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憑什麼?」瑪麗·蒙特利倏然冷笑一聲。
藍先生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們說如果我們不照辦的話,他們會殺了她。」
瞪著他,瑪麗·蒙特利霍然大笑起來。「殺,叫他們殺了她沒關係,反正那正合我意!哈……」
藍先生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等待她確切的指示。
「你告訴他們要一千萬沒有,看他們是要照當初的約定把人交給我,我付十萬給他們,還是……」她陰森森地冷笑一聲,「殺了她。」
藍先生立刻以中文對著話筒轉述這段話,之後又與對方對談一下。
「小姐,」他轉身面向她,眼中有絲猶豫。「對方說……」
「說什麼?」
「他們說如果你捨不得拿出一千萬的話,他們想比爾斯總裁應該會很樂意給他……」
「該死的混蛋!」瑪麗.蒙特利大聲地咒罵,接著開始在客廳裡踱步。
一千萬?他們竟然敢向她獅子大開口,該死的低等民族!
一千萬,這個節骨眼叫她去哪裡生一千萬?偏偏他們該死的又說得對極了,比爾斯總裁將會樂意奉上他們要的一千萬。
噢,該死的台灣人,該死的低等人!
藍先生安靜地等待她的指示。
「好,我答應他們的要求。」用力的吸口氣,瑪麗·蒙特利忽然開口說。「但是我手邊一時之間並沒有那麼多錢,他們必須給我們時間準備。」
籃先生告訴對方,一會兒之後便掛斷電話。
「他們說給我們三天……」他開口說,卻被瑪麗·蒙特利厲聲打斷。
「三天你答應他們了?」
「他們原本說一天,是我堅持時間太短才勉強改為三天的,我想再說時,他們就已經掛掉電話了。」
瑪麗·蒙特利隱忍著怒氣。「他們有沒有說要怎樣交付贖款?」
「他們說三天後會再給我們電話。」
她正想再開口,怎知門外卻在此時傳來阿娜慌張的聲音。
「先生、先生,這裡是私人住宅,請你們不要亂闖……先生,你們若再亂闖的話,我要叫警察了喔……叫警察、叫警察,快叫警察……」只會說義大利文的阿娜說到後來,改以簡單的英文單字大叫著。
瑪麗·蒙特利和藍先生懷疑地對看一眼,不確定來老是何人,為何可以穿過數名保鏢把守的大門與庭院。
五個身高皆超過一百八的大男人霍然出現在客廳中。
「傑森·麥迪奇!」瑪麗.蒙特利一眼就看到五人中唯一黑髮、黑眸的閻傑。驚訝又驚喜的叫道,他比她想像中和照片上所看到的帥多了!
閻傑冷冷地盯著她。
瑪麗·蒙特利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但表面上她卻做出好客的姿態,微笑著走上前。「你怎麼會知道我住在這裡,是唐納伯父……」
強恩上前一步,瞬間阻止了她接近閻傑的步伐。
「讓開!」她微微一愕,怒聲斥喝。
強恩面無表情的盯著她。
「我叫你讓開,聽到沒有!」
一抹嘲弄浮上強恩的眼,「兄弟們,你們誰不曾看過瘋婆子的,眼前就有一個。」
瑪麗·蒙特利怒不可遏地立刻舉高手,卻在瞬間被他給抓住。
「別以為你是瘋婆子就可以亂打人。」他冷冷地瞪著她說。
「你……放手!」她雙眼噴火的命令,在得不到任何回應後轉頭瞪向閻傑,「傑森·麥迪奇,你就容許你的手下這樣對我嗎?別忘了我是你父親替你選的未婚妻。」
閻傑冷冷地盯著她,直到她開始害怕的收起身上的氣焰之後,這才緩緩開口,「強恩,放了她。」
強恩用力的甩開她的手,同時後退一步,與安德烈等人一樣靜靜地站在閻傑兩側。
「人呢?」閻傑冷眼問。
「什麼人?」瑪麗·蒙特利裝傻地揉著幾乎要瘀血的手腕問。
「我老婆。」
她突然輕笑兩聲。「我都不知道你本人這麼幽默哩,我這個未婚妻你都還沒娶進門,你哪來的老婆呀。」
「不要臉的瘋婆子,想嫁我們老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強恩聽不下去的哼聲道。
「你……」
「蒙特利,我再問你一次,我老婆呢?」閻傑冷冷地迸聲。
「我叫瑪麗。」
強恩再次冷哼,「我們管你叫瑪麗還是哈利,你還不回答我們老大的問題!」
「你……」瑪麗·蒙特利氣得大口吸氣與呼氣,一會兒之後才回答,「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沒有人見到閻傑是如何行動的,只知道在眨眼間,瑪麗·蒙特利的脖子已被他掐在手上。
「老大!」安德烈等四人驚叫。
「小姐!」藍先生和阿娜都跑了過來。
閻傑冷酷無情的看著在他手上掙扎的她,微微放鬆掐在她脖子上的力道,讓她可以自由呼吸卻脫離不了他的魔手。
「你認為我是如何以我這個年紀就創立比爾斯的?」他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瑪麗·蒙特利一臉恐懼的瞪著他。
「因為我對男人、女人向來都一視同仁、賞罰分明,而且絕不留情。」他盯著她說。
「瘋女人,我們老大不是在開玩笑,你還是快說吧!」強思皺著眉,他可不希望看到老大犯下殺人罪哩。
「我說我不知道。」她不信邪的回答,但立刻後悔。
閻傑毫無憐香借玉之心,反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把她打得眼冒金星,跌倒在地上。
「小姐!」阿娜和藍先生想上前卻同時被安德烈和賽門攔下來。
「我已經警告過你了。」強恩仁至義盡的看著跌在地上的她說,眼中沒有一絲憐憫。
他們老大堅決起來的時候有多冷酷無情,沒有人比他們四個人更清楚了,聰明的人就該聽他們的勸告,少惹他為妙。
「你竟然敢打我?」搗著有如火燒的痛臉,瑪麗·蒙特利一臉難以置信,怨恨的坐在地板上瞪著他。
「我已經說過我向來都是一視同仁的,對女人也絕不會留情。」閻傑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你就不怕我將它報復在那個姓饒的女人身上?」怒氣讓她毫不考慮後果的衝口而出,下一秒鐘她的脖子再次被人扼住,而且力道要比前一次猛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