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是,每天都聽探子報告城內、外各路消息的他,竟被蒙在鼓裡。
「是誰要你這麼做的?又是誰幫你對我封鎖消息?曾祖奶奶?還是爹?」
他知道娘是傳統的小女人,絕不敢這麼做。
賀瀠瀠笑了,雖然被他質問,但她知道他沒有發怒,因為上車後的他眉宇飛揚,這代表他是快樂的,只是他已習慣壓抑情緒而已。
「是曾祖奶奶。」她沒有隱瞞,「其實這裡的人都好熱情,是不?」
「你太多事,我一點也不會感激你!」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困窘,她幫助了他,卻讓他覺得他很無能,因為他幫不了她的身子。
她搖頭,「我不需要你的感激,我只要你知道,你不必那麼辛苦的建立高牆,隔絕那些想要謝謝你、敬愛你的人。」
他驚愕的瞪著她。「你在胡說什麼?」
「每個人一生下來都有喜怒哀樂,但你為了保護在乎的人,逼自己變得冷漠殘暴,刻意弄壞名聲,」她頓了一下,因為太難過而哽咽,「你是故意的,故意讓那些仇家或敵人認定就算押了你的親人或下屬也討不到任何好處、報不了仇,硬是讓自己成了箭靶,不是嗎?」
他抿緊薄唇,不敢相信她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洞悉了他的心!
賀瀠瀠的眼眶微紅,他一直擔心她將心掏給他,其實他的提醒早已經來不及了,但她不後悔,在她短暫的生命裡有一個可以愛、可以付出的人,是一件幸福的事。
看著她,聽著她的話,繆霆威的心起了一陣熟悉的悸動,他明知某些情緒該止步,例如他對她心動,心疼的感覺——
她瞭解他太深對她不是好事,如果有人洞悉了她在他心中的份量,她定會受到傷害,一如曾祖爺爺、爺爺跟奶奶,所以此刻,他應該朝她怒吼,「別太自以為是!我不是你認為的那種人,我沒有那麼偉大!」
但他說不出口,面對這雙心疼他的溫柔眼眸,他抗拒不了,無法不讓她接近他的心……
「過來。」
他將她拉向自己,擁抱住她,吻上她誘人的紅唇,狂熱的、纏綿的向她索取回應。
***
馬車在繆家堡一停,繆霆威扶著賀瀠瀠下車後就自個兒大步的往書房走去。賀瀠瀠怔忡了一下,才傻愣愣的在兩個丫頭的陪同下回到寢室。
讓小唯跟小月退下,她獨坐在柔軟的床榻上,紅著臉咬住下唇。
大傻瓜!她在期待什麼?可是,馬車裡的那一吻,好濃好烈,讓她差點就要喘不過氣來了。
捫心自問,她早已被他深深的吸引,每一次接近他,她的心總是跳得比任何時候都快,總是情不自禁的想替他做點事,只要可以讓他快樂。
所以,她也做好準備,如果他要她,她願意把自己給他,但這段日子的同床共眠,他如鐵一般的臂膀雖然總是佔有性的圈著她,替她溫暖了北方的夜,但也僅有如此……難道他是顧忌到她的身子?
想到這裡,她又歎了一聲。
此時,房門突然打開,她一抬頭,就看到心心唸唸的男人一臉嚴肅的走進內室。
看著繆霆威緩緩走向她,她的心又怦怦狂跳起來,「我以為——」
「我得先走,不然,我怕我會一路抱著你往這裡來……」他粗啞著嗓音道。
黑眸裡的慾火是如此灼熱,他發現在車上那個狂野而失控的激吻後,她沒有再像上回差點昏厥過去時,壓抑多日的慾火就再也壓制不住了!
他將她輕輕推倒在床上,俯身吻住她的唇,這個吻很飢渴,近乎掠奪,天知道他已忍耐多久!
天啊,她的味道如此美好,他的大手難以克制的拉扯她的衣襟,渴望撫摸她柔膩的肌膚,他的慾望洶湧,因為她身上的處子香不停的勾引著他。
他粗糙的手穿過肚兜,揉捏愛撫她從未有入侵犯的禁地。
賀漾瀠驚喘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因為他的唇仍緊緊鎖住她的,反覆吸吮糾纏,大手則在她的豐盈上挑逗,令她不由自主的劇烈顫抖,但一股陌生的快感也在她的血液裡翻騰著,讓她軟化成泥。
他的呼吸沉重,因為她,他禁慾太久,所以挑逗就更激烈,吻得更狂野,就像一頭猛獸般急著釋放他的原始情慾。
太多了!這樣的激烈歡愛,她快要承受不住了!賀瀠瀠無力的顫慄、喘息。
她的心跳猛烈、呼吸急遠,最後終於承受不住這樣激狂的激情,下一瞬間,她昏厥過去。
「該死!」繆霆威意識到她整個人癱軟了,低咒一聲,迅速離開她的身子,俯身渡口真氣給她。
好半晌,賀瀠瀠才緩緩甦醒,但她的呼吸仍然急促,身子也虛軟無力,發現身旁的男人正以溫柔的眼神凝睇著她,她立即開口道歉。
「對不起……」她輕聲一歎。
「為何道歉?」
「我無法滿足夫君。」
「傻瓜!這只是『暫時』而已。」
話中的暗示極為明顯,他仍然要她。
第7章(2)
那一天後,繆霆威雖沒有放棄進一步的親密接觸,但結果卻是令人沮喪的,她的確無法承受太過激越的情慾,而且她太青澀,他總無法得到最後的滿足。
只是為逞一時的慾望,讓她香消玉殞?這代價太高,她太珍貴了,他不願這麼做。
但每一次碰觸,未曾滿足的慾望就輕易被點燃,像此刻,僅是一個纏綿的吻,她的呼吸又開始變得不穩,然後,他察覺到她竟是屏氣接受他這個溫柔而狂野的長吻。
「吸氣,瀠瀠……吸氣……」
她喘息著,先是閉上了眼,將體內那一波波快要承受不住的情慾慢慢平息後,才緩緩抬眼看他,一張酡紅小臉仍有著動人的情慾,像在誘惑著他。
繆霆威不得不推開她,再沉沉的吸了口長氣,「把自己的身體調養好,我想要你,想要到身心都痛了!」
「對不起……對不起……」
賀瀠瀠好沮喪,一次又一次的親密接觸,他跟她卻始終沒有真正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