裴英熹的祖母雖然中風不能說話、行動也不方便,可他每天都會打電話跟她說話。她曾問他為什麼不把祖母接到身邊就近照顧,他說那裡的氣候乾燥,對她皮膚比較好,而且有她的姐妹淘陪她,還有一流的醫生團隊照顧她,他也比較放心。
「你不是一直想見見我祖母嗎?」發生了「挾股票以逼婚」事件,他很認真的在考慮,是不是該讓葉詠橙先到國外一段時間。
一對勢利到無可救的父母已經夠麻煩了,如果真的再捲入一個孟紫凝,他光想就覺得頭痛。
前面兩位不難對付,甚至他也從來不在意,但是那個好勝又驕傲的女人他就要小心了。
「那也要等你有空再一起去,反正你現在也沒時間帶我到處去玩。」
「我忙,你自己出去走走也不錯。」
「才不要呢!而且目前我也沒空,花藝教室才開始沒多久,扔下學生這樣不負責任的事,我做不來。」她笑了笑,很享受自己的工作。
看她的模樣裴英熹也知道,若真要把她送到國外,一定要給她一個合理的理由,她雖然看似溫和,但對於自己所堅持的,絕不輕易妥協。
目前還不到非送走她的地步,可真有那麼一天,也由不得她說「不」。
「喂,你今天幹麼一副想送我走的感覺?婚後第一次遠行算蜜月吧?你聽過蜜月旅行一個人去的嗎?那多無聊啊!」
他搖了搖頭,轉移她注意力,「當老師的感覺好不好?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
「好玩,學花藝的有很多都是年紀比我大的婆婆媽媽,和她們相處很有趣。」
聽到「婆婆媽媽」,裴英熹滿意的笑了。
他其實不喜歡自己的妻子在外工作,要他選擇,寧可她都待在家裡,可是他太忙,沒時間陪她,她一個人待在家裡實在太可憐了。
花藝是她喜歡的事,而且她有才能,更何況學花藝的都是女人,不會招來一些有的沒有的蒼蠅蚊子。
一想到那些婆婆媽媽級的學生她就想笑。「婆婆媽媽最常聊的就是自家小孩、丈夫,一堆家庭瑣事,可是你知道嗎,她們也喜歡談論帥哥喔,而且還會吃人家的豆腐,像張——」完蛋!她本來想說,像張緒寧就是她們喜歡「虧」的對象,可是話到嘴邊,才想起事態嚴重。
話斷的太突然,裴英熹奇怪的看著她。「嗯?」怎麼不說下去了?
她腦袋一片空白,不知該怎麼答腔。
「張什麼?」
她怎麼忘了,裴英熹對張緒寧有多麼感冒,要是讓他知道他也來報名她的花藝班,以這男人對某些他看不順眼的人和事那種強勢不講理的作風,要不就是命令她拒收張緒寧,嚴重一點,說不定還會勒令她的花藝教室馬上關門。
她知道他若是知道張緒寧的事會很不高興,可人家是知道她有老公的,擺明是對她的花藝有興趣,她能不收嗎?更何況,家裡的花店還和他簽了長期合約。
這個朋友很不錯的,有時他會說著他的夢想,希望能推展無毒花卉,他的一些想法真的令她很感動。
她的花藝老師工籐理子的「共生」花藝巡迴展,跟著國際環保團體的活動,下星期就要在國內展出。
老師對於有機、無污染的花卉推動一直不遺餘力,如果張緒寧的有機花卉能受到青睞,不但能有一個更好的產銷通路,甚至有助於找開國際知名度。
如果有機會,她想安排他們見個面。
「那個……那些婆婆媽媽……張口閉口都是某某男明星,還、還滿有趣的,哈哈……」
「就這樣?」他有些懷疑的看著她,她原來不是想這樣說的吧?
「嗯。」她很心虛的啜著自己手上的熱牛奶,然後很敏銳的注意到裴英熹把咖啡杯放到茶几上,主動挪近了一些。啊——不要不要!這個狡猾得像狐狸的男人一定發現她在說謊,又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嚴刑拷問」了!「那個……你怎麼了?不要一直靠過來,你……」
她的聲音瞬間消失在他的熱吻中,他取走她走上的牛奶杯,放到茶几上,順勢將她壓倒。
她掙扎了好久,好不容易脫離他的吻,嘴馬終於有空說話。「裴英熹先生,你沒有忘記吧,我……我等一下還有一堂花藝課要上!」感覺到他的火熱抵著她的敏感處,她的小臉倏地漲紅。
「我不會阻止你去上課,遲到一、二十分鐘,甚至一個小時,沒關係吧?」她越掙扎,他的慾望就越強烈。
「不要啦∼」他就是想逼她說實話,每次都用這招!
感覺到她想退開,他再度俯身吻住她,口手並用的愛撫、磨蹭她身上所有敏感地帶。
這一方面,葉詠橙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她發出細細曖昧的呻吟,雙手不自覺的由抵抗轉為攀上他的頸項,身子不由自主的迎向他。
她的柔軟隔著輕薄的洋裝嵌合著他的男性的陽剛,裴英熹有意無意的衝撞擠壓,逼得她得緊咬著唇,才能壓抑信嬌吟。
「討厭……啊……」愉悅之餘又有些惱怒,她忍不住往他頸上一咬。
眼看就要擦槍走火之際,突來的電話鈴聲救了她——
「電……電話。」葉詠橙嬌喘連連,話根本說不完全。
「別管它。」他想要她!
「不……不行,它一直在響。」
她伸長要去撈他放在另一端的手機,身子一抬,他便不費吹灰之力猛地拉下她的底褲,欺身而上。
「等、等一下啦∼」這個人怎麼這樣,抵在她女性幽柔處的火熱令她又羞又氣,終於,在千鈞一髮之際她撈到了手機,湊到他眼前。
是尤秘書,不能不接。裴英熹深吸了口氣,再吸,努力壓抑著燒得正旺的慾火,接起電話。
「我是。尤秘書什麼事?什麼?!有動靜了?」微喘著氣,他坐直身子,拉出襯衫遮掩住解開的褲頭。
葉詠橙鬆了口氣,連忙尋找被他脫掉的內褲,找了半天,只見坐在一旁道貌岸然談著正事的男人,正拎著它在她面前晃來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