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至尊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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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歎了口氣,腦海突然想起他是獨自離開靜心莊,出來走走。透透氣,結果走著走著來到這座湖畔,才正想走進,結果因為體力不支而昏了過去。

  可恨,為什麼他的兄弟一出生就健健康康,連小病也不曾生過,唯獨他,自小到大,大病小病不斷?為什麼他要拖著這個病弱、隨時會倒下去的破身子,要死不死的活下去?上天對他會不會太過不公平了?

  「你醒了?」見到他醒來,韓冰兒喜笑顏開的說道。

  「你在說廢話嗎?」君無痕沒好氣的瞪她一眼,「眼睛都張開了,不是醒了,難不成是死了嗎?」這個女人還真是笨。

  男子一開口就是不滿的奚落、諷刺言語,令韓冰兒臉上笑容頓失,一股好心沒好報的感覺倏地湧上心頭。

  不理會她的靜默,君無痕哼了一聲,瞪了她一眼,撐起虛弱身子,想坐起身來,卻因為太過虛弱,才稍稍動了一下身子,就因為眼前猛地襲來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導致整個人往後跌去。

  韓冰兒訝異於他虛弱的程度,連忙伸出雙手扶住他身子,「小心。」

  關懷的言語令君無痕心下一火,他竟然沒用到要讓一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流來扶他!真丟臉。

  「放開!」他咬牙切齒的下令。

  明明他的聲音虛弱到像是隨時會斷氣,但韓冰兒不知怎地,竟沒來由地感到心懼,聽話的雙手一鬆。下一瞬間,砰的一聲,他整個人硬生生的倒落在草地上,嚇了她一跳,連忙將他扶坐起來。

  「對不起,你沒事吧?」韓冰兒不好意思,怯怯地問道。

  沒料到她真的會放開手,君無痕縱然感到後腦勺、背部傳來一陣劇疼,卻硬是咬著牙,不讓一聲痛吐出口。

  他喘了口氣,抬起頭來狠狠瞪著她,咬牙切齒的問:「你是存心謀殺本爺嗎?」

  她只不過是順著他的意思,這樣也錯了嗎?

  聞言,君無痕微微一愣,一時之間竟無語可對,只是……

  「你不會慢慢放開嗎?」說不定他就不會痛得這麼厲害。

  這個人的脾氣真壞!他那陰沉駭人的神情讓韓冰兒不敢多言,只能在心中嘀咕。

  不理會她的靜默,君無痕待頭痛得不適之感漸漸消失以後,這才發現到草皮上面擱著一條紫色的帕子,倏地一怔,想起了在昏昏沉沉中,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在擦拭他的臉,減輕他的痛楚。

  會是她嗎?這個看起來畏畏縮縮的女子?

  「你為什麼會在我身邊?」他突然問。

  「我本來是站在湖邊想事情,卻聽到一聲巨大聲響,在尋找聲音來源時,發現到你躺在這。」沒有隱瞞,她三言兩語道出事情始末。

  君無痕愣了一下,「所以從我昏迷到醒來這段時間,都是你在照顧我?」

  韓冰兒偏頭想了一下,「也不算照顧,只是守在你身旁。」

  君無痕看著像是很容易受到驚嚇的她一會後,突然道:「謝謝。」語氣有些不自然,從小到大,這可是他頭一回向人道謝。

  沒料到他會這麼說,韓冰兒有些錯愕的看著他,眼前這個公子哥,看起來像是隨時會斷氣,但從他眉眼間所流露出來的狂妄,以及睥睨一切的氣息來判斷,應該只有別人順從他,絕沒有他順從別人的道理,這樣看似目空一切的人,竟然會口出謝語,要人怎麼會不感到驚訝,不過……

  「你的氣色看起來不太好。」若不是他此刻開口說話,她真的會以為眼前這個不是人,畢竟他的臉色蒼白到接近透明。

  「放心,死不了,不會連累你的。」君無痕沒好氣地道。他一天到晚不是發燒,要不然就是昏睡的,所以臉色差到什麼地步,他自己清楚得很,不過就是張死人臉吧!

  一見到他不快的神情,韓冰兒有一種說錯話的感覺,連忙道:「我不是這意思,我是想說,你需不需要我上你府上報訊,請他們派人來接你。」

  聞言,君無痕沒有半點感激之意,只有氣惱。

  好歹他也是個堂堂七尺以上的男子漢,卻因為這個破身子,要依靠一個女人救助,讓他深深感到高傲的自尊心受損。

  再者,真讓她回靜心莊求救的話,那幾個奴才一定會大驚小怪,搞不好還會來個以死謝罪。哼,他又不是頭一次昏倒,都習以為常了,就不知道他們在咋呼什麼勁。真煩!

  「我自己回得去,不需要。」他語氣堅決的拒絕。

  「可是……」

  下面的話,韓冰兒不知道該不該直說,他那凌厲如嗜血猛鷹般的眼神,讓人感到不寒而慄,一點也不像是病人。

  多事的女人!君無痕在心中冷哼了聲。

  「你知道我府上是做什麼的嗎?」他打斷她的話,突然間。

  韓冰兒搖了搖頭,「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君無痕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慢條斯理的宣佈答案:「勾欄院。」

  韓冰兒震驚得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的話。

  她再次的打量他,他眉眼間透露出一股尊貴的霸氣,若不是貴族高官,也會是富甲一方的公子哥,但絕不會是生活在看人臉色討生活的家庭裡。可是,他應該沒必要騙她才對。

  君無痕見她不再說話,故意道:「你還要去報訊嗎?像你這麼漂亮的姑娘,一踏上勾欄院的地盤,我敢保證,你絕對沒有辦法全身而退,咳……」

  雖然是語帶恐嚇,但卻又點出事實的言語,令韓冰兒一時之間無法認真思索他話中真假,若非家逢變故,她還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勾欄院那種煙花之地,她只耳聞,不曾去過。

  但一見到他咳嗽不止,彷彿要將心、肝、肺都咳出來的痛苦模樣,韓冰兒牙一咬,心一橫,問道:「在哪?」

  正捂著嘴咳嗽的君無痕,聽到韓冰兒的話後,一陣錯愕,他抬頭對上一副決定要豁出生死的她一眼,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什麼。她的表情明明是強忍著害怕,但為什麼她的眼中會散發出一股堅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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