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人!唐釉雪才不會輕易上當,「上次你也是這麼說。」
「小姐,算我求你了,快喝吧,免得老大找我算賬。」
「吉兒啊,要不然你偷偷把藥倒掉,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波深就不會知道這件事。」
「什麼?」吉兒驚呼一聲。
「小聲點。我的意思是,假裝我喝完了藥,這樣我不用受罪,你也不用被責備,波深也會以為我把藥喝完,心情愉快啊……」她光想就喜孜孜。
這時,一道挺拔的身影伴隨低啞的嗓音出現——
「唐釉雪,你真以為這麼做可以瞞天過海?」
吉兒瞥見她驚慌的神情,聳一聳肩膀。小姐的剋星來了!
「波、波深。」唐釉雪急得躲進書桌底下,乾脆閉上眼,裝作什麼都沒看見,逃避現實。
嗚嗚嗚,前有吉兒,後有波深……她的處境好悲慘喔!
第7章(2)
「吉兒,我來就好。」
「是。」吉兒把藥碗遞給秦波深,走出房門。
秦波深蹲下身,「你是要出來,還是我進去?」他好心地讓她做選擇。
唐釉雪咬著唇,猶豫一下,終究還是爬出來了。「你不是在忙嗎?」聽說他忙著找方則承的下落,她以為他會沒空過來盯她呢!
「再忙也要來看你啊,否則不知道你又會做出什麼讓我操心的事情。」他的笑容親切,但眼底滿是不悅。
這丫頭竟想把特地為她買來的補藥倒掉?這是糟蹋他的心意。
「我哪有!」瞧見他不苟同的眼神,她乖乖閉上嘴。
大手摸著她的長髮,眼神打量她全身上下,秦波深不禁歎息,「你啊,可真會折磨吉兒。」
唐釉雪歉意地說:「我不是故意的……」
「先把藥喝了,再來解決你的儀容。」他立刻把藥碗端近她的面前,「釉雪,我說過不喜歡看到你生病的樣子,希望你永遠身體健康的待在我的身邊,如果不想我擔心,就快把藥喝了。」
這番話要唐釉雪如何拒絕?她心不甘情不願地端過碗,喝了一口,立刻皺著眉頭,哇哇大叫:「什麼補藥這麼苦?」
「你的身子虛,這補藥可以幫你調整體質,不准浪費。」他會盯著她喝光光。
她看了碗中還有一半的藥汁,把碗遞給他,「如果靠自己我一定會賴皮,我也不想辜負你的心意,所以你來吧!」
「我來?」他挑起眉。
「像上次一樣。」她指著嘴唇,小臉通紅,害羞地說:「用這個餵我。」
「咳。」秦波深差點被口水嗆到,拍著胸膛,「你……」
「我可不是因為對你的吻上癮才這麼說喔!」唐釉雪雙手叉腰,說完這句話後,超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笨蛋!越是強調越顯得故意!
他失笑,大手忙不迭地摟住她的腰,「恭敬不如從命。」
他立刻飲下藥汁,堵上她的嘴唇。
火辣辣的吻讓唐釉雪暈頭轉向,當苦澀的藥汁傳入她嘴裡時,霸道的唇舌隨即纏上來,讓她不得不分心。
他的吻如此熱切,擁抱如此溫暖,對她的溫柔舉動都讓她深深著迷,不可自拔。
她真的好愛波深喔!
「用這種方式就喝得很快了。」她窩在他的懷裡,氣喘吁吁。
「我懷疑你是想佔我便宜。」他佯裝無可奈何的樣子。
「對啊,不行嗎?」她換緊他,笑得好開心,「我想要一直占波深的便宜。」
她直接的言行令秦波深樂暈了,不得不愛她啊!
「我才不要讓髒兮兮的唐釉雪佔我便宜呢!」大手捏著她被墨汁染黑的臉頰,他深深歎息。
「吼,來不及拒絕。」她放開他,撒嬌地跺腳,「說到這個,我有東西給你看。」
她會變成他眼中的髒鬼都是因為春宮圖啦!
她急忙從書桌上拿起一本冊子,神秘兮兮地說:「知道這個是什麼?」
「你畫的春宮圖?」
她怔住,隨即又說:「你怎麼知道?」
「猜的。」隨便一推測也曉得。
她嘴唇,「聰明人真無趣。」都沒有驚喜了。
「哎,我還是很期待你的大作啊,快給我瞧瞧。」他湊上前,討好地說。
「這可不是普通的春宮圖喔!」她忽然羞怯起來,「我想把它當成咱們的定情作。」
「定情作?」拿春宮圖當定情作?釉雪的思想果然很特別。
「嗯!」她把手中的冊子給他,「要好好保存,是非賣品呢!」
他翻閱冊子,越看身體越熱,俊顏通紅,「呃,你可真厲害……」
她將男女身體的線條畫得栩栩如生,就連閨房樂趣也畫得真實又纏綿。
「我可是京城第一畫師呢!」論畫工才不會輸給任何人。
「只給我看太可惜了,不打算公開販賣?」肯定會引起風潮。
唐釉雪搖頭,「不可!身體是你耶……我不想讓其他人看到。」
秦波深明明很高興,卻裝出無所謂的樣子,「沒關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能夠娛樂大眾,我無所謂。」
「你無所謂,我有所謂。」她嘟唇,十根手指扭成一團,「我可不想拿自己的身子娛樂大眾。」
「你的身子?」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圖裡面男人的身體是源自你,女人的身體當然就是我羅,我可還沒大膽到讓大家觀賞呢!」她聳肩,無意間瞥到他鐵青的俊顏,駭然地止口。
她又說錯什麼惹他生氣了?
「喝,差點就誤了大事。」大手槌著胸口,他氣悶了。
「波、波深……」
「唐釉雪!你怎麼會把自己畫、畫上去?」他氣急敗壞。
「自己收藏的話,為什麼不可以?」
「萬一被人看見怎麼辦?」
「他們也不會知道那就是我啊!」她辯解。
「就算這樣,我還是很生氣!」他深吸口氣,手臂摟住她的腰,縮緊,「你真的是上天派來克我的,到底從哪裡想出這麼多花招?哎,從一開始就錯了……沒事答應讓你畫春宮圖,到頭來又變成折磨我。」
他哀怨的將頭埋入她的頸項,「釉雪,算我求你好不好?重新畫一個不是你的身體的女人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