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璞好奇的追問:「那現在真的確定有人跟我同名同姓還同字之後,你們有什麼感覺?」
「呢……池璞,你在生氣嗎?」
「是,我在生氣,氣這麼晚我想睡了卻還有人來擾我清夢。」
「啊,你要睡了?那我不打擾你了,晚安。」說完,她迅速掛斷。
池璞滿意的將話筒丟回電話機上,仰躺在床上。麥峪衡這樣設計她上台是想幹麼?真是奇怪。
算了,她可沒有自尋煩惱的興趣,她現在要想的是該用什麼方法在這個暑假大賺一筆。
拿起床頭遣從大哥那邊A來,Mars這個暑假拍攝電影的進度計畫表,她拿了枝紅筆專注地在記事本上圈圈點點,看來這個暑假她真的是有得忙嘍。————————————————
演唱會一結束,麥峪衡立即恢復書獃子的扮相,在死黨們的陪伴下突破層層歌迷與記者的人牆,成功地逃離緊迫盯Mars的陣式。
「感謝我們吧。」一走出人潮,楊開敵即向麥峪衡邀功。
季筍瑤瞄了他一眼哼聲道:「馬不知臉長。」
「小瑤,你是什麼意思?」
「你不會自己想嗎?」
「小瑤的意思是峪衡過去沒我們護航就已經過得很好,今天就算沒我們照樣可以通行無阻的離開這裡,不會有意外。」文微畢竟與楊開敵有同班之誼,不忍看他被小瑤欺負得如此可憐,遂開口解釋給他聽。
「就說你除了要嘴皮、耍寶之外沒一項優點,我們認識這麼久,你竟然還要艾微解釋我說的話你才聽得懂,真是無藥可救了。」季筍瑤風涼的道。
「嗚……為什麼你老愛欺負我?」楊開敵一臉委屈狀。
「你臭美。」季筍瑤哼了聲,意思是指他連被她欺負的資格都沒有。
「嗚……為什麼你們沒人要幫我?
「我們認識這麼久,你竟然還要我們幫你,你有沒有搞錯?」梁矢璣瞄了季筍瑤一眼,一邊將艾微攬到自己身側,以防她遭受池魚之殃。
「嗚……你們算什麼朋友,艾微——一」
梁矢璣大聲喝阻,「少打我老婆的主意!
「小慧——」
「小慧,你肚子餓不餓?那邊有在賣黑輪,我們去買些來吃。」羅致旋換著管初慧離去。
「子——」
「別理他。」簡聿權更狠,直截了當的將施子蟬拉走。
楊開敵又再次嗚呼哀道:「嗚……大家都欺負我,」
「別耍寶了。」倪天樞勾住他頸項說:「待會兒你去坐璣那輛車。
「為什麼?我才不要當他們那兩對的飛利浦!」那輛車來的時候,裡頭已坐著梁矢璣和羅致旋兩對。
「哦?那我過去坐好了。」麥峪衡突然走到他身邊。
「為什麼是你?為什麼不是……不是她?」楊開敵愕然的瞠大雙眼,一開始理直氣壯的聲音在瞄了一眼正笑盈盈的望著他的季筍瑤後,頓時變得畏縮。
「在場只有四個女生,難道不應該平均分配一下嗎?」倪天樞打趣的。
「樞說的沒錯,既然你要坐樞這輛車就我過去吧。
「不!」楊開敵霍然大叫,「還是我過去、我過去。」他才不要跟小瑤坐同一部車哩!
「你不是說不想當飛利浦嗎?」麥峪衡似笑非笑的說。
「此一時、彼一時,當飛利浦總比當受害者好。」他又瞄了季筍瑤一眼。
注意到他的動作,麥峪衡忍不住搖頭失笑,「你上輩子一定得罪過小瑤。」
楊開敵也一本正經的點頭,「我也是這麼想。」
從第一次遇見小瑤後,似乎就注定她是他生命中的煞星,因為當時他立刻就被以小瑤保護人自居的羅致旋揍了一頓,雖然他就是因為那一場幹架才認識他們這一群人,不過每當想起那場架他依然心有餘悸。
後來他間接認識了樞、權、璣、衡,這才知道原來除了小瑤是旋的青梅竹馬外,其他人結緣的方式全都是不打不相識,挺神的不是嗎?沒想到打架竟也能打出一群知心好友。
十人分乘兩輛車,前後駛向梁矢璣家族企業下的一間知名餐廳,為麥峪衡的演唱會慶功。
簡聿權、施子蟬、麥峪衡、季筍瑤同坐倪天樞所開的那輛車。
「你和池璞怎麼了?」季筍瑤突然問道。
「什麼?」麥峪衡的心頓時漏跳了半拍,一邊裝傻的問,一連懷疑她是怎麼看出來。
「什麼?」她也學他的口吻重複這兩個字,「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我應該堅持坐璣那輛車。」他後悔的對身旁開車的倪天樞訴苦。
「來不及了。」倪天樞扯唇笑說。
麥峪衡納悶的問:「你是怎麼發現我在台上作弊?」
「先回答我,你和池璞怎麼了?」季筍瑤慧眼閃爍地微笑道。
「小瑤,池璞是誰?」同車的施子蟬忍不住好奇的問。
其實倪天樞和簡聿權也都很好奇,不過他們兩個剛好都隸屬「悶聲不響」課,所以發問員這一職就非施子蟬莫屬了。
「還記得他說過有個Mars的歌迷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嗎?」季筍瑤得意的微笑著。
「我記起來了。」呆滯了三秒,施子蟬恍然大悟的開口,「就是她,池璞?」
她點點頭,將注意力再度集中在思考著要如何開口的麥峪衡身上。
「你們吵架了?」
「我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把她氣跑了。」面對小瑤,他只能說實話。
「所以你就想趁今晚的演唱會向她道歉賠不是?」
麥峪衡輕點了一下頭。
「可是她好像還不肯原諒我。」他語氣中充滿挫折感。
「你有沒有想過她或許根本不在觀眾席上?」盯著他,季筍瑤一雙慧眼明眸閃動一抹狡黠之光。
「什麼?』麥峪衡愕然的望向她,他從沒想過池璞可能不在觀眾席上,雖然在他台上曾經嬉笑說她有可能剛好去上廁所……
她沒來聽他的演唱會?如果真是這樣,他那一席話一定傷她很深、很深,噢,他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