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等我一下。」
看著她消失的背影,葛木輝的目光開始移向屋內的傢俱、裝滿,然後輕而易舉的在電視機上方的擺飾中找到了針孔攝影機。他將它拿了出來,懷疑的想著,不知道晴子是否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遭受到深田慶和的監視?看來深田慶和這個人的疑心病一定非常的重。
「我好了,輝。」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她的呼喚以及她下樓的聲音,他轉身面對她,注意力卻不由自主的被突如其來被人用力推開的大門所吸引,然後他看到了深田慶和出現在門口,正以令人覺得恐怖的神情瞪著屋內的他,以及停在樓梯上的荒木晴子。
「你提著行李箱要去哪?」他盯著荒木晴子慢慢的走進屋內說,身後則跟了兩名又高又壯疑似打手的保錦。大門在他們身後砰聲關上。
看見他,荒木晴子嚇得面無血色,她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唾液,然後突然感覺到手中的行李變得沉重無比而將它緩緩的放下,讓它橫在樓梯中間與自己並立著。
「他是誰?敢情就是你這個淫婦的姦夫嘍?」見她不說話,深田慶和將矛頭指向離木輝,冷嘲熱諷的說。
「原來議員講話都這麼有禮貌,我今天總算見識到了。」迎視他怒火中燒的雙眼,葛木輝笑逐顏開的開口說。
葛木輝絲毫不為深田慶和的污辱而感到生氣,相反的倒覺得滿好笑的。姦夫淫婦?
這種詞藻虧他想得到!不過也不能怪他,也許這四個字正是他老婆生前最常對他「耳提面命」的形容詞,聽多了的他當然也就會耳濡目染拿來用了。
「人單力薄的,你的膽子倒是不小,竟然還笑得出來?」深田慶和陰森森朝他冷笑道。
「還好啦。」葛木輝一臉謙虛的接口道,「比起知法犯法,甚至於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惜設計殺人的你比起來,我還差上那麼一大截。」
聽到他的話,深田慶和的臉色一瞬間被殺氣所籠罩,他陰冷的瞥了樓梯上的荒木晴子一眼後,轉而冷酷無情的盯著葛木輝只說了一句話,「別讓他活著離開這裡。」
「不!」
荒木晴子面無血色的由樓梯上衝了下來,卻被介於他們倆之間的深田慶和所攫住。
「好好的看,」他粗暴的將她圈在胸前,然後以令人不寒而粟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語道,「看看他是怎麼被你害死的,我不是告訴過你我們之間的秘密絕對不能給第三者知道嗎?既然你不聽話,那麼他將會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你好好的給我看著。」
「不——」「晴子、你就聽他的話好好看吧。」葛木輝面不改色、談笑自若的開口說,絲毫不把那兩名正一步一步向他靠近的碩壯男人看在眼裡。
其實徒手功夫一向是他最喜歡也是最擅長的,不必在意招式、架式,只要在最短時間內把對方撂倒便是贏家,那種勝利的感覺根本無可比擬。只不過功夫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要找一個棋逢敵手的對手可能就比登天還難了,如今這麼難得的機會,同時有兩個頗有看頭的對手出現,這教他怎麼能不手癢呢?
腰背後的槍就請暫時先休息一下,讓他先玩玩,葛木輝摩拳擦掌的在心中忖道,現在只但願眼前這兩個男人可別是中看不中用的肉腳,要不然他一定會很難過的。
「來吧,我已經快睡著了。」他沒正經的對那兩人說。
下一秒鐘,一計拳頭虎虎生風的向葛木輝揮過來,只見他腳跟一轉便輕易的躲開,且在同時反送了對方一拳。不過人高馬大的對手卻只是輕晃了一下。
「重心還不錯,」他說,「就是動作遲飩了些,如果肯下苦工練習,再多加一些實戰經驗的話,也許會不錯,不過現在嘛,老實說以二敵一的你們恐怕敵不過我五分鐘。」
五分鐘後,情況顯示了葛本輝的話不是在吹牛,只見那兩名碩壯的男人再也受不了他又狠又準的拳頭,一個接著一個的被打得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葛木輝望向深田慶和,正想著要欣賞他臉上精彩的表情,怎知看到的卻是一把槍口正指著自己的槍。
「你到底是什麼人?普通人不會有這樣的身手。」
深田慶和警覺的問。
「私藏槍械,議員先生,你知過這又犯了國家哪一條法律嗎?」葛木輝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面不改色的看著他手上的槍,淡然的說。
深田慶和的眼中閃過一抹深沉的殺氣,「你到底是誰?警察?或是記者?」
「要我老實說嗎?」葛木輝揚了揚嘴角說,半點都不像正被人用槍指著的人。
「你最好別給我耍嘴皮子,子彈是不長眼的。」
葛木輝聳了聳肩。
「你到底是什麼人?」葛本輝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態度讓深田慶和再也按捺不住的咆哮出聲,「你再不說的話,我讓你一輩子再也說不出話來。」
「那你倒要試試看。」
事情發生得那麼突然,深田慶和甚至沒有看到葛木輝手上那把冒著煙的槍是怎麼來的,只聽到好的一聲,他的槍應聲落地,全身的知感便被手臂上傳來的劇痛給佔據,再也無暇感覺其他的享物。
「輝。」重獲自由的荒木晴子飛快的投人葛本輝懷中。
「你沒事吧?」他問,但注意力卻完全集中在抱著手臂正準備竄逃的深田慶和身上,「站住,議員先生,你沒忘記子彈是不長眼的吧?」
深田慶和面無血色的臉孔充滿了忿怒,他厲聲的說:「我的律師將會告你私闖民宅,胡亂開槍傷人,還有……」
「Stop,你有權保持緘默,有什麼話請到法官面前再說吧。」葛木輝打斷他說,「晴子,麻煩你把電話給我。」
「哦,好。」
現在只要等人來移交,他這次的任務便可以算是卸任了。
葛木輝掛上電話後在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忖度著,從來沒有一個任務是這麼輕而易舉的,本來他還在抱怨要參加一堆什麼狗屁派對的,沒想到派對參加不到兩次,甚至於他連整人的方法都還沒想出來前,任務就這樣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