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棄養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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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為什麼不能抱希望?」他的勸解聽來像是看低了她,她不是不明白他的想法,卻嚥不下這口氣。「有種你就和我打賭,如果我贏了第一名,你就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若是我沒得,換我答應你,如何?」

  「成交!」陸槐南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她。

  這種賭注對他而言,贏的機率太高了。

  只是他怔了一下後,立刻又道:「曦盈,你應該知道我會提出什麼條件……可是我希望,你是真的打從心裡願意答應,而不是懷著不甘心。」

  文曦盈有些意外,沒料到她處處和他唱反調要刁難他,甚至不客氣的批評他,他居然還是顧著她的心情,不希望回到他身邊的她有半分的不願意?

  儘管如此,她卻還是不受控制的硬著心腸道:「你覺得你穩贏嗎?」

  已經豁出去的她,突然拉開身上長袍的帶子,長袍下火紅色的性感比基尼霎時在他面前顯露出來。

  「你……你……」陸槐南訝異到話都說不出來,心中的火,由熊熊燃燒到被人狠狠地潑了盆冷水。「……我是阻止不了你,對嗎?」

  文曦盈沒有再說話,只是咬著下唇,像是控訴又像是責難的望著他。

  「我明白了。」他帶她回到電梯邊,替她按了上樓鍵,之後落寞地離開。

  望著他的背影,她發現自己一點也沒有戰勝的快感,更不喜歡看到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我也不想……這麼逞強的啊……」她忽然覺得,開始討厭起自己身上這套火紅比基尼了。

  她真的非常、非常討厭他吧?

  陸槐南有些失意的來到比賽會場,兀自出神地想著這陣子的事。原本,因為自以為是的認定她心中還有他,所以才會覺得對她手到擒來,但看到她一天比一天更恨他時,他的自信幾乎要被她擊潰。

  換個角度想,如果他今天是文曦盈——自己愛的男人在婚姻中對她不好,離婚後不僅不檢討,還窮追猛打,不斷阻止她前進的腳步……要不恨才奇怪吧?

  身為一個男人,他真有這麼差勁嗎?

  陸槐南自知在愛情這門課上,他很笨、很粗心,完全不懂得訣竅,偏偏他喜歡的又是一個個性獨立、有想法、有能力的新女性,他的大男人主義用在她身上,不但沒有加分,還是大扣分!

  自嘲的笑了笑,他將心思放回眼前的比賽。

  舞台上,文曦盈出現了,她那襲誘人又大膽的火紅泳衣,幾乎把全場的佳麗都壓下去。當她蹲在泳池畔撥水時,他相信,現場大部分的男人都會希望她那只柔荑是撫在自己身上,當她緩緩地將那雙又直又勻稱的長腿放入池水中時,那副自得嬌媚的神情,簡直讓所有男人都想臣服在她泳裝下。

  不出所料的,她的一顰一笑都令人瘋狂,陸槐南並沒有等到最後,他能想像這場比賽會有多麼驚人的熱烈反應。

  他只是默默地下了樓,提前離開會場。

  比賽結束後,他又回到她的休息室外,這次,他手中多了一束花。

  她的休息室並沒有關門,裡頭有許多來恭賀示好的男男女女。

  陸槐南伸出的腳又默默收回,站在陰暗的角落,他突然覺得自己沒有臉走進去,沒有資格和她一起分享喜悅。

  畢竟,他不看好她也就罷了,還使計打壓她。她能有這番成績,都是她自己的努力,他只是她光明大道上的一條害蟲罷了。

  休息室內一位有點禿頭的男子,獻上了一束桔梗,很誠懇地對文曦盈道:「文會計師,之前和你的事務所合作時,我就知道你是個內外兼美的女人。桔梗花的花語代表著不變的愛,知道你條件好、選擇很多,我並不強求你什麼,只希望你知道我會一直支持你。」

  「謝謝。」文曦盈笑著接過花,她已經換好一襲亮綠色的長洋裝,將她襯得修長又清麗。

  這一幕看在陸槐南眼中,不只是刺眼,也刺著他的心。

  花也有花語的嗎?想想自己唯一送過她的,是一束紅玫瑰,但那也是看別人送他才跟著送,他根本不知道紅玫瑰的花語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己送了幾枝。

  而這次他選香水百合,純粹是覺她適合這種花而已,但百合的花語又是什麼?

  難怪她總說他不夠細心,果然他太自以為是了,把她要的愛情想得太隨便、太簡單。

  室內另一個西裝筆挺、長相帥氣的男人則說:「曦盈小姐,我已經預約好了日本料理餐廳,我知道你喜歡吃海鮮,我有這個榮幸請你共進一餐嗎?」

  「喔?」文曦盈顯然有些訝異。「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海鮮?」

  「上回和會計師公會聚餐時,我注意到你若有海鮮的菜餚時,都會多動兩下筷子,而上肉類的菜餚時,則是動都不動,所以我就大膽猜測了。」西裝男微微一笑,「希望我沒猜錯。」

  「你猜得確實很準!」她笑得很燦爛,彷彿很為這個男人的細心感動。

  她那樣的笑容,陸槐南已經很久沒看到了。

  以前,她只會為他一人這麼笑,因為只要她愛著他,她的世界就會只有他,她的一切美好,也只會獻給他……但現在看到他,她的眼中卻只剩防備與敵意?

  這個體認,殘酷得得幾乎要令陸槐南鼻酸。失去愛人的感覺,幾年前離婚時他體認過了,但被自己摯愛排拒仇視的感覺,卻讓他難過得幾近窒息,差點受不了這個打擊。

  她曾說過他不在意她,所以才會連她不喜歡肉類喜歡海鮮都不知道,他原本還能振振有辭的反駁,但看到別的男人只和她聚餐一次,就可以猜出她的喜好,相形之下,他確實對她漫不經心得許多。他總是自私的只顧自己,從來就只有她對他好,而他卻連要怎麼對她好都不得要領。

  休息室裡的說話聲越來越近,他們好像要走了。

  陸槐南心裡一驚,下意識地退後一步,把自己完全隱沒在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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