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的是,萬一中獎有了個小娃娃,他又莫名其妙回到現代,將她一人獨留在這裡,真正的皇甫斳回來發現自己成了王八烏龜、戴了綠帽,不認她跟孩子怎麼辦?
即使再怎麼懦弱的男人,都無法忍受妻子的背叛,到時賽兒的未來可就被毀了。
這一想,他便慾望全消。
可一看到她那張動人的粉臉,他慾火又旺……
可惡!他幹麼這麼自虐、道德感這麼高做什麼?該死的!
他氣呼呼的又下了床,做起伏地挺身。
賽兒趴在床上,手支著下巴,烏溜溜的雙眸轉啊轉的盯著他。丈夫最近常做這種事,說是鍛煉身體,但他每每做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最後又去沐浴才回到床上。
她真的不明白,白天鍛煉身體不好嗎?非得要晚上?
她突然也下了床,還俏皮的與他面對面的趴下。
他蹙眉,「做什麼?」
「好奇啊。你每晚都做,好像很好玩,我也來試試。」
她巧笑倩兮,依樣畫葫蘆的學起來,但她的方向正好向著他,挺身時,衣襟開、肚兜開,兩團渾圓就在他眼前清楚展露,還隨著她一上一下的動作對著他微微搖晃……
這個動作很曖昧,他腦海中的畫面頓時更齷齪,除了氣血翻滾、額頭滲出薄汗外,他便感覺自己快要噴鼻血了。
他用力吸氣,可佔有她的慾望無可遏制的越燒越旺,他要瘋了!
他陡地翻過身來,氣息粗重的做起該死的仰臥起坐,一、二、一、二……
在二十一世紀身為一名日理萬機的大總裁,戴允浩一向有危機意識,他很清楚日積月累沒被餵飽的情慾,只要一個不小心就容易失控,所以在尚未流出幾公升鼻血、鑄下大錯前,他得找個事情來轉移注意力。
要不然,每次看到賽兒都只想撲她上床,連他對自己都感到不屑,再這樣下去,他會成了色魔。
沒錯,他們在一起至少要有別的事做,而且什麼都能做就是不能做愛,最安全的方法自然是把人帶到外頭去,否則獨處一室乾柴烈火,他遲早會將她吃干抹淨。
認真的思索了幾天,他終於想到古代的女人得從一而終,但不知道那個懦弱的靈魂什麼時候會回到這個身體,若正主兒尚未累積足夠讓賽兒不愁吃穿的財富時回來,她要怎麼辦?而他現在擔的責任要換什麼人來擔?
還是直接將賽兒訓練成一個女強人好了,屆時即便沒有他,她也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於是這一天,他把賽兒叫到書房來。
望著眼前好幾堆都快要比人高的賬冊,賽兒瞠目結舌的看向自己的丈夫,「為什麼我也要看這個?」
她一向只管她黃金屋裡的金子銀子,雖然說說過要幫忙,皺眉,「公主是千金之軀耶,何需做此事?」
「靠山山倒,靠人人倒,多學點總是好的。」戴允浩說得可有理了。
兩名丫鬟狐疑的指著他,「但公主靠的是駙馬你呀。」
他沒生氣,只是心平氣和的說:「或許我也不可靠。」
「駙馬不行,也還有皇上啊。」丫鬟們馬上反駁。
但賽兒說話了,「女子嫁人就是潑出去的水,何況出嫁從夫,我自當學一些,我的資質也不是太駑鈍。」她微笑的看著他說。
他讚賞點頭,她願意學,事情就更順利了。何況,這什麼王朝能撐多久他也不清楚,歷史上改朝換代不是什麼新鮮事,靠自己最好。
就這樣,賽兒的生活變得非常充實,而戴允浩除了教她之外,還在金總管的引薦下僱請兩名識字、也曾做過生意的女子,以及六名會武的貼身女侍做為幫手。
「為什麼要這麼麻煩?」賽兒對僱請這些人雖然沒有異議,但心裡其實是有疑問的。
「會做事的人,身邊更要有信任的人,不然事事親力親為把自己累死了,有命賺錢沒命享受,不過是自虐而已。」他要教會她不是燃燒生命般的賺錢就好,也要懂得愛惜自己、寵愛自己,更要學會保護自己。
賽兒有點懂,也有點兒不懂,但對這名她越來越崇拜、越來越愛的丈夫,她是言聽計從。
不過戴允浩也發現欲速則不達,一名總裁的養成的確費時費力,尤其皇甫家的生意太多太雜,每本賬冊上所透露的營運情形各有不同,賽兒雖然不敢叫苦,但一看到賬冊就皺眉,心思也較會不集中,他的指導課還是分門別類的上比較好。
對此,賽兒是舉雙手贊成,比較批閱賬冊實在是很麻煩的事,不是等著在每月固定的日子來批閱就好,有時還得突擊檢查。
就像現在,他們剛從皇甫家的錢莊出來,剛上轎,她就吐了一口長長的氣。一想到那本猶如磚塊重的賬簿,她就有打退堂鼓的想法,可一想到丈夫的用心,她又不願輕易放棄,只好搖頭道:「當錢莊老闆真不輕鬆。」
「沒錯,這門行業比較特別,風險較高,相對的利潤也比較高。」
她俏皮的笑著附和,「來算賬找碴的人也比較多。」
這話是真的,有不少讓丈夫踢下撈金位置的家族親戚,因為改不了奢華的生活習慣,遂轉了彎將皇甫家的錢莊當提款機領,但提了就不還,不管錢莊後續的本金還款、算息、催帳,一概不理。
這迫使丈夫只好動作更狠,直接派人上門拿東西抵債,也將那些人列為錢莊拒絕往來戶,因而有不少人都上皇甫家想來理論,但都被門房攔阻,這幾日才沒再上門。
才剛想著,轎子便驀地急停,裡面的戴允浩跟賽兒無法克制的往前傾,他大手一扣,及時的抱住她,免得她滾出轎外。
「大家替我們評評理吧!」
外頭傳來一群男女的聲音,原來有人刻意攔轎。
他把轎簾掀開一道縫隙看,發現這些人是皇甫斳他爹所納的姨太太及子女,都是前陣子被他大刀闊斧時所斬掉的大只米蟲。
兩人連忙下轎,立即聽到一些所謂的「長輩」聲淚俱下的向過來圍觀的人哭訴,說他們被他及老太君趕盡殺絕,日子快要過不下去了,連去錢莊拿個錢爺是利息照算,最後還硬被拿走東西抵押,他們已無路可走,只好請街坊鄰居說句公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