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腹黑總裁的心頭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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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啦。」工作人員失笑,望向那群充滿熱情與活力的年輕人。「他們是Z大學志工隊的學生,來當義工陪伴這些爺爺奶奶們,已經來幾次了,這次還特地安排娛樂節目,很有心哪!」

  「的確。」他點了點頭。

  時下大多數年輕人,吃喝玩樂都來不及了,就算沒事也懶在家裡,能夠利用休假呼朋引伴做公益,著實令人欣賞。

  「鄭婆婆她也在那兒,你可以去陪她一起看表演。」工作人員遙指平台前,那群坐在折迭椅或輪椅的老人家們。

  邵奇亞循著她指引的方向看去,瞧見自己的外婆正隨著台上荒腔走板的歌聲,開心拍著手,他哂然揚唇。

  「我先把這些拿進她房裡擱著。」他抬抬手中提袋,朝電梯走去。提袋裡全是靈芝、燕窩、銀杏、紐力活……他來的時間不一定,有時公事忙,有時要出國,所以每次來都帶不少東西。

  外婆清醒的時間也不一定,大多時候她都迷迷糊糊的,說話顛三倒四,搞不清楚誰是誰。

  邵奇亞再下樓來時,發現台上換了個表演的人,穿著短旗袍,罩著針織衫,短髮順著波浪鬈度梳得服貼,手捻蓮花指,唱著鄧麗君的經典歌曲,特別受老人家歡迎——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

  是她!邵奇亞瞳孔一縮,胸口像是碰撞了一下,心跳頓時劇烈得像擂鼓。

  「……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你的笑容這樣熟悉,我一時想不起……」

  她的歌聲就像她的人一樣甜美,因為表演而刻意誇張的舉手投足,反而可愛得討人喜歡。

  那天之後,他又去了咖啡館好幾次,除了喜歡那家店的氣氛和不錯喝的咖啡以外,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目的——期待再見到她。

  沒想到失望了幾次,都已經不抱希望了,今天卻意外如願,再次遇見了她!

  可是他沒有想過,遇見她後要做什麼,只是純粹的想再見她,根本沒打算,也不知道要怎麼邁出第一步,只覺得內心鼓噪的感覺真實得難以忽略……

  雙腿像自有意識似的朝草坪處走去,他在外婆身旁的座位落坐,黝黑的眸子這才留戀不捨的從台上移了回來。

  「夢裡、夢裡見過你……」鄭婆婆跟不上KEY和節拍,卻哼得很起勁,見著外孫,開心的跟他分享。「我年輕的時候呀,比台上那個小姑娘還苗條,穿旗袍可好看了!」

  「外婆現在也很好看。」難得老人家心情好也認得他,邵奇亞嘴甜哄道。

  鄭婆婆看向他,但笑不語,隨即又將注意力放回台上,一曲唱畢,喻寶蒂接著唱第二首活潑輕快的〈可愛的玫瑰花〉,還當真提了籃玫瑰下台發送,逗得老人家們眉開眼笑。

  喻寶蒂一邊唱歌,一邊發送玫瑰,獻給鄭婆婆後,意外瞧見她身旁的男子,獻花的動作不禁頓了一頓。

  這兒全都是老公公、老婆婆,工作人員也大多是一些叔叔阿姨輩,怎麼突然冒出一個挺拔俊酷的男人——他穿著綠色漸層的線衫搭白褲,神清氣爽的模樣,讓人看了不由得眼睛一亮!

  不對,這男人……她好像在哪兒看過?

  見她訝異的落了拍,邵奇亞眸光含笑,接過她手中含苞待放的玫瑰,再頷首致意。

  沒時間深思似曾謀面的感覺從何而來,喻寶蒂趕緊斂神,重新綻開笑容,跟上節拍,繼續發送玫瑰,然而心思卻不由自主的停留在那個陌生男人的身上……

  ***

  戶外的表演結束,二十幾名大學生分為兩組,一組收拾東西器具、一組陪著老人們轉移陣地到交誼廳。

  這些老人家沒有親人的陪伴,都是很孤單的,生活在贍養院裡,日子一成不變,難免枯燥無趣,有了這群活潑的大學生們帶來歡樂和活力,老人家們無不開心歡迎,即使拄著枴杖、坐著輪椅也來參與。

  「婆婆,妳要去哪裡?」寶蒂瞧見有位老人家拄著枴杖,緩緩的步離,好意上前攙扶。

  鄭婆婆轉頭一看,原來是玫瑰花姑娘,不禁揚起慈祥微笑。「我要回房間去上廁所。」

  「我扶妳去吧!」寶蒂連忙回頭去拿自己的隨身包包,然後再折回來小心在一旁攙扶。

  「妹妹呀,妳叫什麼名字?」鄭婆婆從剛才看表演時,就喜歡這白白嫩嫩的小女娃。

  「我叫寶蒂,婆婆咧?」喻寶蒂特意攀談。

  「我姓鄭……」鄭婆婆疑惑的皺起眉。「不對呀,妳明明是女孩,怎麼叫寶弟呢?應該叫寶妹才對吧?」

  「是寶蒂,蓮開並蒂的蒂。」喻寶蒂一邊挽著她,一邊微笑解釋。

  「哦∼∼」鄭婆婆點點頭,明白的應聲,過沒幾秒,再度開口:「寶妹呀,妳多大啦?」

  「鄭婆婆,我叫寶蒂,不是寶妹。」喻寶蒂莞爾的糾正。

  「對對對,寶蒂。」鄭婆婆拍拍不甚靈光的腦袋。

  「妳住幾樓呢?」進入電梯裡,寶蒂問道。

  「我想想……」鄭婆婆歪著頭,想得很認真。「啊,是二樓。」

  寶蒂協助鄭婆婆回房如廁,本想不再打擾,好讓她休息,但鄭婆婆卻拉著寶蒂聊天,不肯放人。

  「寶妹啊,妳身上這件旗袍真漂亮,在哪兒做的?」鄭婆婆逕自喊著改過的名字,拉著她的手,欣賞的打量她的衣服。

  「漂亮嗎?這是我自己做的。」

  見有人欣賞自己的作品,寶蒂喜形於色,至於名字始終被叫錯,她也懶得再糾正了。

  「妳會做衣服嗎?」鄭婆婆眼睛一亮,整個人精神了起來。

  「會呀,我在學校念服裝設計的。」婆婆的神情讓她覺得會做衣服是件很了不起的事。

  「那……妳能給我做一件嗎?」鄭婆婆吶吶請求,因為旗袍對她而言是青春記憶,所以她莫名喜愛。

  「如果妳不嫌棄的話,當然沒問題呀。」受到賞識,喻寶蒂樂得答應,喜孜孜的拿出隨身的畫簿和鉛筆,再拿出皮尺測量。「那我幫妳量量尺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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