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呂母的臉色更加難看,「你是我兒子!」
他冷嗤一聲,「你是我怎麼樣的母親,一年講不到幾通電話,最近卻突然變得這麼關心我,原來是在國外玩股失利。」
呂母因為心虛,聲音頓時變得尖銳,「那又怎樣!你總要娶……」
「聽不下去了!」區晨曦雙手握拳瞪著呂母,「你真的是當媽的人嗎?就是你跟他的父親,讓他無法相信人——」
「所以呢,你留在他身邊只是因為愛?」呂母一臉不屑,「你是女人,我也是,一次的背叛,就將他對人性的信賴全數摧毀,所以,他不想愛,不想沉淪,不想被女人左右,要得到他的心很難,你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很清楚了。」
「對,他的心守得極牢,不可能輕易交出來,所以,我先交出我自己的,我不害怕被傷害,因為,能愛他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區晨曦理直氣壯的看著臉色刷白的呂母。
呂東浩則因為她的這番話,感覺胸口異常暖熱。
呂母突然眼圈一紅,好熟悉的一句話,「能愛他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是啊,在沒感受過心痛之前,女人都會這麼傻,呂母哽咽的看著區晨曦,彷彿看到當年的自己。
兒子對女人沒信心,她對男人的信心也無存了,她深吸一口氣,「我明白了,股票出讓的事,我會請律師去辦,渡假村的事也隨你處理。」她黯然的目光從冷峻瞅著自己的兒子身上,移到區晨曦臉上,「你跟我兒子的關係,不會維持太久,你最好也理性一點,男人都一樣,肉體關係重於一切,這是我得到的教訓,而他,是我前夫的兒子!」說完,她露出一抹苦笑,起身走人。
她是被愛傷過的女人,區晨曦從她泛淚的眼中看到這一點,突然感到好不忍。
「你媽也是個可憐人,或許,她要你跟羅文文結婚,是不想你再受到情傷,因為只是利益結合,就不會有感情,不會傷心,更不會重蹈她的覆轍,她是愛你的。」她哽咽的抬頭看著他。
他不懂女人心,但她的話,提醒了他,母親在父親外遇時,多次崩潰痛哭,那件讓他痛徹心扉的事情發生後,父母離異,他從此窩在自己的世界中,親情淡薄,他也沒意願再愛,性格中原本該有的溫柔,應該也在那次的傷害中消失殆盡。
但區晨曦的存在,慢慢喚醒了那一部分,原來,他還有愛,原來,他還可以愛,而她是個病毒,卻是帶著甜蜜的病毒,無法淺嘗即止,無法丟棄,就這麼中了毒、上了癮,這樣的人兒……他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你到底是從哪來的?」
她噗哧一笑,「我是個孤兒,真要問我從哪裡來,我還答不出來呢!但是我知道我會在哪裡停泊。」
「哪裡?」
她指指他的左胸,「只要我能激起你,一個男人想保護、想疼惜一個女人的天生本能後,我就會進到你的心房了。」
他笑,但沒有否定她的話。
她凝視著他,她知道要他掏心,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努力,但她一定會讓他感受到她的真心,因為她是不愛則已,愛了,就一定要向他索取回饋。
「或許,我們可以從最實在的那部分開始。」
他將她打橫抱起,來到臥房,褪去她的浴袍,再將她性感睡衣的細肩帶往下拉。
她目光氤氳,臉頰緋紅,晶瑩剔透的無瑕胴體,就像誘人的小妖精。
他邪魅一笑,壓上了她。
第8章(1)
清晨的暖暖的照在區晨曦令人抑或的美麗小臉上,一雙白皙玉腿與他的腿糾纏,柔順的髮絲披散在她肩後,她的臉貼靠著他赤裸的胸膛,睡得好熟。
如此靜謐,如此幸福。
他伸手將她摟得更緊,俯身,將吻印在她的發上,再往下,親吻她細緻光滑的額頭,接著是她的眼、鼻、唇、下巴、脖子,終於將他睡美人吻醒,她被他的親吻惹的發癢,嬌笑著閃躲他的攻擊,直到他的挑逗令她無法承受,嬌吟著渴望他的佔有,他翻身進攻,讓強烈的快感再次淹沒了她。
激情褪去,兩人靜靜相擁,此時的深情相依,令兩人都忍不住深深眷戀……
她像只慵懶的貓兒趴在他的胸膛上,懶懶地道:「今天是星期天,班上有聯誼活動,同學要我參加……」
他抱緊她,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自己身上,不怎麼開心的反問:「你沒說你已經名花有主了?」
她莞爾一笑,「說了,但她們不信,因為之前有好多男生追我,我都用沒空拒絕了,條件再優的也被我三振出局,你要不要考慮現身一下?」
他凝視著她含笑的慧黠雙眸,「你要帶我出場?」
「是,但不勉強,只是升上大三,聯誼活動會愈來愈多,就怕大四會拉警報。」
「走吧。」
他率先從床上起身,再將她拉起來,兩人很快的換好衣服,隨便吃個早餐,他便開車載她前往學校,但是,她卻要他將名車停在離學校不遠處的路邊停車格,再走路進去。
「我又不是來炫耀我釣到一個凱子的。」
這是她的堅持,他沒有異議,兩人像對平凡的情侶,學校大門口前停了十多輛機車,都是要出遊的男男女女,在看到區晨曦跟俊美挺拔的呂東浩出現時,個個都戰戰兢兢,因為光看他的衣著、氣質,就知道他不是泛泛之輩,更甭提老是兼差跑腿賺點學費的人,最近都乖乖的上下課,外快也不賺了。
他沒有多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區晨曦跟同學哈啦幾句後,挽著他的手臂走人。
「怎麼了?」
「有人認出你了。」
「那又如何?」他不懂她為何不臉懊惱。
「耀泰集團耶,她們說我們一定要撐到我畢業,至少等他們都進了耀泰,我才能跟你分手。」雖然說著同學們笑鬧的話,但區晨曦的心思已然飄遠。
他倏地停下腳步,勾起她的下顎,讓她看向自己,「你在擔心兩年後我們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