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肩摔……」聽到這個詞,又剛好看到區晨曦走過辦公室,翁仕達馬上說道:「我有文件要讓你簽,等會兒派人送過去。」說完,他很快持斷電話,把區晨曦叫進辦公室,「你想不想賺錢?」
「想。」區晨曦看到好幾天未見的翁仕達,心情難得好了一點。
他隨便抓了桌上的一疊卷宗塞到她手裡,又把呂東浩陽明山別墅的地址抄給她,「把這些文件拿去別墅,跑路費兼車資兩千元,然後我付五萬,如果你有辦法把羅文文趕出別墅。」
區晨曦眼睛先是一亮,但馬上又一黯,「羅文文跟總裁在一起?」
「是啊,不過你要去解救他,不然,他很快就要『捐軀』了,而且會被啃得屍骨無存。」
她仍然搞不太清楚狀況,但翁仕達已經抓著她的手,推她進電梯,又塞了兩千元給她,「我相信你要是對他獅子大開口,他也會答應,就看你有沒有能耐賺他的錢了。」
電梯門關上,曲晨曦看著手上的文件,要她把羅文文趕走,她是挺樂的,何況,還有錢可以拿呢,不過,好幾天沒見到他了,要說沒有想他,還真的有點心虛。
第5章(1)
區晨曦沒想到要見呂東浩一面,還得先確認身份,大門口有保全人員守著,就連進到別墅裡,庭園也有保全,有錢人都是這樣的嗎?
她走在陽光灑落的樹影下,經過日式中庭花園,還有石雕瀑布,這雙併別墅是花崗岩建造的,多了抹古色古香,感覺像是身在歐洲。
她走到階梯旁,地上的一道影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倒退兩步,再抬頭,果然看到呂東浩站在樓上的露台,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神情冷峻的瞧著她。
哼,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臭傢伙哦,明明看到她了,幹啥不喊人?
「總裁,我拿文件來給你簽。」她朝他揮揮手上的文件。
他低頭,「上來。」
好複雜的心情,好多天沒見到她,在看到她,他才發現自己竟然有一點想念她,被困在這裡的壞情緒,也稍微減輕幾分。
唉,像在叫小狗似的,但他偏偏是她的上司,她能說什麼?於是她悶悶的快步走進富麗堂皇的大廳,才走上幾個上樓的台階,就聽到呂東浩暴怒的吼聲——
「媽,你不要太過分,要不是不想把事情鬧大,我一樣可以請二、三十個保全,把你的人趕走……」
「對,公司沒有我,也能正常運作,難道沒有吉聯集團,我們就蓋不成度假村了嗎?」
「好,你回台灣處理,但在那之前,叫羅文文從我的視線範圍內消失!」
「該死的,這是一個母親該說的話嗎?娶了羅文文之後,玩的高幹一點,別被狗仔發現就好?!被婚姻背叛過的你,怎麼說的出這種話?」
吼聲隆隆,冷不防「扣」地一聲,相當嚇人,區晨曦縮了縮脖子,她相信那是他狠摔話筒的聲音。
果不其然,順著他的咆哮聲走進這間陽光充足的臥室時,就見話筒歪斜的躺在電話座上,而氣的臉色鐵青的呂東浩,雙手環胸,傾身在淡藍色的牆面上,雙眉攏緊,雙眼緊閉,看來好疲憊。
突然間,她好同情他,真不曉得是什麼樣的媽,會把自己兒子的人生當成利益交換的籌碼,完全不在乎他幸不幸福。
突地,一陣刺耳的喇叭聲響起,接著又是刺耳的剎車聲。
區晨曦從陽台望出去,就見一輛紅色跑車駛進庭園,下車的正是羅文文。
呂東浩在此時睜開了眼,挺直了腰桿,目光停駐在她身上,「仕達叫你來的?」
一聽到他的聲音,她轉頭看向他,點點頭,再將翁仕達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他,本以為他會怒不可謁,沒想到——
他這時爬爬劉海,悶悶的道:「好,用你最快的方法,把羅文文趕走,這是你工作之外的事,既然你事事都要算錢,我們就用錢來交易。」閱女無數的好友還是比較懂女人,只要羅文文被氣走,他媽也就沒有繼續把他困在這裡的必要了。
幹嘛把她說得這麼冷血還是市儈……哎喲,她想不出比較合適的形容詞,但就有種覺得自己很廉價的不舒服感。
當然啦,她目前的目標是存錢,沒有錢的確萬萬不能嘛,不過,若能幫他脫離此刻的煩躁,她發現自己並不吝於幫忙,甚至是很樂意的。
她的確是開心的,她拍照胸脯打包票,「要把女人趕走,我很有經驗,只要犧牲點色相,通常都有效。」
她養父、養母那一票同志好友,個個都是帥哥,所以女人緣極佳,一些糾纏不清的,到最後都是她跳出來幫忙,才能一勞永逸。
「你很有經驗?!」聽她這麼說,他很不舒服,不,是非常不舒服。
看他的俊顏又變得冷冰冰的,她敲了自己額頭一記,笨蛋,嫌他的誤會還不夠深媽?她無奈苦笑,「對,我很有經驗,但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解釋,我聽到高跟鞋的聲音了,我的動作得快一點!」
她主動地拉開他的衣櫥,從裡面拿來件白襯衫,快步走到浴室,不一會兒,就換好裝走出來,她還刻意拉掉馬尾,將頭髮抓松,更添性感。
他不得不承認,她看起來的確很有經驗。
她只穿著他的白襯衫,雖然扣子都扣好了,但這小鬼顯然不知道,她站的地方,剛好一抹陽光照射過去,她襯衫下什麼也沒穿,纖巧玲瓏,凹凸有至,發育良好的身材,讓他一覽無遺。
他很不願意承認,但他的身體的確有了反應,呼吸也跟著一緊。
但專注傾聽腳步聲的她無所覺,認真的交代他,「待會兒照我的方式,不過,你可別趁機揩油,蹂躪國家幼苗。」
幼苗?!虧她說得出口,小白臉養假的嗎?他撇撇嘴角,「我們兩個,先佔了便宜的人是你吧!」他沒好氣的提醒她。
也對,她見過他精壯誘人、媲美阿波羅雕像的裸體,但她一點也不敢放肆回味,怕自己會變成色女,但他這一提,畫面乍現,她粉臉倏地漲紅,連忙甩頭,逼自己豎直耳朵,仔細聽著高跟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