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確都是靠眼線與假睫毛將眼睛的線條延伸過眼尾,讓人有狹長的錯覺,這樣看起來比較專業,畢竟圓圓的眼形太孩子氣,會讓她看起來像嘴上無毛的小屁孩!
「嘿!圓眼小姐。」他輕拉她的毛巾,「讓我看一下你的真面目。」
「不要!」她將毛巾扣得死緊。
「你是因為不想讓我看真面目才躲著我?」
「你想太多!」她故意一臉鄙夷,「我哪需要管你怎麼看我!」
「既然如此,就讓我看啊!」他未再拉扯毛巾,而是好整以暇等待。
可惡的傢伙!不放開毛巾好像她真的很在意他似的--雖然她真的在意!
貝齒用力咬了下唇。
「我就說我猜中了吧!」等了五秒鐘的王初籬露出勝利的微笑。
「並沒有!」她發狠將毛巾拉下,「看就看啊!怕你啊!」
他盡量無視頂上的亂髮,而是盯著她的五官瞧。
原來,她的眼眸真的足圓的,雙眼皮比印象中還深,長長的睫毛微垂,看起來很是無辜,有種我見猶憐的味道。
她的眉毛並沒有那麼濃密,顏色雖淡了些,形狀倒是漂亮的柳葉眉,只是她都故意畫粗了點。
她的鼻子還是一樣可愛的微微挺俏,菱唇倒是顯露傲氣的略噘,淺淡的顏色像是三月春天的櫻花。
此時的她看起來大概二十出頭歲,像剛畢業的大學生那樣的稚嫩青澀。
「看夠了吧!」他的審視盯得她心頭熱,渾身上下都很不自在。
大手忽地上前滑過嫩頰,然後停在下顎處,拇指微動,「真可愛。」
她撅嘴,「我才不要被說可愛!」
「小朋友小姐……」
「我不是小朋友!」她抗議。
她最討厭被叫小朋友,那代表不專業。
「你都出來玩了,不用再費神抹得像在上班一樣吧!明天,就單塗你的防曬,原摸原樣跟我出門!」他笑,「這樣人家一定覺得我很行,交了個幼齒女友!」
「變態!」她的嘴角在抽搐。
她還以為他會覺得她這模樣不好看,可他看起來好像挺喜歡的,還好……
不對!她在慶幸什麼呀!
向瑤,別發瘋了!快停止胡思亂想!
「我虛心接受!」上半身俯近。
「你要幹嘛?」他突然靠近難道是想……
薄唇輕觸頰面,「我想用我的嘴……」他吻她的鼻尖,「代替我的手……」吻她緊閉的眼,「去感覺你可愛的臉蛋。」
「等等……」她無力的抗拒,「說好不碰我的!」
「我沒有要對你怎樣。」吻另一隻眼,「我只想親親看而已。」
親親叫不對她怎樣?
「王初……唔……」他趁小嘴張成O形時,舌尖鑽入檀口,抵纏軟嫩香舌,吮嘗極致甜美。
他像是剛發現新玩意的頑童,眷戀不休的在小嘴內砸吮,五指撫著她的臉,輕柔貝殼般的耳,滑入濕發中按壓,她不由得舒服的呻吟了聲,像又重新泡回溫泉浴池內,整個人都熱了起來。
他靠左手支撐整個身體,免的壓壞嬌小纖細的她,右腿蠻橫的擠入她的雙腿之間,她感覺到有什麼在那兒起了變化,她不由得渾身一陣戰慄,分不清此刻心中似惶恐又似期待的情緒,到底偏向哪一方。
「王初籬……」她掙扎著讓理智抬頭。
「噓,別說話……」火舌滑過敏感的耳廓,含入軟嫩的耳垂,「讓我好好的品嚐你的美……」
「不……」小手抵向硬實的胸口,無奈的發現,不知是他太健壯,還是她太無力,竟然無法撼動他分毫。「我們說好的……不碰我……」
「我記得。」
可是他還是在吻她的頸子,她有預感再繼續下去,他就要脫她的衣服了!
「王初籬,你要守信用!」
一顆淚珠滑下粉頰,他嘗到微鹹的滋味,因而停下動作,略起身俯視閉眼淌淚的她。
「好,我不繼續。」拇指抹去頰面的淚,「但我想確定一件事,你對我有感覺嗎?」
她有些訝異的張眸。「為什麼問這個?」
她曉得善搞曖昧的男人不喜歡女人放入太多的感情,這種東西在遊戲中只要一點點,就像在濃湯裡灑上胡椒,可提升美味,但若加入太多,這碗湯就毀了。
他想確定她也是個玩家,還是難纏的小麻煩嗎?
「這樣我才能確定我接下來該怎麼做。」他嘗試以五指梳開還卷在她頭頂的可笑亂髮。
她望著他的眼,一時竟不知該怎麼回答。
她捫心,她無法否認他的確吸引著她,讓她恨不得直接往他的懷中奔去,如王惠鴻所願的攜手走向未來,但她不曉得他是否也這麼想。
她想保護自己早就傷痕纍纍的心,但她也感覺到他釋放出善意的同時,仍保留著什麼的在觀察、研究與試探,所以他的話不明確也不說死,空間很大,大到她惶恐。
她咬了咬唇,決定將自己保留在安全區內。
他深沉而凌厲的睨了她一眼,起身至浴室洗澡。
浴門合上,她一骨碌爬起,一時之間,不曉得等他洗完澡後,該怎麼面對他好尷尬。
乾脆來裝睡好了。雖然不到十點,不過她一天一夜沒睡也累了,又可借此避免與他在密閉空間內大眼瞪小眼的無措,這實在是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
快手快腳抹完眼霜與ru液,頭髮才吹乾頭皮,就走進臥室將其中一床床鋪拉到牆邊,與另一床相距將近兩公尺遠。
這會不會太刻意了?
好像故意防著他似的!
怕讓他感覺不好,更尷尬,她又將床拉回原位,鑽入被窩。
她還以為自己可能又要煩這問題,胡思亂想很久才能睡著,誰知她實在太累,幾乎是頭一沾枕就不省人事了。
王初籬洗完澡出來,就看見向瑤人已睡。
他上前,蹲在她身邊,觀察好一會,確定她的確是睡著了,不是裝睡,這才拿起房卡,確定大門有確實鎖好後,在飯店附近找了間居酒屋,入內點了下酒菜與一壺清酒,坐在窗沿獨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