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岳凝兒喊了一聲。
「凝兒,你的手是怎麼了?」慕不凡擔心地問。
「沒什麼,只是被藥汁燙了一下。」岳凝兒輕描淡寫地說著。
「只是燙了一下才不會這麼紅!我不准你再親自去照顧阿威,就讓小春去照顧!」他語氣霸道地說,心卻為了她手背上的紅腫而感到疼痛。
岳凝兒抬眼看了他一眼,「我會燙到嚴格說來和阿威一點關係都沒有,是我自己不小心;小春說你不舒服,我聽了太過緊張才會打翻藥汁。」
聞言,慕不凡很自責,「所以,你是因為我的關係,才會燙到嗎?」
而這也更加地證明——岳凝兒對他的關心已不只是夫妻間道義的關心。
「是我自己不小心。」岳凝兒連忙解釋,頓了一下又說,「夫君,天氣很冷,紅腫很快就會消了,你不必擔心,倒是你,你坐馬車會不會不舒服?我得送你去看大夫。」
「凝兒,我休息一下就沒事,現在已經好多了,你真的不要太擔心。」他連忙安撫著她,心底有點後悔自己的測試行徑。
岳凝兒豈會因他的一、兩句話就放下心?「我怎麼可能不擔心!」
「我知道你會擔心,我也知道你對我的情意。」慕不凡把話挑明,也是故意試探,想再確定他感覺並沒有錯。
聞言,岳凝兒沒有出言否認——而是用臉紅來回應慕不凡,她對他確實是有情意的。
見狀,慕不凡伸出手,滿足地輕撫著她俏紅的臉,「只要你對我有情意,我就會不藥而癒。」
他剛才說了什麼?她有這麼好用嗎?岳凝兒不好多問這麼羞人的問題,只能滿臉通紅兼疑惑地瞅著得意笑著的慕不凡。
第5章(1)
「嗯……好癢喔……呵呵……」
一陣曖昧的輕笑聲,斷斷續續傳入慕不凡耳裡,將他從睡夢中給喚醒,不!正確的說法是,將他從睡夢中給驚醒!
他是在作夢嗎?應該是,昨天他因吃錯而胡思亂想,以為岳凝兒讓他戴綠帽,所以才會夢見那曖昧的聲音。
「嗯……不要了……呵呵……好癢喔……」
這是怎麼一回事?慕不凡正告訴自己是在作夢,但他此刻已清醒,怎麼那曖昧的輕笑聲還是傳來了?
該死的!他在心裡低咒,整個人立時自床上跳起,他還以為岳凝兒也對他動了心,沒想到她竟敢在他的眼皮下偷人!
看她一副有修養、有氣質的模樣,結果卻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他是把她冷落在茶茶谷,但那並不表示她就可以去找其他男人來滿足她,他再次在心底咒罵著!
一把怒火在心底熊熊燃起,他的雙腿竟在不需要用手幫忙移動的情況下跨下床,也因為怒火中燒,他竟沒注意到這個事實,只顧著拿起一旁的枴杖撐起身子起身,想趕去岳凝兒的房間捉姦,然後打死偷人的男女!
不!他只會打死那個男的——方纔的想法馬上被自己給推翻,因為他腦中閃過對岳凝兒的不捨,他不想她死!
不想她死並非擔心茶茶谷會無人管理,他有得是專業人才,凝露茶也不再是幼苗,任何一個專業的人都能照料,他是因為……原來對一個人動了心,竟連發生這種事都還會顧慮得到她啊!
「嗯……好癢喔……乖,好了,不要了……呵呵……」
愈接近岳凝兒房間,聲音愈是清楚,那個該死的女人,是以為他的腿要廢了,就敢這麼的明目張膽、毫無忌憚嗎?
砰——他用枴杖奮力撞開門!
突如其來的開門嚇了岳凝兒一大跳,她連忙從床上翻坐起身。「夫君?」他是怎麼了?怎會突然跑來?臉色又為什麼會那麼難看?岳凝兒一臉莫名的看著他。
「嗚……」長毛也被那突如其來的撞門聲給嚇了一跳,趕緊縮在主人懷裡。
慕不凡完全無法解釋自己莽撞的行為,只因與岳凝兒「偷情」的竟然是長毛!
他真是太不應該了,怎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認為岳凝兒會對他不貞呢?和她相處的這段時日,他該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才對。
「夫君,你不舒服嗎?休息了一晚還是沒有比較好嗎?我看還是得去看大夫!」岳凝兒又變得焦慮不安了。
慕不凡連忙回道:「沒有,我已經好了,真的已經好了,我是……聽到你和長毛玩得好像很高興,所以醒過來……忍不住過來看看。」他當然不會說出自己懷疑她的事,只好順著現狀編個合理理由。
「對不起,把你給吵醒了,我今天太晚起床,長毛見我沒出去,就進來叫我。」岳凝兒不好意思地解釋這。
慕不凡來到床邊,順著床沿落坐,摸摸長毛的毛,忍不住讚道:「好一隻忠心的好狗。」
「是啊!我很依賴它呢!」岳凝兒也摸摸長毛的毛。「夫君,現在還很早,你再回房睡一下。」邊說邊伸手拿掛在一旁的外衣,她準備要起床了。
慕不凡及時拉住她的手,「你也再睡一下,你每天都那麼早起床,晚上又很晚才睡,這樣下去很自會吃不消的。」
聞言,岳凝兒對著慕不凡笑了,「謝謝夫君關心,我已習慣了,沒關係的,若是真累了,我會找時間休息。」
「現在就休息,我要你陪我一起睡。」不捨她這麼辛苦,加上只穿著一件單衣的她看來是這麼誘人可口,慕不凡好想緊緊摟著她,甚至是想……要她!
可因為伍叔得再過兩天才回來,在沒有避妊藥的情況下,他只能忍住不碰她。
有這樣的衝動已有好幾天了,與她朝夕相處,加上已對她動了情,他怎麼可能不想跟她同床共枕?他其實已想到身子都在發疼了,現在只要等伍叔送來避妊藥,他就可以與她過著一般的夫妻生活了。
什麼?他要她現在陪他一起睡?岳凝兒一聽,臉蛋倏地變紅了,而且還紅到耳根子!
因為害羞不已,她只能結結巴巴的說:「夫、夫君,一會兒……天、天就要全亮了……我們……我們不好在這種時候……一起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