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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小的明白。」

  黎威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滕夕夢只能坐在床上癡癡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還是無法死心,偷偷抱存著一絲希望,他或許真的是翟政威,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忘了她,甚至還換了另一個身份重新過活。

  如果不是這樣,這世上又怎會有幾乎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存在?而她又恰巧被這個長得和翟政威一模一樣的人所救?

  「人都已經走遠,可以別再看了。」顏信刻意出聲引回她的注意力,開始執行主子的命令。「咱們一個一個問題慢慢來吧,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她回過頭面對顏信,輕聲答道:「滕夕夢。」

  「滕?」顏信冷哼一聲,只當她是在說笑,要不然就真的是腦袋摔壞了。「你如果真姓滕,那我說我是當今皇上都不奇怪。」

  「什麼意思?」滕夕夢不解的輕蹙眉頭。

  「你到底是真不知還假不知呀?滕姓是咱們『滕龍皇朝』的皇族姓氏,普通老百姓根本不能使用這個姓氏,還是你打算告訴我,你是哪個落難的公主或郡主之類的?」

  「什麼滕龍皇朝?」這下子滕夕夢更是不解了。「不該是滕國嗎?」

  「現今大陸就只有一個滕龍皇朝,哪裡來的滕國?」

  「怎麼沒有?現今局勢不是滕國、翟國、棠國三國鼎立嗎?」

  顏信一愣,他越來越相信,這個女人腦袋肯定摔壞了。「那是一百多年前的局勢了,翟國、棠國早就被滅了,由咱們開朝皇帝一統大局,滕龍皇朝至今已經一百多年了。」

  滕夕夢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翟國、棠國早在一百多年前被滅,現今只有一個滕龍皇朝?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她落河之後,不但沒有死,還陽錯陰差來到一百多年之後的世界?

  「你……還好吧,需要我再去喚大夫過來一趟嗎?」顏信看她瞬間刷白的臉色,開始有些擔心,就怕她下一刻會昏過去。

  滕夕夢沒有回答他的話,繼續呆愣著,像是突然間失了魂似的。

  顏信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覺得還是得喚大夫來看她的腦袋有無問題。「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請大夫。」

  顏信離開的同時,丫鬟也恰恰好進入,將一碗補湯端到她面前。「哪,這是熬了很久的補湯,趕緊趁熱喝下去吧。」

  過了好一會兒,滕夕夢才終於回過神來,啞聲對丫鬟說道:「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丫鬟見她神色怪異,也不想多招惹她,直接將補湯放在床旁的矮几上。「我把湯放在這兒,你盡快喝吧,別等到湯都涼了。」

  反正她已經甦醒,暫時不需要人照看,丫鬟便退到房外,順了她的心意。

  直到丫鬟離開後,滕夕夢才將安穩躺在衣襟內的琥珀項鏈拉出來,只見琥珀內的白色結晶物不知何時已變成暗褐色,但她能肯定的是,在她跳下瀑布之前,琥珀都還是正常的。

  聽說這塊琥珀包裹著許願星,能實現持有者的一個願望……讓她到他身邊去,她想去陪他,無論生死,她都執意相隨……原本信念的淚水再度滾滾滑落,完全無法控制,她邊哭邊漾起笑容,再度萌生了中一個新希望。

  是琥珀內的許願星聽到她的心願,以這種方式實現她的心願吧!

  它將她帶到一百多年後,遇到黎威,因為黎威正是翟政威的轉世,它以此實現她想「到他身邊去」的願望,讓她再有一次機會和他相守……無論她的想法是否太過瘋狂,她都寧願這麼相信,許願星的傳聞是真的,而她的心願真的實現了。

  「肯定是的……」她將琥珀緊緊壓在胸前同邊低泣一邊喃喃自語,「他重新活過來了……只不過是以另一種方式活過來……」

  她好開心,她終於來到他身邊了,無論是以何種形式,只要他還活著,這樣就夠了……就夠了……

  這一回,她會努力緊緊守在他身邊,不再讓死亡分開他們,令她再次心碎欲裂,痛不欲生……

  第7章(1)

  顏信請示過黎威之後,便急急忙忙再次下山請大夫來幫滕夕夢看病,並且特別叮嚀要仔細看看腦子有沒有摔壞,要不然她怎會在醒來之後就說一連串的瘋話?

  但大夫看了又看,滕夕夢的腦子沒有任何外傷,應該是沒事,只好說或許她是受了什麼刺激才會有些神智不清,等過一段時日,就會恢復正常的。

  滕夕夢明白將自己的真正的來歷說出來,只會被人當成瘋子,暗地已決定要捨棄過去的身份,只當個普通的百姓。

  所以大夫解釋之後,她即刻搭腔,說她剛才清醒時腦袋的確很混亂,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但她現在已經完全清醒,不會再亂說話了。

  等到將大夫給送下山後,顏信來到書房向黎威報告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她說她叫夢兒?因意外而失足落水?」黎威微蹙起眉,不怎麼相信她意外失足落水的說詞。

  看她剛被救起時的憔悴樣,倒像是早已被某種痛苦折磨多時,最後選擇投河自盡。

  「她自己這麼說的,而先前那些瘋言瘋語,她也解釋是剛醒來時腦袋不清楚,連自己都不懂為何會說出那些話來。」顏信輕笑一聲。「真好笑,她本來還說自己叫什麼『滕夕夢』,腦袋混亂到當自己是皇室中人了。」

  「滕夕夢?」黎威眸色一黯,微微心驚,他曾經看過的那幅畫像,名字似乎也是……只是單純的巧合嗎?但如果太多巧合都發生在同一人身上,那又代表些什麼?

  「不過有關她從何處來的,她始終沒給小的一個明確回答,只說是從很遠地方過來的,瞧她的表情,像是有苦難言。」

  「我知道了。」黎威揮揮手,示意顏言可以退下了。「讓她繼續在客房內休養,直到身子狀況恢復後,再看她打算何去何從。」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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