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在知道了任速揚父子的邪惡計劃後,當然要阻止任颯免遭設計。
只是任速揚也非愚蠢笨人,在發現到莫沫有異狀之後,心一橫,竟要殺她!
莫沫因此差點被車撞死,幸好逃過一劫,並且將這消息傳給了從歐洲返回台灣的任颯,任颯這才驚覺她陷入危險風暴中,他在心急擔憂之際,對莫沫冒險莽撞的行為也很生氣。
此事也是離婚的引爆點之一。
正因為有前車之鑒,為了避免她又遭受到危險,雖然已經離婚了,他仍有義務維護她不受傷害。
任颯對莫沫說道:「雖然目前沒有證據證明李驀書與堂叔有關,但我覺得你離陌生人遠一點比較妥當,以免一個不注意被傷害,那就糟了。當然,我會進一步追查李驀書跟堂叔有沒有關係,但在查清楚以前,你先請李驀書以及另外一組客人回去,別讓他們住下來,民宿也暫時休息,先別營業,等我把堂叔的計劃弄清楚後,再恢復正常。」經由他的秘書調查後,初步得知李驀書的工作類別,他是做出版的,同時也是藝術家,雖然沒有過分浪漫的性格,然而天生的藝術家氣息極富吸引力。
所以,他有芒刺在背的感覺啊……
「你真的想太多了,李驀書不會跟你堂叔有關的,而且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懂得保護自己。」任颯莫名地把李驀書當成「假想敵」,並且希望她「驅逐」客人,令她不悅。
莫沫咬了咬唇後,決定道:「其實你不應該再出現在我面前的,我們已經分手了,該走的是你。」
「你趕我?」他濃眉慢慢蹙起。
莫沫忍著心頭的揪擰,再道:「你走比較適當。還有,堂叔的事應該不會再跟我扯上關係,你弄錯對象了,他不會找上已經跟你離婚的我。」她是曾經幫忙任颯不被堂叔欺騙,但也因為合約沒簽成,任颯無法拿到證據把堂叔驅離「任氏集團」。
而故作沒事的堂叔後來把任速揚遣離台灣,前往泰國管理一間小公司。無法再讓自己的兒子在台灣立足,堂叔很頭大。
「咳!」一道輕咳聲自後方傳來,讓任颯與莫沫同時回過身。
「李先生早安。」說人人到,莫沫卻突然頭痛了起來。
「早,兩位都好早就起床。」李驀書修養極佳地問候著,沒拿臭臉對任颯。
「真不好意思,我還沒準備早餐。」莫沫抱歉地說道。
「是我早起,我本來跟你約定好十點再用早餐的。」李驀書不以為她有錯。
「那我現在就去準備——」
「約了十點就十點,急什麼?」任颯開口說道。
「不行,『觀悠民宿』的服務不能打折的。」莫沫一心想要避開任颯。
「真的沒關係,我還不餓,不急。我是故意早起,想到外頭走走,順便欣賞早晨的風景,只是沒想到兩位比我更早起床。請問你是『任氏集團』總裁任颯先生吧?」李驀書詢問道。
李驀書知道他的身份了,任颯是知名的企業家,難怪他會覺得他有點面熟。他留在台灣的時間不多,所看的報章雜誌、媒體資訊也都是以藝術方面為主,會突然想起,是因為他帶上山的藝術雜誌裡頭剛好有一篇文章在介紹任颯這位沒銅臭氣息的年輕商人投資美術館的報導。
「我是任颯,而這位則是我的前妻,莫沫。」任颯直接對李驀書說出莫沫的前妻身份,他是故意的。
莫沫眉心一蹙。
「前妻?」李驀書意外地道。原來莫沫結過婚,還離了婚。
莫沫不滿地對任颯道:「你提起過去做什麼?你說過好聚好散,而且你也一再表示不會再找我,離婚至今這三個月裡,你都不曾聯絡過我,我和你是和平分開,然後你現在又在外人面前說出我跟你的過去,這種做法太超過了。」
「過去的事情雖然已成歷史,但它確實曾發生過,不該抹去。」任颯偏偏就是想在李驀書面前說明莫沫是他前妻的事實。
沒錯,他是答應離婚,也很平和地放她走,但那是因為他不想她不快樂。他尊重她的決定,離婚是莫沫提起的,她既然決定了,他就遵循她的意思。
從閃戀到閃婚的這一年裡,他對莫沫是順應的,他不勉強她,因為自己從小就被賦予期待,壓力纏身,所以他對自由有著某種渴望。既然自己不愛被管,他也不願勉強心愛之人被拘束住。既然莫沫想走,既然她說已不愛他,那麼他就放她走。她給他的離婚理由是他太忙碌,因而疏離,而這確實也是事實,所以他答應了。
再加上堂叔設局之事差點傷害到莫沫,為保她的安全,這也是他答應離婚的原因之一。
任颯再對莫沫道:「雖然我跟你已分手,不過我不容許你再被傷害,所以你還是別跟李驀書相處,尤其是單獨相處,原本我來找你就是要跟你和姑姑商量民宿先停業半年,等我把事情處理妥當後再重新經營一事。當然,停業的損失,我會負責的。」
「等等,我能不能講句話?我沒有要做什麼壞事,更不會傷害莫沫,你大可放心,真的不用防備我。」李驀書還是搞不清楚狀況,但打從昨日到此刻,任颯對他的敵視態度完全沒變。
「別再說了。」莫沫轉而走向李驀書,對他說道:「這是我的錯,我讓任先生騷擾了你,抱歉。我的私事給你造成了困擾,讓你休息的心情被打擾,我很對不起,請你原諒。」
「沒關係,我不會介意,我只是很好奇為什麼任先生執意認為我有問題?」李驀書坦誠地說出心中的疑問。
「他——」莫沫一頓。為什麼?任颯在想什麼?她其實也不明白。
任颯回道:「直覺。」李驀書就是令他生厭。
莫沫閉了閉眼,再說下去依然是鬼打牆的狀況。
「不用再說下去了,請你跟我來。」莫沫直接伸手拉住李驀書,不去理會身後突然射來的尖銳視線,不讓李驀書跟任颯對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