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珠玉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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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回到原來的世界去,即使沒有家累,他還是不想留在這個落後的古代,代替另一個男人或者,沒有自我可言。

  偏偏,他對這陌生的環境所知不多,也不知該如何才能回去,只能過一天算一天的混日子,完全沒有生活的目標……

  房知雅和下人們看著甦醒過後的他始終失魂落魄,都忍不住暗暗擔心,怕他會再度想不開做傻事,因此一邊照顧他、調養他的身子,一邊也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以防他再做出自殘之事。

  至於他失去記憶、什麼人都不認得的問題,他們已經一點都不在意了,只要人能好好的活著,他們相信他的記憶總有一日會恢復過來。

  就這樣,趙頌宇以仲名兼的身份恍惚過了半個月,好不容易終於意識到自己不能再繼續頹喪下去,必須振作起來,所有的知覺才逐漸回籠,對於身旁的人事物,也重新投入關注,因而有了不一樣的感觸。

  讓他印象最深刻的,就屬房知雅莫屬了。

  夜已深,仲名兼所住的客房內早已安安靜靜,守夜的丫鬟在外房打盹,躺在床上的趙頌宇卻還沒有任何睡意。

  他睜著雙眼,靜靜聆聽四周的動靜,等著她的出現,他知道她肯定會來。

  沒過多久,他便聽到有人輕推房門的聲音,在外房打盹的丫鬟即刻醒來,小聲說道:「王妃……」

  「噓。」房知雅低聲囑咐,「別吵醒王爺。」

  「是。」

  聽到腳步聲靠近,趙頌宇趕緊閉上眼假裝睡著。

  緊接著,房知雅從外房進到內房來,無聲的來到床邊,確定他沒有醒來後才敢伸手輕摸他的臉頰。

  臉蛋是熱的,呼吸也很平穩,一切都非常正常……她放心的微鬆一口氣,漾起笑容,再無聲的退出房間。

  她沒有多留,前後大約只耗費喝一盞茶的時間。

  直到確定房知雅已離開客房後,趙頌宇才又睜開眼,下意識的摸著自己剛才被她溫柔撫觸的臉。

  他知道她每晚都會偷偷過來一趟,就和今晚一樣,確認他還好好活著之後就會安心離開。

  或許是之前仲名兼自盡的事對房知雅造成太大的震撼,她一直怕舊事重演,始終無法按下心來,因此才會每晚都要偷偷過來親自確認他安好,這半個月來沒有一日中斷過。

  所以,她和仲名兼的感情到底是好或不好?

  看她每晚過來查探,似是非常關心他,但兩人實際卻又是分房睡,這狀況讓趙頌宇既困惑也非常的好奇。

  於是隔日一早,當他用完早膳,就要隨侍丫鬟去請文總管過來一趟。

  這可是王爺醒來之後第一次主動說要見人,丫鬟又驚又喜,趕緊出房去請文總管。

  過沒多久,文總管便來到客房,表情和丫鬟一樣,一臉欣喜,「王爺,不知您召喚小的前來有何吩咐?」王爺在恍神了半個月後終於慢慢恢復反應,這對他們來說可是不得了的好現象呀。

  「我和房知雅真的是夫妻?」一見到總管,趙頌宇懶得說廢話,直接進入正題。

  「當然。」

  「那為什麼我和她會分房睡,而不是睡在一起?」

  「呃……這個……」文總管頓時面露遲疑,這原因說起來挺沉重的,他也不確定要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來講。

  「文總管,無論是什麼原因,你一五一十說出來,或許能幫助我快點恢復記憶也不一定。」這有什麼好猶豫的?他真是不懂。他最討厭別人回個話拖拖拉拉的了,不知在磨蹭些什麼。

  「是。」文總管精神一振,也就不再遲疑的說了,「事情是這樣的……」

  經由文總管簡單的講解,趙頌宇這才明白原來仲名兼一開始喜歡的人其實是房知雅的姐姐房知柔,要不是房知柔在出閣前病死,房知雅也不會代替姐姐加入王爺府,成為無緣姐夫的妻子。

  然而,仲名兼就算娶了房知雅為妻,心中還是忘不了房知柔,所以從新婚夜開始就和房知雅分房睡,這兩年來不曾碰過她一根手指頭。

  雖然仲名兼在服毒自盡前,沒有留下隻字片語,但府內的人都猜測他肯定是因為始終忘不了房知柔,無法從她的死亡陰影中解脫,最後才會選擇走上絕路。

  趙頌宇困惑了。這樣聽來,仲名兼從頭到尾根本不曾喜歡過房知雅,甚至一直是刻意冷落、疏遠她,那麼,她對仲名兼到底又是存著什麼樣的情感呢?

  如果她喜歡仲名兼,被冷落兩年應該多少會有怨恨,可他卻無法從她身上感覺到任何的埋怨之意,像是一點都不介意自己不受丈夫重視。

  但如果她不喜歡仲名兼,豈不會對這如同守活寡的生活感到苦悶、甚至是痛恨嗎?偏偏,他同樣也無法從她身上感受到這些情緒,更摸不透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真是個奇怪的女人……卻也因此讓他更是好奇,更想弄明白她的一切。

  當趙頌宇意識到自己再這樣漫無目的的過日子下去也不是辦法,他終於開始振作起來,恢復正常的生活。

  雖然他很想回到原來的世界去,但在還不知道該如何做之前,他只能先代替仲名兼繼續活在這個世上,等待自己回去的時機出現。

  是否真有回去的機會,說真的他不知道,只是依舊存著一絲希望,期許真有一天奇跡會出現。

  而且,他也不確定原本的那個仲名兼到底會不會再回來,在一切都未知的情況下,他決定仿照仲名兼原本的方式過生活,盡量不做任何改變,免得節外生枝,令人產生任何猜疑。

  只不過,要他模仿仲名兼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因為那男人的個性溫文儒雅,和他強勢果決的作風相差十萬八千里,實在是非常考驗他的耐性和演技。

  「文總管,這疊書冊是做什麼用的?」書房裡,趙頌宇隨意翻著堆疊在桌上的書冊問。

  說來也真奇妙,這個朝代和他原本世界所用的文字差不多,他因此才不必擔心自己會突然變成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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