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摸自己的胸口,不知道那股悶悶的古怪感覺是打哪來的?
「我該不會是病了吧?」
都是冉遠之的錯啦!既然是好好先生,就該當個好好先生,沒事當什麼花心大蘿蔔,結果毀了她的美好嚮往,剝奪了她的人生樂趣。
明明是同一個人,為什麼落差這麼大呢?她還是無法理解。
之前,只要想到是為了好好先生工作,每天都很開心,可是現在她卻老覺得提不起勁,而且只要想到他有好多女朋友,心就酸酸的……
她才不是因為喜歡他!她打死都不會喜歡像他這麼花心的男人!
她只是……只是很想念很想念她的好好先生,想念她未來老公的完美典範,但,為什麼腦子裡還是一直冒出冉遠之的臉?
吼,她不要,她不要啦!
第3章(1)
深夜時分,消防車一輛輛駛入寂靜的社區,尖銳的鳴笛聲把住房們從睡夢中驚醒,烈焰的火光照亮了天際。
被消防隊員從火場裡拉出來的時候,林雍晴身上只穿著變形褪色的舊運動服,懷裡緊緊抱住裝有全部家當的黑色帆布袋,而原本套在腳上的拖鞋則在倉惶之中不知落在何處,如今只剩下孤零零的一隻。
她灰頭土臉,深身不住的發抖,想起不久前那伸手不見五指的混亂、想到自己差點就再也見不到親愛的家人就心有餘悸。
站在封鎖線外,她久久說不出話來,骨碌碌的大眼睛,茫然的望著火舌一點一滴的吞噬建築物,心中五味雜陳。
人生果然就像那句話說的,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而且今天本來是領薪水的日子,沒想到她前腳才進公司,馬上就從氣憤難當的玉晶口中得知一個可怕的消息——
老闆積欠大筆賭債,兩天前早就逃逸無蹤了!
她當場傻眼。辛苦了一個月,領不到薪水也沒有遣散費,就連工作都沒了。心情沮喪可想而知,本想早早休息,明天一早趕緊去找新工作的,沒想到幾個小時後又發生火災,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了,她真的欲哭無淚。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她的小命還在,幸哉、幸哉。
可是,眼下該怎麼辦?難不成她今天晚上要流落街頭?
放眼整個台北城,她熟悉的人就只有兩個,一個是前男友李家豪,一個則是僱主冉遠之。
李家豪就甭說了,那傢伙翻臉無情的功力她算是徹底見識到了,之前說要投資攢結婚基金,拿走她二十萬的現金,到現在一毛錢都沒有還,分手後更是當做沒這回事,像這種沒心沒肺的壞男人會收留她,鬼才信!
看來,只能拜託冉遠之了。
雖然他為人花心,但是衝著她當家務助理的時候一直表現良好,他應該不會拒人於千里之外才對,更何況,他不是很有「愛心」嗎?施捨一點給她這個無家可歸的小可憐應該不為過吧?
先說喔,她可沒要他的愛,她只是希望能有個棲身之所,再者,她欠他的錢都還沒還,她若是活不下去,他豈不是更虧本嗎?想來冉先生也是個生意人,這點道理他應該不會不懂才對。
打定主意後,林雍晴顧不得一身狼狽,握著手上所剩無幾的銅板,搭公車到冉遠之住的大廈,準備投靠他。
***
此時冉遠之的家裡,旖旎的氣氛正濃烈。
他微瞇著眼眸,盯著面前這個女人。
電視台力捧的新生代美女主播,今天晚上去參加朋友的派對時認識的,看對眼,她就跟著他回來了,至於她的名字究竟是Cathy還是Catherine,他好像有點忘了,不過反正不重要,她一定會努力讓他記住她的,用其他方法。
他一直認為主播都是端莊婉約的,顯然是他認識有誤……他斂眸看著偎在他懷裡的熱情女子,莞爾想。
雪白的襯衫扣子一路開到肚臍,落落大方的展露自己的身材,深紫色的蕾絲胸罩裹著兩團不容小覷的綿軟,非常有令人窒息的潛力。
她拉起他的大掌,讓他的掌心直接覆蓋住她驕傲的胸房。
觸感確實很Q很軟。冉遠之慢慢的摸著、捏著、揉著……才只是這樣,女人已經熱情的不住動來動去,似乎非常享受。
他敢說,林雍晴要是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一定又會說他花心、沒節操,居然這麼快又換新女友!
思緒驀然一轉,靠,好端端的,他幹麼想到那個傻丫頭?現在是快樂的享樂時間,他應該把那個道德重整委員會的準會員踢出腦海才對。
把林雍晴徹底從思緒裡驅逐,他放縱自己收攏指掌,將女人的綿軟抓得死緊,她嬌嗔不依的抗議,小嘴卻熱情的湊了上來,在他臉上落下一個接一個的細吻。
冉遠之不客氣的迎戰,沒多久就已經吻得她嬌喘不休,剛硬的身體跟著有了明顯的反應,他快速地褪去兩人的衣物,就要上陣廝殺,然而在這個瞬間,腦中再度閃過某人的身影——
不行,不能在沙發上,林雍晴那個傻丫頭要是知道他在這張沙發上做了什麼好事,肯定會氣死,說不定還會當面狠狠數落他一頓。
他雖然是她的僱主,但那丫頭的道德感一發作,根本沒在怕的。
「遠之,你怎麼了?」女人困惑的望著突然停下動作的他。
「……到房間去。」他沙啞的命令。
完全赤裸的兩人拉拉扯扯的進房去,難捨難分的撲向可以令兩人大展身手的雙人床,就在冉遠之忍無可忍,準備接受女人熱情的召喚,好好馳騁享受的當下,一串尖銳的門鈴聲非常剛好的來湊熱鬧——
「靠!」冉遠之低聲咒罵。
「別管了,快來,我需要你。」慾望高漲的女人用雙臂勾住他的後頸,不讓他走。門鈴繼續尖銳的響著……
他也很想不要管,尤其他身體的某部分正被慾望折磨得很痛,迫切需要獲得原始解放,但這該死的門鈴聲卻完全沒有停止的跡象,吵得他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