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胃空空的難道不餓嗎?"還是設法先誘她吃點東西比較重要,免得她詩會兒連胃都弄出病來。
"怕我鬧出胃病,會讓你今晚的罪狀多加上一條?"他不會這麼怕死吧?
高碩忽然歎了一口氣。 "你先把這瓶鮮奶喝下要算帳我再陪你算好嗎?"
他幹麼突然變得這麼委屈?季筍瑤懷疑的盯著他,然後將視線緩緩地往下移到他手上的鮮奶,"你在裡頭下了藥?"而且極有可能是瀉藥,好符合世人常將上吐和下瀉連在一起的說法。
高碩一臉被污蔑的表情。"你認為鮮奶這樣密封著,我要怎麼在裡頭下藥?"他將未開封的鮮奶倒置的放在她眼前問。
"天知道你剛剛在醫院是不是有偷拿針筒,用針筒將藥注射進去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他瞪視了她半晌突然深吸了一口氣,以一臉天下惟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的表情對她說。
季筍瑤聳聳肩,一點也不在意他的指控。
不過說實在的,她的肚子還真有點餓了,就喝瓶鮮奶充充飢吧。
她伸手將鮮奶從他手中拿過來,雙手一拉,拇指,食指一壓便將封口打開,然後就著口咕嚕咕嚕的吞了幾口。
高碩滿意地看著她將鮮奶喝下。
"現在可以算帳了吧?"放下唇邊的鮮奶,季筍瑤閃著一臉算計的光芒盯著他開口。
"你想怎樣?"高碩認命的看著她。
"不想怎樣。"緊張氣氛就是這樣製造的吧?
他看不出她心裡在想什麼,也猜不出據開敔所說,向來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她會冒出什麼話來,不過他倒是已經準備好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我要你……做我男朋友。"被嚇到了吧?活該!
做她男朋友?就這樣?
高碩簡直難以置信這就是她所開的條件,做她男朋友?這真的是太意外,也太驚喜了。因為自從經過晚上一連串事發之後,他就對她產生了無比的興趣,尤其再加上先前開敔對她的繪聲繪影,他早就決定要與她來場戀愛了。
只不過他一直擔心在經過這一晚之後,她是不是會從此與他形成勢不兩立的局面,沒想到……
"好,我答應你。"
"嗄?"季筍瑤被他毫不猶豫的回答嚇了一下。
怎麼會這樣?他不是不喜歡她,對她有偏見嗎?怎麼這麼乾脆就答應她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她才開口想說話,怎知行駛中的車子卻突然踩煞車,讓毫無防備的她就這麼往前栽去。
"小心!"高碩眼明手快的伸手將她撈住,沒讓她去親吻到前方的椅背。
"把手拿開。"季筍瑤忽然進聲道。
"什麼?"他視線微微地向下移,哇塞,難怪他覺得好柔軟,原來橫過她前方的手臂正枕在她胸部上……
他忍不住微微地咧嘴笑了。
"色狼!"
一記帶羞的怒吼從嘴巴裡進出,季筍瑤用力的甩開他橫在她胸前的手,然後毫不留情的送他一記巴掌後,推門下車。
高碩呆愕一下急忙想尾隨,卻差一點沒讓她用力甩上的車門給打成人干。
"小瑤……"
"你,混蛋!"她用力的甩上她家鐵門。
"砰轟"一聲巨響在這一帶寧靜的夜裡成了絕響。
嘔吐是最傷身的。
雖然那天晚上高碩有將她送醫還吊了瓶點滴,但回家後的季筍瑤依然連病了兩天沒去學校上課,當然,在紅葉鐵板燒也接連兩天見不到她那美麗的身影。
第二天沒有季筍瑤的晚上,高碩心情極度不好的皺緊了眉頭,偏偏就有人不識相的還想在老虎頭上拔毛。
"你現在滿意了吧?小瑤再也不會來煩你了。"張鳳儀冷嘲熱諷的說。
照理來講,晚上這個時候身為老闆娘的她一向都把守在櫃檯裡,偶爾在店裡忙不來的時候幫忙換換碟子、筷子的,可是為了季筍瑤被高碩以"下流計"氣跑,連續兩天都不見人影之後,她肚子裡的那股氣終於壓抑不住的爆發了。
"感謝她?好個恩將仇報的感謝方式,竟將她感謝進醫院裡,高碩,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有這麼大的能耐耶。"她繼續嘲弄地說: "不過你幹麼還要大費周章特地去找來田雞肉,直接把毒藥下進飯菜裡不就得了,也好替我們店裡省些瓦斯、調味料的錢呀,你說對不對?"
面對她的嘲弄,高碩始終面無表情的繼續工作,但一旁的陳子祥臉色卻愈來愈難看。
完蛋了,他會被張姊給害死!
在這邊工讀丁兩個多月,他從未見過比現在更恐怖的高大哥,即使在面對小瑤一星期來的糾纏不休,他也都是對人不對事的仍以笑臉迎人,可是現在……
神呀,求求你將張姊的嘴巴給封上吧!要面對高大哥嚇人臉色工作已經夠讓他膽戰心驚了,張姊實在用不著再來這邊煽風點火,以幫助他凝聚注意力。
噢,他多希望自己今天能請假沒來上班呀。
"不過呢,我倒覺得這對小瑤而言是福不是禍。畢竟天下間好男人多得是,她何必硬要巴著一個爛柿子不放。你說對不對,子祥?"
霍然被點到名,陳子祥驚恐地瞠大了眼睛,渾身僵硬如石,連動也不敢稍動一下的望著高碩所在的反方向。
該死的,兩國交戰不殺來使者,張姊難道沒聽過這句話嗎?何苦要波及到無辜的他?
"呃,這……"
張鳳儀並不期待他的回答,所以逕自的又說下去,"以小瑤這樣人見人愛的好條件,我想喜歡她、或者在追求她的人沒有上千也有上百吧。你覺得呢,子祥?"
還好接下來這個問題答了也不會得罪任何人。陳子祥心喜地發覺到。
"當然。"他毫不猶豫地立即點頭答道。
不說別的,光是過去一個星期來上門的客人中,據他所知想追求小瑤的人數至少就有二十個以上,也之所以他一直不懂像小瑤這麼一個人見人愛的女生,為什麼高大哥偏偏對她不屑一顧,還一點憐香惜玉之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