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允許!他絕不允許她心裡有別的男人!
他要她屬於他,哪怕她會恨他,他也不會停止。
段子訓不安分的手,開始扯她的衣物,意圖已不言而喻。
察覺到他的想法之後,秦晴霎時呆愣住。
她神色驚慌羞赧,下意識的伸手,想遮掩逐漸裸露的前胸,但對方固執地將她的手拉開,炙熱的唇,貪婪地吮吻那白晰、滑膩得不可思議的女性肌膚。
終於,他可以將夢裡發生的旖旎情境,實際演練一遍,而這回,絕對不會因夢醒而中斷。
秦晴木頭人般僵著,不知道自己該掙扎,還是柔順服從?
她從來沒想過,段子訓會想要她,她一直以為對方厭惡她、排斥她的親近。
她眼底泛起淚霧,半是驚訝,但更是欣喜。
原來……原來他不討厭她!原來,他不是不要她……
段子訓放縱自己的感官享受,盡情的撫摸她、親吻她,沉迷於撫觸她嬌軟身軀的滿足,忽然,他嘗到她嘴邊鹹鹹的淚。
猛然抬起頭,瞧見她滿臉是淚,他悠然心驚,滿身慾火霎時消減了大半。
「秦晴!對不住,我……我馬上走!」他愧疚,自己竟不顧她的意願,以蠻力強取豪奪,也心疼她的淚,於是撐起雙臂,想離開她身上。
沒想到,秦晴卻突然伸出兩隻細白的小手,攀住他的頸項,將他拉回。
她從來不是放蕩的女人,也不敢去想這些違反禮教的事,但此時,她的身體比理智,更忠實地做出決定。
她愛段子訓,她不要他離開,因為愛他,所以心甘情願成為他的人。只要他還要她……
「秦晴?」段子訓驚喜地看著他。
「我不在意。只要……您別再討厭我便行了。」秦晴感傷得想哭,語調破碎。
這些日子他的逃避疏離,真的傷透了她的心。
她是如此愛他……他可知道,她有多愛他嗎?
「我怎會討厭你?要是討厭你,便不會碰你。」段子訓啞然失笑。「先前躲著你,是因為要是再不與你保持距離,就會像現在這樣,將你撲到床上壓倒……」
他沙啞的嗓音,坦白著色情的邪念,惹得她滿臉通紅、羞澀不已。
而段子訓則是被她嬌羞的美麗神態,弄得呼吸急促、渾身躁熱。
他脫去自己的衣物,再次低頭吻住她,除了吻遍她瑩白纖柔的身軀,極富侵略性的大手也更加強勢。
「你要我嗎?你要我嗎?」他一面吻著她,一面嘶啞逼問。
「我要你……我要你……啊!」她突然痛呼。
段子訓滿心悸動,一時衝動,便佔有了她。
「啊!」秦晴痛呼,眼角滲出了淚。
她疼,但也笑著。她終於屬於他了。
秦晴摟著他強健的頸項,柔順地接納他、適應他。
段子訓生平第一次品嚐魚水之歡,對像又是他所珍愛的秦晴,過於激盪的情緒無法平復,只能一再蠻橫侵略。
外頭的朝陽逐漸高昇,房裡的交頸鴛鴦,卻才正要開始美好溫存,火辣辣的纏綿,連暖呼呼的太陽都為之遜色。
這一日,他們沒有離開臥房,連吃食都只命人送到門口。
很快地,貼身小婢秦晴入了二皇子的房,這消息便傳遍整個宮裡。
第4章(1)
隔日,一早,段子訓還在睡,而秦晴則習慣性地早起。
即使渾身虛軟無力,她仍振作起精神,開始一天的忙碌。
她是個認命的丫頭,從不貪心苛求,也不認為自己上了二皇子的龍床,便能扶搖直上、擺脫婢女的低下身份,飛上枝頭當鳳凰。
她只是想和他在一起,並不是想要名利地位這些好處。
秦晴小腳一跨出房門,就被守在門外的路公公,給嚇了一跳。
「路公公?您……怎麼這麼早?」她不好意思地撫撫發、摸摸衣裳,想到昨晚留宿在段子訓房裡的事,只怕已人盡皆知,便滿臉通紅。
「小晴兒,恭喜你入了二殿下的房。我們早看出主子對你的不同,你若是能討得主子歡心,往後可就享福了。」
對於路公公的道賀,秦晴沒有喜悅,只能苦笑以對。「我還是我,沒有任何改變,也不希望大家因此對我另眼相看。我希望,今後還是同以前一樣,什麼都不要不同。」這是她衷心的期盼。
「我在宮裡看了許多年,像你這般不忮不求的女子,實在少見,我欣賞你這丫頭。」路公公對她不但另眼相看,還大大欽佩。
「謝路公公謬讚。」秦晴紅著粉頰道謝。
「不過欣賞歸欣賞,規矩還是得照來。」路公公輕歎一口氣,指著擱在一旁的托盤,托盤上,擺著一碗烏漆抹黑的湯藥。
「這是?」秦晴眨眨眼,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為了避免皇嗣爭權奪勢、手足相殘,引起宮廷內亂,大理律法規定,皇族成員的嫡長子,必得為正妻所出,在迎娶正妻前所納之任何妃妾,皆不得懷有身孕,陪寢丫頭自然也是一樣。所以這是……」
路公公沒把話說完,秦晴已經明白了——那是避孕藥。
為了不讓她在二皇子迎娶正妻前先懷下身孕,所以她必須喝下避孕藥汁。
她只是個奴婢,甚至連寵妃都不是。身份低下的她,想為段子訓懷下子嗣,只怕是今生都無望了吧?
她苦澀一笑,心裡不禁感到淒涼。
總有一日,他將迎娶正妃,到那時,她該何去何從?
她知道等在前方的,絕不會是美好的結局,但她仍是義無反顧地飛蛾撲火,只求瞬間的鍛燒。
秦晴不再遲疑,端起藥汁,一口飲盡。
往後,她將是他的陪寢丫頭,就只是這樣。
對於她喝避妊藥之事,段子訓他知不知曉?
看來或許不曉得,但也有可能知道。
沒有身孕對他來說,的確是少了一大樁麻煩事,他自然沒道理去反抗規矩,而認分的她,當然更不可能去爭去鬧去吵。
她出身低微,能陪在心愛的人身旁、受他寵愛,已是萬幸,她不會貪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