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挪揄的睨視著他說道。
「放心,你煮出來的東西我是不可能會食不下嚥的,不過拜託,別說了,再說了去我可能真會餓死。」
他說。
看著他可憐兮兮的表情,淺野芷茜失笑的搖了搖頭,「坐一下,我看冰箱內有什麼東西可以快煮的,你先忍忍。」
「快點。」
「有點耐心,我保證不會讓你餓死的。」
酒足飯飽之後,葛木輝帶著淺野芷茜在家中、庭院中閒適的遊逛著,只要看見頗具歷史意義或有代表性價值的東西,便不厭其煩的為她訴說其中由來,而時間就這麼在他們一個說一個聽之間快速的流逝。
淺野芷茜難以近信的看著手錶的指針已逼近十一點。
「輝,我要回家了。」她倏然叫道。
「好端端的怎麼……」
葛本輝徽愣的看著她開口道,卻被她打斷。
「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快十一點了!」
「十一點又怎樣,你十一點有事?」
「我明天要上班,家裡還有一些衣服要洗,而我甚至還沒洗澡……不行,我真的得要回家了,輝,你可以送我回去嗎?如果不方便我自己叫車也行。」
「怎會不方便,倒是……」葛木輝說得有些猶豫。
「什麼?」
「我還有件事要做。」
「那沒關係,我自己叫車回去好了。」
他搖了搖頭,「不行。既然是我載你來的,回去當然也要由我載。」
「那……你有什麼事要做,我幫得上忙嗎?」
「當然,你當然幫得上忙,事實上那件事根本少不了你。」葛木輝霍然笑逐顏開的說。
「那,你要我怎麼幫你?」她眨眨大眼。
「來,先跟我來。」
有些迫不及待的跟他走,淺野芷茜一心只想著能趕快將事情做完,趕快回家,根本沒仔細想過他要做什麼事是非她不可的,畢竟他家裡還有個歐巴桑可以幫忙不是嗎?
穿過迴廊,越過中庭,她隨他走進一間房內。
「要我做什麼?」站在房內,她仰起頭詢問他。
「來,這邊先坐下。」他指著彈簧床邊道。
淺野芷茜不疑有他的照著他的話做。「現在呢?」
坐下後她立即問,並忙不迭的轉頭巡視著週遭,猜想著他到底有什麼事是需要她幫忙的。
看著她純真的反應,葛木輝的臉上綻放出一抹極其溫柔的笑容,這個小女人,為什麼他以前都沒發覺她是那麼的可愛呢?他信口胡扯的話竟也能讓她信個十成十,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而她腹中卻已經孕育著他們的孩子。
想到他們的孩子,葛木輝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慢慢的退去。
和她在一起一整個晚上了,她卻絕口未提關於她肚子裡孩子的事,為什麼?難道說她並不想讓他知道,可是這又是為什麼?以她放在床頭邊的書籍來看,她一定想將孩子健健康康的生下來,可是為什麼她不告訴他孩子的事呢?
想不透這一點,事實上他根本不想去想它,因為他早已打定主意,在送她回家之前她若還不打算告訴他的話,那麼他會代勞替她說出這個喜訊,至於現在嘛……
「輝,你到底要我幫你做什麼?」找不出房內有什麼東西需要她的一臂之力,淺野芷茜最後將視線移回葛木輝臉上,茫然的問道。
葛木輝什麼也沒說卻含笑的靠著她,與她並坐在床沿上。
「輝?」她帶著滿臉的疑問轉向他,怎知迎接她的卻是他熾熱的雙唇,她瞪著近在咫尺的他,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來。
「把眼睛閉上。」
她乖乖的閉上眼睛,靜靜的感覺他溫柔卻熾熱的吻。他吻了她多久,她全無概念,但慢慢的,她想起了時間以及他所要她幫忙做的事,她鬆開攬住他脖子的雙臂,推他。
「你不是有事要我幫你做嗎?」她在他稍微鬆開她的雙唇時說道。
「你已經在做了。」
「什……」
雙唇再次被他佔據,身體亦同時被他向後推的仰躺在床上,他的疊上她的。
淺野芷茜有片刻腦筋是一片空白的,所感覺到的只有壓在她身上的他,然後他剛剛所說的那句話慢慢的在她腦中浮現——你已經在做了。
「輝,不行。」她使然伸手推著他肩膀,「我該回家了,我明天還要上班。」
「留下來。」葛木輝的嘴移向她的頸窩,並一路尾隨著不安分的手吻向她被他解放的胸部。
淺野芷茜在顫抖中喘息,該有的堅持更在他親密的動作中被遺忘,隱約之間,她感覺到自己熱切的回應了他的熱情,他亦毫不保留的給予了她所能承受的全部,甚至更多。
之後,她趴臥在他身上喘息著想離開他下床穿衣回家,卻被他個翻身壓回了床上。
葛木輝雙日支撐著身體大部分的重量,懸在她上方靜靜的凝視著她。
「輝?」她不懂他的用意。
「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他柔聲的問她。
「什麼?」她不懂。
「我說你是不是忘了告訴我一件事。」
「一件事?」她愣愣的看著他,還是反應不過來。
「是不是我的裸體影響了你的思考力,讓你心神不寧根本無法專心聽我在說什麼?」
她遲鈍的反應讓他忍不住挪揄道,「如果是的話,我可以去把衣服穿上,雖然我比較喜歡以現在這個樣子跟你躺在一起。」他興致勃勃的身體輕易的證明了他所說的話。
淺野芷茜猛抽了一口氣,「不行,輝,我明天真的要上班,該回家了。」
「明天是明天,現在是現在,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他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輕輕的搖頭道,「現在,你是不是有什麼話忘了要對我說?」
她不懂。表情卻可愛得讓葛木輝思不住傾身又親吻了她好久,直到自己險些失去自制,這才強迫自己的身體稍微離開她冷靜下來,不過他的上半身依然懸在她身上。
「芷茜,你愛不愛我?」他抵著她的額頭問道,「我似乎從未向你證實過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