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靠近我……」太遲了!在證實一切都不是幻覺後,他想警告她別走上前,孰料儔詩予竟對他毫無防備之心,還樂不可支的碰了他的身體。
狼性瞬間發作,如一片荒草枯原被火把點燃,火燒著方俊狼全身,將他極冷靜的理智損毀殆盡,引出男人正常且瘋狂的生理反應。
他緩緩抬起頭將一雙闇黑的眸對上儔詩予的美目,神情宛若一匹飢渴的狼終於尋到獵物,詭譎的笑著。
「你怎麼了?」近距離面對這麼有魔力的眼睛,儔詩予不禁心跳加速。
方俊狼沒有回答,因為此時的他已經被強大的慾望佔有,壓根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伸手輕輕撫摸著儔詩予的臉頰,依然笑著。
「俊?」儔詩予納悶的眨眨眼,今晚的他怪異到令人心寒又心悸。
霍地,方俊狼抓住儔詩予纖細的手腕,一下子將她撲倒在地,躍上她毫無警戒的嬌軀,僅憑一手之力便粗暴的扯開她的前襟,頓時將她的上衣一分為二,一片雪白凝脂明顯呈現在他眼前。
「不要這樣!」儔詩予羞愧的連忙用手護住胸前即將外洩的美好春光。
他冷笑了幾聲,用健壯的雙臂制住她若有似無的推拒,且毫不留情的撕裂她胸前僅剩的障礙物,在她無力防範之下伸手搶走她的眼鏡,將之往牆角用力丟去。
「啊!」我的眼鏡……儔詩予不禁大叫一聲,想將那副眼鏡撿回來戴上,怎奈方俊狼在此時忽地將她從地板上一把抱起,得意的笑容越來越大……
沒錯,他的狼性已然被勾起,這正是他開始瘋狂的前兆!
「不要,放開我,你要做什麼?」儔詩予被方俊狼橫抱起帶進臥房,心裡害怕著眼前這個不發一語的男人。
方俊狼把她丟到床上,迅速地再度鉗制住她,縱然她拚命想掙脫他,但憑她一介弱女子,再用力的抵抗也是徒勞無功。
方俊狼狂野的將儔詩予僅剩的衣裳飛快褪得精光,在他腦海裡只有想將臣服於他身下的那副完美玲瓏身軀立刻佔為己有的念頭,她自始至終的抵死不從反而激起他一股強大征服欲。
「狼,別這樣對我,你不是這樣的人……」心急之下,她脫口說出狼字。
沒想到這個字引爆出他更強勁的潛在狼性。
無視於她的抗議,他的唇開始在她身上探索……
第6章(2)
「狼,不行,你根本不愛我!」儔詩予不懂方俊狼為何會忽然判若兩人,淚不由自主的流下。
她討厭這樣的他,因為她完全不知道這樣的舉動到底算什麼,但她更恨發現如此怪異的自己——明明想抗拒他的侵襲,卻又抑制不住對他的傾心,這種欲拒還迎的姿態是否就叫作下賤?
忽然間,他的唇封住她欲言的紅唇。
「我不要你這樣……」她別過臉,聲音顫抖,一向快樂堅強的她被嚇得不知如何是好。
為什麼向來不接近女人、封鎖情感的他,眼中會燃放出強烈的慾火呢?
「不要出聲。」方俊狼在此時說了這一句話,彷彿是有意識存在的。
「玩具果然好玩……」也許是他累了,又或許是狼性已消耗殆盡,方俊狼清楚的說完這句話後便倒頭就睡。
「我……是你的玩具嗎?」看著他的睡顏,儔詩予靠在他的身邊輕聲問他。
看著他微笑的臉,儔詩予心意已決。從今而後恐怕很難再見到他,因為她一定要坦白告訴他——她違背了誓言!
翌日清晨,儔詩予感覺到些許寒意,微微睜開眼。
窗外正下著綿綿細雨。
意識到身旁尚在熟睡的人兒,儔詩予不動聲色地掀開棉被,躡手躡腳地走下床,生怕任何一個小動作都會吵醒他。
走到他的衣櫃前,她在裡頭隨手拿了套休閒服穿上,繼而貓步地走到客廳,努力尋找昨夜被方俊狼丟棄的天鵝眼鏡。
昨晚她的衣服被他撕破,而今身上佈滿數十個吻痕,在在提醒著她:你已經被人從頭至尾的佔據了!
她微歎口氣,沒有後悔,只是想不透方俊狼怎麼變得狂暴,令她全然摸不著頭緒。
「壞了……」她撿起陪著自己十多年的眼鏡,惋惜的說。
昨晚那一丟,鏡架居然斷了一截,成雙成對的小天鵝被迫分離,就連塑膠鏡片也產生了幾道裂痕,由此可見他的力道有多大。
「爸,要是你尚在人世,你就會親眼看見自己算錯我的命運。」她把眼鏡當成寶捧在手心,「我太瞭解狼,他不可能愛我,我們不會有結果的。」
綿綿細雨驟然轉為雷雨,巨雷轟隆一劈,方俊狼也甦醒過來。
他蓋著棉被坐直身子,沒有下床、沒有言語,前所未有的內疚自責使他低下頭,暗自承受著百感交集的折磨。
儔詩予把眼鏡握在手裡,整理好原本要簽約的文件,帶進方俊狼的寢室。
一進門正好看到他赤裸著上半身坐在床上,憶及昨夜瘋狂的翻雲覆雨,儔詩予不禁臉紅心跳起來。
雙方都會意到彼此的存在,但沒有人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合約拿來,我簽完你就走吧!」在鴉雀無聲的尷尬氣氛裡,方俊狼首先開口,繼而拉開床邊的抽屜,找尋簽章工具。
「這麼快就要我走?」難道不需要任何解釋嗎?
「要不然你有什麼要求?錢是嗎?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他知道這麼說很不禮貌,卻不得不說。他毀了她的清白,該怎麼辦?
「俊!」儔詩予走到窗邊看著街上的行人,不敢回頭看他;他的話語過於傷人,令她淚水氾濫成災。「你以為我是要錢賠償的那種女人嗎?我不是妓女!」
「你該知道我不可能娶你!」他抬頭朝她望去,「不這麼做的話,我拿什麼補償你?」
傷害一個好女孩是他的錯,他一定會想辦法負責,只是他拒絕用感情來償還。
「我懂,不過我沒叫你賠。」儔詩予也激動的回過身,淚被她擦去,只剩幾顆淚珠在她烏長微卷的睫毛上,格外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