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誰才是大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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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他的嘴巴比較碎了點,希望沒讓你覺得困擾。」

  正在小桌旁吃麵的谷晴抬起了頭,眼睛水汪汪。

  「怎麼了?他給你製造麻煩了?」那該死的遊巡揚果然敗事有餘!

  「不是!我只是以為只有我有這種感覺,沒想到你也覺得他嘴巴碎,那我就可以說他的壞話了!」

  「哈!原來你不是真的覺得還不錯。」

  「我覺得他好煩喔!很愛說些五四三,叫他閉嘴還是會一直講個不停,真想將他的嘴巴縫起來!」

  「他說了什麼?」

  谷晴撇了下嘴,「就說什麼你收容我是居心不良啊……那個北七,居心不良的明明是我!他這樣說你讓我好生氣,所以我就威脅他若敢再講,我就把他踢下車去,那個人是個卒仔,威脅一下就閉嘴了,不過也只安靜兩分鐘,唉……」

  「遇到對手了?」

  「什麼對手?」

  「比你還聒噪的對手。」

  「你說我聒噪!」她不依的大嚷,「我哪有聒噪!我有讓你覺得很煩嗎?還是你一直這麼覺得?嗚……」眼淚聚漲。

  「我開玩笑的!」哇靠!差點又把她惹哭,「別當真!」終於可以自由活動的手忙拿過面紙吸眼淚。

  「真的是開玩笑的?」還漾著水氣的眼自潔白的面紙下睨他,更顯得眼瞳的烏瞳。

  「聒噪的定義是要看人的,出自遊巡揚口中的叫聒噪,你說的都是天籟之音!既是天籟之間,那當然是越多越好,你就算在我耳邊說上一整天的話,我都不會覺得你聒噪。」哇塞,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了?

  「真的喔?」她終於破涕為笑,「那我就要在你耳邊一直講一直講喔。」

  「你盡量講,若你太安靜,我反而會不習慣。」

  「那就好。」她開心的抿嘴而笑,「可是我現在不太想講話了。」

  「為什麼?」

  「因為我比較想親親你。」

  她不只愛講話,還是個親吻狂,不管何時何地,只要她想到、想要,就算護士就在旁邊幫他量血壓,也會湊上嘴來,害得他一時血壓升高,數值都不准了,屢屢被護士取笑。

  不過次數一多,護士可笑不出來了,爾後護士站就流傳著,若要幫五一二病房的江先生量血壓,一定要先將他女朋友關廁所才行!

  「來吧!」他嘟起嘴。

  她笑嘻嘻的貼上,「我喜歡你,江上望。」

  ***

  江上望一出院回家,就發現屋中擺設被做了更動。

  靠窗邊的單人床不見了,標準雙人床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kingsize大床。

  「你說要換張大床我就換了。」她邀功似的拉他來到床邊。「我試了好幾家傢俱店,才找到這張讓我覺得最舒服的床。」粉臀在床上一屁股坐下,「很軟很有彈性,越好睡的喔!」

  她真的是太自動自發了。

  「這張床多少錢?」大掌在床面壓了壓。

  「八萬。」不忘說明,「我把原來的床賣掉了,所以多少有補貼一點。」

  他瞠目,「錢從哪來?」

  「咖啡館賺的錢啊。」

  「有賺這麼多?」生意這麼好?

  「呃……其實是有點透支啦……」笑顏轉為不安,「你會不會覺得我花太多?」因為他才是要投資者啊!

  他爬上床,翻了一下,平躺。

  「睡起來是挺舒適的。」比他原來那張床還要舒服。

  「你也這麼覺得喔?」谷晴俏顏放鬆,趴在他身側,「賣床的那個人說,睡覺佔人生的三分之一時間,所以買一張頂級好床是有必要的,尤其像你工作這麼累,常熬夜的人,更需要一張好床。」

  她是被業務員的話直接拐了吧?

  這張床若是他透過關係跟朋友買,應該六萬塊就可以入手了,不過這兩萬塊的差價比不上她為他著想的心思。

  「謝謝你。」兩指輕捏了捏嫩頰。

  「而且它不只睡覺很好睡喔!」她爬爬爬,爬上他的身子,「其他功用也很好喔。」

  「你……」她該不會當真直接問業務員……

  「這也是業務員說的。」她笑得眼睛彎成月牙兒,「要不要試試?」

  第8章(1)

  難道說……

  他的心臟難以受控制的急促跳起。

  醫生說他傷勢剛愈,不宜做「激烈」的運動,否則傷口有可能會裂開……但管他的!就算是血染床單、血流成河,也要奮發突進,展現威能!

  「好!」這個時候不說好,還是個男人嗎?

  「那你躺好。」她協助他擺好姿勢,「我要開始羅!」

  她要開始了,是指由她來主動嗎?

  這樣也不錯,他不用做太大的動作,就可避免傷口裂開。

  他充滿期待的笑望俯首與他對笑的女人,還以為她就要低下臉來,親吻他的嘴,解開他身上的衣服,細嫩的小手撫遍她的全身——當然還有那兒,最以後拐他入銷魂的林地……

  正當他腦子裡充滿十八禁的妄想時,谷晴忽然轉跑坐在他的腿側,抓起他的腳踝往前弓。

  「床墊比較軟,動作會比較好做。」她俐落的將他的腿伸直、弓起、伸直、再弓起。

  「等等你還可以做點仰臥起坐之類的,不然在醫院躺那麼久,身體都僵硬了。」

  她說的其他功用是指這個?

  他覺得他一顆熱切期待的心正迅速降溫、冰凍,最後直接掉落谷底,像顆僵硬的石頭,毫無生氣的躺著。

  滿腦袋的綺麗幻想啊……就像開到荼靡之花,凋零片片啊……

  「你怎麼了?」純真大眼不解的望著他好似剛又發生一次車禍的悲痛神色,「會痛嗎?」

  「不會。」痛的是他的心。

  「還是你覺得在床上做不舒服?」她爬來他身側。

  「並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在它處。

  「還是你以為我說的功用是指其他?」調皮的眼眨了眨。

  那滿溢在眼瞳內的惡作劇神色明顯得唯有瞎子才看不見,他恍然知翻調皮搗蛋鬼才不是當真無知,而是故意作弄他的!

  等他身體康復,看他不將她壓在身下好好整治一翻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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