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極惡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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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傍晚時刻,許多攤子陸陸續續推出來,可不管隊伍排的多長,閻鋒都沒興趣,他向來對廉價的路邊攤十分排斥,但是……下車要上樓找谷芙蘭的他,瞇眼直盯著巷口的鹽酥雞攤子。

  谷芙蘭等在那兒,因為今天老闆祭出買五十元就送一杯珍珠奶茶的策略。

  「谷芙蘭?」閻鋒走近,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

  「閻律師?」她驚訝。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看到你。」

  「怎麼了嗎?」聽他的語氣怪怪的。

  「憑你也能參加金鍋獎已經很奇怪了,我還見鬼的投票給你……結果,你這個冠軍竟然想用鹽酥雞和奶茶打發晚餐?」

  「做了那些事的我就不能吃鹽酥雞?」

  「不能,以我給你的那些生活費,你可以買更好的。」這才是他在意的點。

  「拿你的錢,我已經夠不好意思了,怎麼可以浪費?」

  「填滿肚子怎麼算是浪費!」

  谷芙蘭凝視他。閻鋒如夜般漆黑的眸子裡沒有一絲輕蔑,她明白,他只是單純的希望她能夠過更好的生活,而望著他灼熱的眼光就讓她心跳加快,想起那個永生難忘的擁吻。

  「油炸物對傷口癒合不好。」他微皺眉提醒。

  「你放心,我有在好好照顧自己。如果不是有你的金援,得繼續拚命工作賺生活費的我,可沒有休息的權利呢。」谷芙蘭對他灑脫一笑。

  閻鋒心中一緊。如果沒有遇見他,她會過著怎樣的生活?

  他一向冷酷,不放感情在任何人身上,更別提同情別人,也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冷靜判斷,沒有人事物能阻礙他,他並不想要改變這樣的自己。

  但是,他就是無法眼睜睜看著谷芙蘭難受而不動搖,他就是無法不去保護她。

  閻鋒拉她到超商前的椅子坐下,「把手給我。」然後逕自解開她手上的繃帶。

  谷芙蘭怔怔的望著他。他離她好近……

  映在他眼裡的是脫皮露出的粉色皮膚,當她將雙手栽進一鍋滾燙熱水的瞬間,該是多麼驚慌疼痛?他不捨的將一罐藥膏從公事包拿了出來。

  「這是希南綜合醫院某個外科醫生的神奇藥膏,它對燙傷等傷口和祛疤都很有效,但因為是秘方,只有特殊情況才會偷偷拿出來用。」

  閻鋒轉開生理食鹽水,倒在大支棉花棒上,先將她的手拭乾淨,再將雪白的藥膏均勻的塗上去,再包紮好。

  谷芙蘭發現生理食鹽水是新買的。他還帶棉花棒、紗布,一般人出門會帶這些東西嗎?他是專程為她來的吧?

  他的動作如此輕柔小心,他的眼神如此專注,他這一個在大眾面前威風凜凜的冷酷律師,這麼細心的對待自己,她不由得受到很大的撼動,呼吸漸漸不受控制的急促起來,她覺得自己快要哭了。

  「閻律師,可以讓我抱你嗎?」她放低了聲音,怯怯的仰望著他。

  從來沒有女人敢如此盲目的對他表達渴望,但是他無法拒絕谷芙蘭。

  當做他默許了,她小心翼翼的輕抱住他厚實的身體,「拜託,就算你是剛好有個朋友受傷,然後順便把東西帶給我,也請親口騙我,讓我妄想這世上至少還有一個人會專程來看我……」

  她連小小的關心都不敢期待?不想讓她失望的念頭在閻鋒心底油然而生。

  「我不會騙你。我沒有朋友受傷,我是專程來看你的。」

  谷芙蘭不禁抬頭,閻鋒趁勢俯首吮吻她的嘴,她再次淪陷在他的霸道攻勢裡。

  他沒有隨便勾引女人的習慣,但每次他一見到她這樣充滿憧憬,卻又害怕幻滅的眼神,他就無法控制向她證明,自己對她的好並不是虛假,而她越是不要求,他就想要給的更多。

  「我只有在面對你的時候會情不自禁。」是真話。

  她沒想過會從他嘴裡聽見『情不自禁』這四個字,這讓她感到幸福又不安。

  「真的嗎?其實,如果只是玩玩而已,你可以告訴我,我會努力克制別繼續愛你,以免造成你的負擔。」

  閻鋒親了親她的臉,嚴肅的低聲說:「依我無敵的魅力,你怎麼可能克制住對我的愛意。」

  「你只是在試探自己的魅力?」

  「不,我只是希望可以成為你最需要的人。」

  她不解又感動的凝望著他。

  「十幾年前,我還是一個人見人怕、成天在街頭和人鬥毆的暴力分子時,『滿福號』的老闆娘常常請我吃麵包,不是剩下來的,是特別為我留下來熱騰騰的麵包。而我在你的舒芙蕾裡,嘗到了以為再也吃不到的味道,又知道你是老闆娘的女兒,我就格外在意你,再見到你在參加金鍋獎總決賽前一天深夜不求回報的替棒球隊做飯,更讓我覺得你和老闆娘真是相像,令人想親近你。」

  谷芙蘭這才恍然大悟,「你吃過我媽做的麵包?」

  「對。」提起老闆娘,閻鋒的眼神變得溫柔。

  居然有人深深記得媽媽所做麵包的味道,那麼……他對她這麼好,是因為她是媽媽的女兒?

  想一想,她的心情更複雜了,可這不能說明他為何一再吻她,雖慶幸媽媽拉近了他們的距離,但要不是自己的身份特別,他會一再靠近她麼?

  「谷小姐,原來你在這兒……」

  按了老半天門鈴沒人回應的房東,好不容易找到她,一臉心虛樣。

  「我房租不是已經繳一年了?」谷芙蘭先甩開雜亂的思緒,面對房東。

  「因為我兒子突然回國定居,那房子本來就是為他買的,他先前去美國發展,空著也是空著,我才把房子出租。可是他現在回來了……」房東楊先生搓著手,忙把一隻信封掏了出來。「這個月的房租我就不收了,還有你原本預繳的費用也都還給你。」

  「你是要我搬走?」她睜大眼,不能接受。

  「你可以住到這個週末。」

  「週末?都星期四了,我的手還受傷,要怎麼搬?又不可能騎車去找房子!」

  一連串的倒霉事讓她瀕臨瘋狂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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