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聳了一下肩頭,一副無所謂。
「我真的很想打你。」
看著她麥峪衡霍然一笑地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有道是,打是情,罵是愛,他可是求之不得喔。
狠狠地瞪他一眼,池璞氣悶在心裡,她怎會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這個厚顏無恥的大混蛋!
「怎麼,你不是說想打我嗎?我讓你打呀。」他笑咪咪的盯著她說。
「你以為隨便一個人都能讓我打嗎?」她真想將他臉上的笑容撕八段!
「你的意思是我連讓你打的資格都沒有?」
「你還不太笨嘛。」池璞皮笑向不笑的對他咧歎道。
見她冷嘲熱諷的神情像極了美少女季筍瑤,麥峪衡在瞬間呆愕了一下,雙眼直盯著她。
「怎麼,第一次聽到別人說你不笨,感動呀?」見他沒反應,她繼續嘲諷。
未理會她的話,他忽然恍然大悟的喃喃自語,「原來如此。」難怪他和她相處起來會那麼自由自在,一點拘束感都沒有,原來……
「好了,我決定了,我要介紹那群死黨給你認識。」用力的緊握她的手一下,他朝她咧嘴笑著。他有種感覺,她和小瑤會合得來。
「死黨?」池璞明顯呆愕了三秒鐘,「不知道你真實身份的人也能稱之為死黨呀?一直可笑!
「什麼真實身份?」他一時反應不過來,「喔,你說Mars呀,他們怎會不知道?我會走上演藝圈這條路還是他們幾個人搞的鬼哩!
想起大伙當初無傷大雅卻誤打誤撞的替他撞出前途的玩笑,麥峪衡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沉靜的微笑。
不過池璞卻沒有給他太多緬懷過去的時間。
「你的意思是說你有朋友?真正的朋友?」她覺得不可思議而且生氣。
「每個人都會有朋友呀。」他的口氣像是在說:「這句話問得好奇怪」。
池璞氣炸了。
每個人都會有朋友?該死的混蛋、王八蛋、臭雞蛋,他明明就有朋友竟還表現出一副孤獨的可憐樣,害她還以為他真那麼可憐連個朋友都沒有,以至於沒事——不,是即使有事也將它推掉而前來陪他解開。
嗅,該死的混蛋!他竟然把她當成一個呆子在戲耍,真是氣死她了!
一個忍俊不住,池璞霍然將手舉起來,狠狠地往他牽著她的手背咬下去。
「拷!」麥峪衡痛不可遏的低咒出聲,反射動作的抽回痛手後,他難以置信的瞪著她。她竟然咬他。
「打是情、罵是愛,我咬你則表示我愛死你了,你不喜歡嗎?」她朝他咧嘴道,一雙燃燒著強烈怒焰的眼睛將她整張臉都照亮了。
是誰說過,愛情是治癒心靈的良藥?在他看來愛情能治癒的不只有心靈,甚至普通的跌打損傷都能治,看他!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因為她一句「我愛死你了」,竟傷口都不覺得痛了!
麥峪衡絲毫沒注意到她眼中幾乎可以照亮夜空的怒焰,一心三思只為她那句「我愛死你了」而熾熱,他靜靜地凝望著她,慢慢地伸起被她咬傷的手背在傷口處舔了一下,像是在回應她的愛意般。
池璞忍不住地輕呼一聲,因他的舉動而心悸不已。
他在幹麼?這種舉動簡直就像是在與她間接接吻一樣。
見他舔了一次又一次,活像他手背上沾了什麼可口的蜜汁,讓他欲罷不能的樣子,她朝他人喊.「你在幹麼?」
一抹讓她再次感到心悸的笑容突然從他唇邊泛開,她倏地有種喉嚨被人扼住呼吸困難的感覺。
麥峪衡沒有說話,臉上凝笑的神情卻滿足得猶如一隻捉到老鼠的貓。
池璞氣極了,她氣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做出那麼失控的反應咬他,甚至還為了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舉動臉紅心跳,噢,她是怎麼了?
憤憤的轉身離去,才走沒幾步卻被一股力量往後拉去,整個人扔進他懷裡,雙唇則被他佔據。池璞震驚地瞠大雙眼,在短暫的幾秒鐘錯愕後狠狠地舉起手甩向他,怎知卻在半空中被他截住,還被順勢的拉向他背腰處,形成一種她在擁抱他的姿勢。
「你混蛋!」雙唇一獲得自由,她立即怒不可遏的朝他吼著。
被罵混蛋的麥峪衡毫不在意的笑著,一心只想著小瑤一定會很喜歡她,因為實在太少女生能像她們倆一樣無視他Mars的魅力,指著他鼻子罵混蛋。她們見面後肯定會有種惺惺相惜、相見恨晚之感慨。
「我們走。」眼尖的看到前方駛來一輛計程車,他迫不及待的拉著她攔下計程車,並推她坐進去。
「你幹什麼?」池璞抗議的大叫。
麥峪衡卻逕自的交代司機,「司機,寶碩路三巷。」
「麥峪衡,我警告……晤——」她根本還來不及威脅出口,雙唇已再度被他佔據。不管她有任何意見,他己認定她。
借由後視鏡清楚的看到他們倆的親熱鏡頭,司機在一瞬間有了世風日下的感歎。
這時代的年輕人呀,真是愈來愈不知恥。他今晚回家後得好好管教一下他那對兒女,不准他們在外頭做出這種「下西下情」的事情來,否則他的面子都會被丟光光,可恥呀。
第九章
一名記者小心翼翼地躲在車內,手持專業攝影機對準十公尺外,馬路對面7一ELEVEN旁邊的「豬哥香雞排」。
「豬哥香雞排」這種四處可見的小吃攤原本是沒什麼值得拍攝,但是看那名記者聚精會神的樣子就表示那小攤內絕對內藏玄機,至於玄機為何,就只能靜待其曉。
今天傍晚回報社交稿時,無意間接到一通匿名電話,告之Mars與其神秘池姓女友的行蹤。他在半信半疑,又不願放過一絲可能的機會下來到匿名者說的地方,沒想到匿名者所說的消息竟是真的,七點三十分一過,偽裝後的Mars帶了頂帽子和墨鏡,獨自駕車來到這攤「豬哥香雞排」。
因為先前的懷疑讓他喪失Mars抵達時的照片,現在他說什麼也要拍到Mars和女友親密離去時的照片,所以他小心翼翼的將相機鏡頭對準、焦距調好,然後耐心的等待獵物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