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門口,楚拓風看著緊張的日麗。
「這麼緊張?」
「當然啊!」莫日麗理了理頭髮,問:「我這樣可以嗎?」
楚拓風笑看著她清麗的臉蛋,今天她將頭髮綁成馬尾,穿淺綠色短袖洋裝,米色高跟鞋,高雅又美麗。
「我很喜歡。」他拉著她,低頭吻她。
他真惡劣,竟在這裡吻她,熱情的深吻令日麗好暈,她不由自主地抓住他胸口的襯衫,閉著眼睛享受這吻。
下一秒,門打了開來。
「我的天啊!」楚母嚇了一跳,剛開門就看見兒子跟一個女人在接吻,她忍不住驚叫。
莫日麗飛快推開楚拓風,好尷尬。
「我聽見門外有聲音,所以才來開門……哎呦,你們幹麼在門口做這種事啦!」楚母唸唸念,側過身讓他們進來,她好奇地看著兒子低著頭的女友,看不清楚臉,但有一點眼熟說……
莫日麗尷尬的側了側臉,但楚母生性熱情,催促她進門,她只得脫了鞋進門。猶帶著一絲無措,還是鼓起勇氣抬起臉來要跟楚母打招呼,話還沒說,就被楚母先搶了白。
「你……是日麗吧?是不是?之前住我們家對面的?」
「是,伯母,好久不見了。」
楚母哈哈笑。「原來是你啊,怎麼這麼巧?現在是我兒子的女朋友了,真好玩,以前我兒子愛你愛的要死,放假回來看見你搬走了,還難過好一陣子呢。」
後來,大家一起吃了頓飯,楚家父母都對她很滿意,還急切的催他們結婚。
一直到晚上,他們才一起離開楚家。
楚拓風繞到電影院,今晚有他們想看的電影,買好票後等待開場的時間,他們倚在欄杆前,看著電視牆播著預告。
莫日麗問他:「你沒先跟你媽講你女朋友就是我喔?」
「沒。」
「為什麼?」
「有什麼好講的?」
她皺了皺眉。「我以為你會講。」
他笑了,攬了攬她的肩膀。「我爸媽叫我們快結婚列,你覺得呢?」
她也笑了,眉梢染上羞怯。「是喔。」
「你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婚禮嗎?」
他這麼問,忽然讓她有點擔心了,她睇他一眼,問:「什麼樣的?」
「上次看報紙,說有一種海洋婚禮,我覺得很酷。」
她被他的話駭著,楞了好久說不出話。「你開玩笑的吧?」
「當然,我記得你是旱鴨子,怎麼可能用這種方式?但這讓我想起一件事。」
鬆了一口氣的她,連忙問:「什麼事?」就怕又是什麼可怕的提議。
「夏天到了,我教你游泳吧!」
她看著他笑瞇瞇的眼睛,忽然拿他沒轍。
他又說:「這下你總沒辦法推辭了吧?我該看的都看過了,你不會怕穿泳裝了吧?」
她一愣,有瞬間轉不過來,等到知道他話裡的意思後,才驚呼:「你怎麼知道我只是因為不想穿泳裝?」
他神秘兮兮地。「我知道的事可多著呢。」
電影進場時間到,他牽起她的手,走進放映廳裡。
電影開始,燈光轉暗,楚拓風沒專心看電影,只專心偷看旁邊心愛的女子,她才是這一室黑暗裡唯一的光束。
他眨眨眼睛,淺淺笑了。
當晚,莫日麗得到一份禮物。
是一大本楚拓風親手畫的繪本,內容跟當初他第一次進店裡看的《野獸國》一模一樣。
除了主角跟結局。
主角是她,她開進野獸國,以為可以逃離原本的世界,卻沒想到墜進更可怕的深淵,野獸們追著她,日日夜夜讓她不好過,讓心被煎熬,她想離開這裡,卻沒有船。
有天,終於盼到一艘船,船上的人長的好高大,他帶她離開,帶她回到原來的世界,掃去所有讓她想離開的痛苦理由,最後她在原來的世界裡過得開開心心……
是個好結局,也是她的人生寫照。
她逃離原本工作環境,以為這樣就可以得到救贖,卻沒想到雖然得以暫時棲於童書店,卻日夜受心裡的野獸折磨,那個船上的人就是楚拓風,他帶她離開,給她幸福。
書的最後一頁,是一雙手,帶著一個鑽戒。
她望著那頁笑了,故意揚起手,朝旁邊的楚拓風道:「我的手跟書裡的手好像還差一個東西喔?」
他朗朗笑了。「那是未來,有一天就會變得一樣,跟我一起等吧。」
跟我一起等吧。
這句話,何其溫暖。
她歪著頭笑的好幸福,窩進他懷裡。
她輕聲道:「其實,沒有我也不介意的……」
這麼幸福,哪缺一枚鑽戒呢?
相愛就夠了。
閉上眼睛,她好像又看見初遇那天,坐在樹下的大男生高壯的身影以及專注的側面,還有他的畫。
那天的風和日麗,才是她的寶物。
—全書完—
櫻花紅似火 莫妮卡
新聞說,因為氣候異常的關係,讓一向是錯開花期的櫻花跟梅花,奇異的在烏來同時開花了。
這艷紅色的櫻跟淡粉色的梅,罕見的同時綻放,交錯層疊的美麗,令遊客移不開視線。
我試圖想像那艷紅與淡粉交錯的景色,腦中卻怎麼也只出現一棵開得盛大的紅櫻,想了想,在哪兒看見的?竟然映在腦海裡,一想回憶便自動浮出,掀起漣漪。
想了好久,從已經不復見的外曾祖母家,想到某年跟朋友去賞花,但沒有一幕是腦中這棵櫻花,枝葉幾乎展大得像某國X人壽的經典LOGO大樹,桃紅色的櫻,投射在眼裡是,這樣地震撼人心菲。
過了幾天,隨便在路上亂逛是,卻在一個轉彎後看見記憶中的櫻色。
不禁微笑的佇裡一會兒,還拿出相機拍了幾張,回家後,登入網絡分享給朋友看,那真是開的很暢快的一棵櫻樹,在一戶少見的三合院前。
三合院看來已荒廢,更別說有人照顧櫻樹了,卻這樣奇妙地,這棵櫻開得這樣又大又美。
朋友還以為我到了哪裡去賞櫻了,我說不是,就在家附近,他也呆住,跟著去找了找,也看見了那棵櫻,才知我所言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