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什麼?」他又問一次。
「你是認真的嗎?」喻琦抬頭看他。
「嗄?」他被她臉上柔美的神情嚇得傻眼,他剛剛真沒看錯!
「要我以身相許或一個熱吻回報你的救命之恩?」
「啊?」她剛剛說了什麼?
「那我選擇後者好了。」
「啥?」
她……後者……意思……
楊開陽在一瞬間膛目結舌了起來,她不會真打算要給他一個熱吻吧?他只是在開玩笑呀!
「我……沒有經驗,你必須要幫我。」喻琦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我……」她沒經驗,他也沒有呀,要他怎麼幫?
可是重點不是這個,而是他從頭到尾只是在開玩笑,怎麼她卻把它當真了?她不可能會這麼笨吧。
對,沒錯,她絕對不可能會這麼笨的,那麼現在只有一個可能了,她之所以會答應得這麼阿莎力只為了回整他而已。
嘿嘿,她真以為他會上當,然後落荒而逃,讓她得意的笑嗎?
大家走著瞧。
「OK,我不一定幫你,不過你得先過來點呀。」他痞痞地道,笑容咧到耳邊,他倒要瞧瞧待會她要怎麼應付他出給她的難題。
聽到他的話,喻琦緊張的嚥了咽口中的唾液,老天,她真要這樣做嗎?
雖說他剛剛真救了她一條命,但是她也知道他所說的話只是在開玩笑而已,而她卻為了一時衝動而作了這種決定。
熱吻他,她做得到嗎?即使她至今仍無法盡除心中對他的愛意,也曾經幻想過能成為他的女朋友,和他接吻,但是現在卻是要她主動,而且還是熱吻……她做得到嗎?這可是她的初吻呀。
「怎麼了?還是你突然決定要選擇以身相許了,不遠的前面就有間旅館喔。」她的卻步讓楊開陽唇邊的笑容擴大,眼中促狹的光芒更熾,當然,出口的話也愈來愈下流。
看她騎虎難下還更好玩哩。
喻琦又怎會聽不出他語氣中的嘲弄,可是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除去自己心底深處的渴望不講,她又怎可就此認輸的留下往後讓他譏諷她的把柄呢?
不行,她絕對不讓他以後有借口譏笑她。
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她毅然決然的朝他靠近,直到與他距離約一臂之遙。
「這距離接吻會不會太遠了呀?」楊開陽以過度認真的口吻開口問,滿意的看到她在掙扎了一下之後又朝自己移近約莫三十公分。
真好玩,不知道她待會兒是不是還會依他一個口令一個動作。
「你要我蹲下來讓你吻嗎?」他望著她低垂的頭頂禮貌的問。
喻琦緩緩地抬起了頭。
「你不會連最基本的接吻都不會吧?」他注視著她的眼挑戰性的微笑道,「不過你剛剛好像說過你沒經驗嘛,我就先解說一遍給你聽好了。所謂的法式接吻呢,就是以你的唇接觸我的唇,在兩唇相交接的時候張開嘴巴用舌頭……」
看著她的臉頰因他挑情的話語而泛起誘人的粉紅色,楊開*幾乎要抑制不住的喘起氣來。老天,他現在到底是在折磨她還是在折磨自己呀?
「OK,我這樣說,你還有什麼地方不瞭解的?」他的聲音聽起來是否比先前啞了些?
喻琦又嚥了一口唾液,然後緩緩地搖頭。
「那麼……可以開始了?」
她毫無動靜,卻在停滯了一會兒之後,忽然就這麼踮起腳尖將唇壓向他……
第七章
突如其來的吻讓楊開陽頓時呆若木雞的僵直了身體,他雙眼圓瞠,腦袋一片空白。
她竟然真吻他?!
她的唇溫潤還帶著一股清香,吻雖然青澀卻殺傷力十足,尤其在她試探的照著他剛剛的解說朝他張口伸舌時,楊開陽簡直差一點就要呻吟出聲。
該死的,她竟然來真的!
難以置信的驚愕與震顫讓他不假思索的伸手用力將她推開,嚴厲的瞪著她迸聲道:「你瘋了,你!」
突然被他推開的喻琦腦子有片刻成一片空白,之後,他厲聲的指責才進入她腦袋瓜裡。
他為什麼要這樣說她?
「楊開陽……」
「是不是每一個男生要求你獻吻時,你都這麼大方?」他質問道,臉色在衝口而出這句話之後突然變得有些難看。
她真是這麼隨便的人嗎?這是她第幾次與人接吻?她剛剛明明說她沒經驗,怎麼可能會有這麼純熟的接吻技巧,才一碰他而已就差一點讓他抑制不住的想呻吟出聲,她,到底是天使,還是惡魔?「我……」喻琦愣愣地看著他,不瞭解他為什麼突然變了,而且還這樣說她,好像她是一個很隨便的女生似的。
「你什麼?」怒氣來得是那麼的突然,他瞪著她,語氣冷峻而諷刺,「被我猜中了對嗎?其實我一點也不介意你接吻的經驗豐富,你用不著騙我說你沒經驗。」
他話語中的不屑讓她在一瞬間驚愕的僵住身體,怔怔愣愣的望著他。他是什麼意思?
「好了,我們從頭來過。剛剛我只是突然被你高超的技巧嚇了一跳,所以才會將你推開的,畢竟先前是你告訴我你沒經驗的,不過這回我是絕對不會被嚇到的,來吧。」楊開陽盯著她以輕佻的語氣說,眼神卻是冷酷的。
沒辦法,只要一想到她和別的男生也有這樣親密的接吻,他就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
看著他,喻琦突然覺得自己受傷了,她蒼白著臉緩緩地向後退了一步。
「欲迎還拒?我已經知道你經驗豐富了,用不著演出這些調情的方式。」瞥見她退後的動作,他嘲弄地挑眉道。
「你不要太過份。」
「我怎麼過份了,難道我有說錯了什麼話嗎?」他冷笑著盯視著她。
喻琦沒吭聲,只是靜靜地回視他眼中的輕視。
對他,她已經無話可說了,如果在他心中她真那麼下賤的話,那麼她還有什麼籌碼可以打動他?
從國中時期發現自己喜歡他,卻因詩雨而不得不放棄他,到再度重逢成為一對冷嘲熱諷的冤家,他們倆就像是一對注定有緣無份的朋友一樣,永遠不可能發展為正常的男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