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耽擱,半個小時過去了,連金璨陽也加入爬樹的行列,兩大一小像是一家人,看得萬雪艷萬分不快,妒恨變加。
好不容易,又只剩風亦菲一人。
「喂!我的冷氣不動了,你來看看是怎麼回事?」萬雪艷不客氣的喚著。
風亦菲一挑眉,尚未有任何反應,一身髒污的管堂從花叢中冒出來。
「小菲姐姐,你快來看,有地鼠耶!它一直躲在洞裡發抖……」
又一次,萬雪艷想給個下馬威的詭計宣告失敗。
「風亦菲,我開門見山跟你講明好了,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我的男人?只要你開價,我二話不說就付……」
「小菲姐姐,我們要去釣魚,我釣好多好多的魚給你煮好喝的魚湯,你先幫我挖蚯蚓好不好?」
一會,微笑的風亦菲又陪管堂、管承,還有管爺爺一起去釣魚了。
計謀屢試屢挫,萬雪艷恨得咬牙切齒,有氣無處發,於是改換計謀,找上前男友。
「陽,我的胸口好痛,你幫我摸摸看,是不是心跳好快?」抓起男人大掌往自己豐滿的胸前一放,誘惑男人可是她的拿手把戲。
「我……」被抓住大掌的金璨陽抽回手正想拒絕,一道橫衝直撞的小身影衝了過來。
「叔叔,強強家的睞獸掉進水溝了,我們快去救它。」其實是堂堂自己不小心踩到狗尾巴,它嚇了一跳才掉進溝裡。
小鬼魔咒幾乎無所不在,如影隨形,快要抓狂的女人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陽,我爸出車禍了,生命垂危,你快戴我到醫院,我怕遲了就來不及……」
她低頭拭淚,煞有其事,為了達到目的,連自己的父親都詛咒。「不好了,叔叔,有人溺水了!水好深,我不敢過去。」管堂抽抽陋噎地哭著回來找人,淚水鼻涕直流。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以為池塘的水很淺,所以才把朱朱的哥哥推下去,朱朱的哥哥最愛玩水了說。
「好,你別哭,我去救人。」金璨陽抱起哭到不行的管堂往前跑,沒法分心照應等著見父親「最後一面」的萬雪艷。
眼前的事比較緊急,畢竟一個還救得括,一個則得聽天由命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為什麼到最後都是同一個結果……」都是他!是那個該死的小鬼一再的出面搗蛋,破壞她完美的計劃。
萬雪艷氣得雙頰泛紅,將詭計不成功的挫折遷怒到無意間斷她好事的管堂身上,憤恨難消的怒火佈滿她胸腔,嬌媚雙眼浮現一條條血絲。
她恨透了那礙事的小男孩,他簡直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驀地,她眼一瞇,歹心又起,想要挽回前男友的心、離間他與前妻的感情,唯今之引,只得先對付那個礙眼的小鬼。少了他,她會再失敗嗎?不可能。嘴角一勾,她陰陰的笑了。
「你可以不要再虐待那件衣服了嗎?它已經快被你扯爛了。」他到底是在幫忙,還是扯後腿?
風亦菲無奈地歎了口氣,臉上依然帶著恬靜的笑容。
「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擺平它。」幾千萬的合約他都輕易到手了,就不信他鬥不過一件難搞的衣服。
看他不靈活的手指折到像是快骨折了,她好笑地伸手一抽三、兩下就折好一件襯衫。
「哇!真厲害,你是怎麼辦到的?」哪像他就是折不好,不是線歪了,便是露出一角。
面對前夫近乎崇拜般的眼神,她笑意更濃了。「做習慣丁自然就順手。桌上那碗豬肚燉蓮子要記得吃,別讓它涼掉了。」那可是健脾益胃的良品。
「亦菲,我有沒有說過,你是這世上最好最好的女人?」金璨陽悄悄來到前妻身後,對著她線條柔美的白皙頸間呼氣道。
她身子敏感地輕顫了下,而他得意的笑了。
「你在誘惑我嗎?」風亦菲停下手邊的動作,回眸望著無辜的男人。
「沒錯,你心動了嗎?」他的手往前一仲,輕輕抱住纖柔腰身。
她低笑,蔥指點玩著黝黑大掌。「你忘了萬小姐就在「竹屋嗎?她對你一直難以忘情。蠢蠢欲動呢。」
說她不嫉妒是騙人的,是女人,多少都會有點介懷,加上他與前女發交往的時間不算短,真要割捨,也有相當程度的困難。
可她仍願意試著釋懷,努力對她來不及參與的他的過去不過度在意,畢竟,她該把握的是現在和未來,計較太多只是自己煩惱。人要把手放開才能再握住,有捨才有得。
一提到萬雪艷,俊帥的面容頓時一擰。「我想在一起的人是你不是她,她已經不是我該關心的人。」
「你認為你的選擇是正確的嗎?」
金璨陽雙臂倏地一緊,將懷中人兒摟得快喘不過氣。「再確定不過了,你就是我要的女人。」「不後悔?」風亦菲笑了,她的心在飛揚。
「絕不。」他堅定而有力的回答。
聞言,她像是鬆了口氣,笑聲如銀鈴,輕柔悅耳。「這次沒人逼你了吧?」
她並未忘記,他們的婚姻源自於被「捉姦在床」,都是因為原本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停的報導,以及記者不斷用尖銳話題追問兩人才不得不步入禮堂,平息漫天飛舞的流言。
「保證沒人逼我。如果我說……你是我第一個女人呢?」他耳根微紅,眼神飄忽,囁嚅地說。、
「咦?」她詫異的睜大眼。
「那時我也想過,但雪艷不讓我碰,她說要把她的第一次留在新婚夜。」他尊重她,當時更因此認為她是不可多得的好女人,有著必須堅持的原則。
可惜他不知道前女友早就非處子之身,她在十五歲那年的夏天就把第一次給了學校的藍球隊長。
「你們真的……什麼都沒做?」風亦菲不太敢相信,婚後的他是多麼重欲的人她不是不知道,即使那時他不愛她,每晚的「功課」也少有放過。
「該有的親吻和愛撫還是有,除了沒脫光衣服躺在床上外。」他不想瞞她,情人間要是連這些事都沒做過,怎能算是在交往?「原來我真是你第一個……·」擱在心裡的疑慮一掃而空,她頓時笑得眉眼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