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治!」蝶野茴似乎被嚇了一大跳的驚呼出聲,雙眼賀瞠的瞪著他。
「你幹什麼?」他上半身懸在她身上,深不見底的雙眼緊緊盯著她低吼道。
她的呼吸停頓。「我……我想看現在向……」 他的表情與他眼中的灼熱讓她再也說不下去,看著他逐漸下壓的臉龐,感覺他溫柔的雙唇停在她嘴唇上,她終於知道自己之所以會睡不著的原因了。
「可以嗎?」他在她唇上低吟地問。
她沒有回答,手臂卻環上他的脖子,給了他所要的允諾。而下一秒鐘他的舌頭已滑進她唇齒之間,灼熱的逗弄著她的。
蝶野茴聽到自己低低的呻吟出聲,感覺他的唇慢慢由她臉上移到她胸前,然後順著被他解開的衣服,一路撫吻到她腰部再向下。
「建……」
緊繃的慾望讓她抑制不住的叫出聲,她用顫抖的雙手將他抓得更緊,不知是阻止他或是要鼓勵他,但最後卻只有將他緊緊擁向自己。
一柳建治起身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隨手丟在不知何時滑落到地上的被單上與她的衣服堆在一起後,再度回到她身邊。他灼熱的目光在她身上巡禮著,燃燒她所有的激情,她克制不住地伸手向他,而他毫不猶豫的立刻來到她身上。
「可以嗎?」他再度問,而她卻只有將他攬得更緊。
一柳建治再度吻上她,這回的吻充滿了雷霆萬鈞之勢,他在她忍不住呻吟出聲之際慢慢進入她體內,卻在遇到不該存在的阻礙時停頓了一下,並在下一秒鐘以一個驚人的動作迅速戳進她體內,她痛得驚喘出聲,指甲深深戳進他肌膚中。
「對不起。」他親吻著她,以暗啞的嗓間向她道歉。
蝶野茴說不出話,雖然她覺得很痛,但是他充滿她體內的感覺卻又那麼好,她用手臂將他更緊的攬近自己,忍不住靠著他動了一下又一下,直到他再也承受不了她無心的挑逗,以強而有力的熱情衝向她,一次又一次將兩人帶向不曾有過的高潮。
「你知道當你指著這間旅館,這個畫面就一直浮現在我腦中嗎?」事後,他將她抱在自己胸前,輕撫著她滑嫩的肌膚,以粗嘎的嗓音對她說。
「色狼。」她有些無力地窩在他胸膛上微笑道。
他為她的指控低笑出聲,胸膛在她臉上上下鼓動著。
「我但願自己是色狼,那麼早在一踏進房門時就能將你押上床,也不用著等到慾火焚身,差一點死於非命。」
「那為什麼你不試試內心所想的事?」蝶野茴抬頭問。
「因為我在等你主動。」一柳建治親吻她一下,笑道。
「我主動?哪有,我只不過想看看幾點而已,是你……」
「半夜三更摸入一個大男人的被窩中,你說這不是主動?不能得了便宜又賣乖哦,茴。」他壞壞地打斷她說。
「你這個人真的很壞耶!」她瞪眼道。
「對不起,現在後悔已經太遲了。」他笑道,然後又突然一整面容,關切地問:「我弄痛你了嗎?」
蝶野茴一瞬間酡紅了臉頰,沒有回答。
「也許我不該問,但是為什麼這會是你的第一次?」
「你不喜歡嗎?」她在沉默了半晌後問,她知道二十七歲還是處女很不可思議,在現今的社會上甚至可說是丟臉的,但是他會在意她這點嗎?
「當然不。」他立刻說道,「只是有點好奇,你以前都沒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喜歡到想和他做這件事的人。」她老實地搖頭道,卻不知道這個回答讓一柳建治笑開了眼。
他放在她身上的手滑到她腰間,一瞬間將她攬得更近。「也許你會認為我霸道,但是我真的很高興你只屬於我。」
※※※
一早,蝶野茴在下床後第一件事便是衝到窗前向下望,看視昨晚跟蹤他們的那部車是否已離去,然而令她難以置信瞠大眼的是,不只那部車還在,就連那兩個一直坐在車內的人都明目張膽地站出車外,正優閒的並肩靠在車門上。
「怎麼,看到什麼有趣的事了嗎?」套上長褲的一柳建治從她身後走近,手臂環住她的腰身,將她攬向自己並親了她一下問。
「你相信嗎?那兩個傢伙竟然還在樓下。」她以不可思議的語氣告訴他。
「是嗎?」他不甚在意地瞥了窗外一眼,腦袋瓜子裡想的都是她僅著一件襯衫,現在正裸露在外的一雙修長美腿,她難道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有多誘人嗎?即使剛剛只是那麼一瞥,便抑制不了他現在蠢蠢欲動的情潮。他將懷中的她轉面向自己,然後結結實實的吻住她。
「唔,建治,別鬧了,上班前我還想回家換套衣服。」蝶野茴在慾望未到一發不可收拾前出聲阻止他。
「經過昨晚你不累嗎?還想上班?」他控制住自己的慾望,有些揶揄地凝望她問。
她嬌嗔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言歸正傳的皺起眉頭問他,「現在怎麼辦?他們好像壓根兒沒等到我們就不想走的樣子。」
「那就讓他們等呀,反正我也還不想走。」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襯衫下若隱若現的乳溝,擺出一副急色鬼的表情道。
「人家跟你說真的啦!」蝶野茴又氣又好笑地跺腳道,怎知他的手竟就在此時不規矩的由她襯衫下擺溜進她衣內,罩住她的臀部。
「我也……」
「建治!」她瞪眼警告他,真的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OK,他們由我來想辦法,至於你,也許你會想在離開前衝個熱水澡?」在她的瞪視下,他立刻收手的鬆開她,並對她做出投降的姿態建議道。
「你有辦法?」她對這個比較有興趣。
「很簡單,」他的眼中頓時閃爍起惡作劇的光芒,「只要叫警察來臨檢,你說他們兩個吸毒者會不會作賊心虛、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你好壞心。」看著他,蝶野茴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