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好意思耶!」閻嫚玲無意麻煩好友。
「沒關係,食材我再去買就好,不會花我很多時間啦!放心。」紀善芝阿莎力地一口答應。
「那太謝謝你了。」閻嫚玲十分感激。「那我現在坐計程車過去找你,差不多也是半個鐘頭才會到。」
「好啊,我等你!」
半個鐘頭後,閻嫚玲來到了善芝的蛋糕店裡,除了拿了熱騰騰的筋仔魚稀飯和大骨湯外,還買了好多可口的蛋糕,接著坐計程車回到醫院。
有智一直乖乖地在病床旁邊陪著歐暘磊,歐暘磊躺著閉日養神,有智也不吵他,他知道大哥哥是因為他才被車撞到、受了傷,現在應該好好休息。
閻嫚玲走入急診室,兩手都提著東西,看到歐暘磊在休息,不自覺地放輕了腳步。
「姐,大哥哥睡著了。」坐在病床邊椅子上的有智說。
「噓,小聲一點不要吵醒他了。」
她把帶回來的食物放到一邊的小桌子上,急診室人來人往的,但她視而不見,日光焦點只有歐暘磊一個人。
這是她第一次那麼近距離地看著一個男人,濃眉、挺鼻,深邃玉官出色搶眼,她的視線再也移不開了,心臟撲通撲通地急速跳著就在這時,彷彿感覺到她的日光,歐暘磊突然張開雙眼。
轟!一把火燒上了她的臉頰,她雙頰燙得可以煎蛋了。
他們互相凝視,一時之間空氣彷彿凝結,歐暘磊毫不避諱地看著她,她一如往常戴著黑框眼鏡、打扮古板,但不知為何越看越順眼,她是個好女孩,讓人心動……
她害羞地連險別過頭,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幸好有智適時開口,化解了這場僵局。
「姐姐,我餓了。」
「嗯,對啊……好像有食物的味道,好香哦!」歐暘磊也故作著無其事地說。
他提醒了她,她急忙把帶回來的食物一一拿出來。
「來來,我帶了好多東西回來,這些是我的好朋友幫我準備的,有筋仔魚稀飯和湯哦……」閻嫚玲轉頭對弟弟說:「來,善芝也為你準備了一個便當,等一下還有可口的小蛋糕握,你先吃吧!」
「好棒握!」有智眉開眼笑,拿過便當坐在一旁大快朵頤。
歐暘磊則慢慢地先半坐起身,閻嫚玲上前輕扶他,低頭看到他左手包著繃帶,立即體貼地說:「來,我餵你好了,你現在手不方便。」
「不用了,」他拒絕。「你一定也餓了,大家一起吃飯吧!我還有右手可以動呀!」
「你不要太勉強,我餵你吧!不差這一點時間,真的,你是我們家的恩人,這麼一點小事,我服務你也是應該的。」她堅持要幫他。
看她那麼堅持,他也不反對了。
閻嫚玲找了把小椅子拉到病床邊坐下,拿起飯盒一口一口地餵他。
她像個小護士一樣地喂病人吃飯,還不忘拿紙巾幫他擦嘴,兩人互動親暱,閻嫚玲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歐暘磊對稀飯味道讚不絕口。「這稀飯真好吃!」
「那當然,我的好朋友是個天才廚師,廚藝一級棒。」她設有多說,這廚師可是知名食品集團的總栽夫人。
「別忘了替我好好謝謝她。」他帶著笑意看著她,沒想到她為了他還欠下好友的人情。
「沒問題。」閻嫚玲笑瞇瞇。
很快,稀飯空了,他喝了一口湯,有智在一旁己經開始吃小蛋糕了。
「對了,你白天在哪上班?」他好奇地問。
閻嫚玲沒有多想就回答:「法院。」
「法院?」他一愣,最近因為哥哥的事,他下意識地對這種場所很反感。
「是啊!我是公務員,處理的就是……一般行政雜事,像發發公文、發發傳票,簡早來說就是助理。」她輕描淡寫地帶過,作風低調的她對外從不主動提及自己檢察官的身份,以避免麻煩。
「助理這麼忙嗎?聽你弟弟說你常加班?」
「是啊!總是有做不完的工作、寫不完的公文、發不完的公文!」
她吐吐舌頭,俏皮的模樣卻令他心一麻,想不到向來認真嚴肅的她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在法院上班好玩嗎?」他又問。
她看著他,淡淡一笑。「不好玩,處理公務總是很呆板乏味的。」
看他喝完了碗裡的湯,她從桌上拿來裝有精緻小蛋糕的盒子,打開讓他挑選。
「挑一個吧!這是我的好朋友親手做的手工蛋糕,很好吃的。」她轉頭又招呼弟弟。「有智,有吃飽嗎?要不要再桃一個蛋糕?」
有智開心地上前拿了一個巧克力蛋糕,他接連吃了兩個,還想再吃。
歐暘磊不是很喜歡甜食,但看閻慢玲極力推薦,捧場地拿了一塊波士頓蛋糕,咬了一口。
「嗯,這蛋糕真的很不惜。」不會太甜,奶香濃郁。
他和有智一起吃著小蛋糕,這段時間,閻嫚玲簡早地收抬桌面,把吃完的便當、碗筷收在一起,歐暘磊設忘記她還設吃飯,細心地提醒。
「別急著收,你還設吃呢!快坐下來吃飯。」
「沒關係,我不急。」閻嫚玲又收抬了一會兒,看歐暘磊和弟弟都吃飽了,「任務」完成,她才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準備吃飯。
她打開紀善芝準備的便當吃了起來,一邊看著有智和歐暘磊聊天。
他出色的五官太醒目,她很難不被他深邃的眼睛所吸引,更注意到他眼珠子的顏色是很明顯的褐色。
「你是混血兒嗎?」她忍不住問。
「賓果!猜對了。」他聳聳肩,坦承:「我媽媽是法國人,我父親是台灣人,我以前曾待在法國很長一段時間。」
「哇!好特別握。」怪不得他會長得如此出色……
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太久,她連忙低頭繼續吃飯。
歐暘磊看著她,她只是在吃便當而己,但莫名地,他的目光就是移不開,她被他盯得很不自在,隨口又問:「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雖然己經碰過幾次面了,但她只知道他叫歐暘磊,不知道他大有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