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目的我們怎麼知道?不過老實說,我的肚子是滿餓的,你確定裡頭沒滲毒藥?」既然成功轉移了他的注意力,青木關嘻皮笑臉、沒一刻正經的性格又浮了出來。
一柳建治有些生氣的瞪他。
「開個玩笑嘛,輝,坐下來一起吃吧,東西還滿多的。」青木關檢視桌上的東西,招呼葛木輝道。
「那麼沒事我要走了。」一柳建治轉身下樓說。
「拜拜,還有,謝謝你的宵夜。」青木關說道,然後和葛木輝兩人忙著將紙袋中的食物拿出來,先是一一攤放在桌面上,這才動筷子吃。
「這是什麼東西?」才一入口,青木關整張臉已經皺起來。
「惡,這是什麼東西?能吃嗎?」葛木輝則一古腦兒將剛入口的東西吐了出來,皺眉瞪著剛夾入口的那道菜,那不甜、不鹹、不辣、不酸卻有股疑似餿水味道的東西。
瞪著眼前的一堆食物不知多久之後,青木關和葛木輝兩人的視線突然在家中交會,然後他們異口同聲的迸聲道:「該死的,我們被耍了!」
第四章
所有的線索都從PUB開始,不過一柳建治知道,自己若形單影隻的突然出現在PUB中,極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所以他請蝶野茴幫忙,讓他繼續扮演她的男朋友,這麼一來,他出入PUB也就有了相當的理由,而一旦混熟了將不再怕自己會引起任何懷疑。
至於對蝶野茴的解說方面,因為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朋友,所以她大概知道他父親以前是幹警察的,他們小時候都會以偏概全,認為身上有槍的便是警察,所以現在他跟她說他身上有槍,也是個警察,她當然輕而易舉就相信了。不過他想,事實也的確相去不遠啦,畢竟會緝查毒品的人除了警方人員之外,還會有什麼人呢?難不成還是毒品走私集團裡的人?
「那傢伙來這兒做什麼?」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一見一柳建治伴隨著蝶野茴出現在PUB,仲村吾康立即上前將她拉到一旁,口氣憤怒的問道。
「他來……來接我上下班呀。」倏然想起一柳建治的叮嚀,蝶野茴改口道,「建治說一個女孩子時常半夜回家不太安全,所以就義不容辭的負責起接送我的工作。」
「如果是這個藉口的話,你叫他回去,接送的事我會做。」
「你發神精呀?」她看了他半晌之後問。
「我……」
「我可先說哦,今天可是在台上表演,你若心情不定的話,請你節制點好嗎?這裡可不比昨天在練習室裡,可以讓你說發飆,就發飆知道嗎?好了,我還有些話要跟他說,你們先準備,我一會兒就過去。」她拍了拍仲村吾康的肩膀說完後,立即轉身回到一柳建治身邊。
「他跟你說什麼?」一柳建治問。
「放心,我答應過你會守口如瓶的。」蝶野茴笑逐顏開的說,完全不知道他心裡所想的跟她所說的根本是兩回事。「你要從哪裡開始?我能幫你什麼?」她將他拉到無人的角落小心翼翼的問。
「你必須先讓我有資格出入後台,即使在沒有你的帶領之下也能暢行無阻,至於其他的都不成問題。」一柳建治說。
「那個沒問題,你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嗎?我的男朋友,當然能出入後台嘍!待會兒我就將你正式介紹給店裡面的人。」蝶野茴比了一個簡單的手勢說,然後又突然搖了搖頭,「我到現在還是有些不能相信你竟然是……」她跳過那個能讓龍蛇混雜的PUB草木皆兵的字眼,「雖然你曾學過幾年的防身術,不過在我看來根本沒啥用途,你確定自己真的可以嗎?你有同伴嗎?」
一柳建治笑了笑,突然傾身吻了她一下。這樣一個環境、這樣一個姿勢,又是這樣一個有機可趁的機會,他若不這樣做似乎太對不起自己了。
蝶野茴的反應是迅速的,她捏著他的鼻子將他推開,然後警告的瞪眼道:「我們是假扮的男女朋友,不是真實的,不要太囂張了。」
他拿開她的手,皺了皺鼻子說:「不表演真實一點,有誰會相信呢?」
「你不要藉題發揮,我是跟你說正經的!」她對他吹鬍子瞪眼。
「是的,老婆大人。」
「你真的是……」蝶野茴忍不住嗔笑出聲,「跟你說真的,答應我你會小心,凡事以自身安全為重,量力而為,絕對不要逞匹夫之勇,若真的發生了什麼事一定要拚命的跑,不要像以前一樣呆呆的站在原地等死,如果……」
聽著她千叮嚀、萬囑咐的話,一柳建治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敢情她還是將他看成當年那個一看到狗即手腳發軟、面色發青,等著她來救援的小男孩?唉,看來他還真是被她看扁了。
「喂,我跟你說的話你有沒有在聽呀?」
「有、有、有。」
「你這樣回答分明就是沒有。」蝶野茴生氣的瞪他。
一柳建治朝她笑了笑,「好啦,我答應你一定會小心,不管發現什麼都不會輕舉妄動,如果意外被人抓包的話一定會大叫,『茴,救命呀!快來救我呀!』這樣可以嗎,別再像個老媽子了。還有,你再不過去的話,我可能就要被你那幾個團員用眼光殺死了,快過去吧。」他指了指以仲村吾康為首,正以不懷好意的眼光瞪著他們看的四人說道。
「小心點。」蝶野茴轉頭看了他們一眼,再次對他囑咐後,這才有些不甘心的轉身去與團員會合。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寸步不離的留在他身邊保護他。
認識她這麼多年,一柳建治當然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看著她不甘心的表情,他忍不住咧嘴笑了笑,而順著她的移動方位,他又看到仲村吾康橫眉豎眼的表情,與站在他身旁同仇敵愾的三張臉,霎時笑聲由他喉嚨間跑了出來,他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