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沒有在注意我。」他閉眼享受她的撫觸,話卻說得好哀怨。
何曼青愣了愣,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這話聽起來像在撒嬌,還有難以錯認的酸味……
「我當然有。」她微轉頭說道,輕柔暖香輕拂過他的額頭。
她想勸他少喝一點,可是他們座位離得很遠,而且她擔心表現得過度關心的話,會啟人疑竇。
萬兆桀覆住在臉上輕撫的柔荑,移到唇邊吻了又吻。
被他吻過的掌心泛開陣陣顫慄,曖昧的甜美麻痺了身體,何曼青的心也陣陣酥麻,湧現一股難已言喻的空虛。
他抬起頭,黑幽的眼瞳火熱的凝視著她。
當那雙深邃如海的眸子,褪去平時的銳光,只剩赤裸裸的熾烈情感,那樣專注的望著她時,何曼青聽見自己加速的心跳,內心悸動的波瀾同時令她暈眩恍惚,口乾舌燥。
「兆桀……」她像陷入一種迷咒中,每一個細胞都呼喚著他。他的名宇也下意識地逸出她唇瓣。
「陪我回家。」語落,他以一記纏綿熱吻融化她的理智,蠱惑她的意願。
***
萬兆桀住處的大樓是上鼎建築事務所設計監造的,完工後,萬兆桀因為頗中意這個地段,合作愉快的業主給了他相當實惠的成本價,所以他一口氣買下了兩戶打通。
在私人住所這部分,萬兆桀偏愛簡潔自然的風格,溫潤的木材、樸實的石材、冷硬的金屬在這屋裡巧妙運用,就像他這個人,看似剛直霸氣,卻又擁有溫暖率真的一面。
交往的這段時間,何曼青從沒有來過萬兆桀的家,今晚是第一次,對於他的私領域,她充滿好奇,跨進這裡,厭覺靠他更近了。
萬兆桀進房更衣,要她把這裡當自己家不用拘束,但她還是只敢在客廳、飯廳區域移動,不過也夠好奇的她探看了。
展示櫃上有好多模型,房子、飛機、軍艦,還有不知名但看起來很酷的機器戰士,何曼青莞爾,沒想到萬兆桀一副高大威猛的酷樣子,還保有赤子之心呢,真像個大男孩。
她慢慢的欣賞,一會兒踮起腳尖,一會兒彎身靠近,末幾,發現了幾張照片,其中就有他們倆的合照,她加深笑容,繼續定睛瞧。
萬兆桀洗過戰鬥澡,換上輕便居家服,從臥室走來,就見她像好奇寶寶一樣看著櫃子裡的東西,眸光一柔,放輕腳步,來到她身後。
「你的臉都快貼到玻璃上了。」他開口調侃,動手打開玻璃門。「想看就拿出來看啊。」
「我要看這張。」何曼青伸手拿了張全家福。
他們到沙發落坐,靠在一起看同張照片,還不待何曼青問起,萬兆桀便自動介紹起照片裡的成員。
「這是我爸爸、媽媽、奶奶,我大哥、大嫂和他們的孩子。」
「你長得像爸爸,大哥長得像媽媽。」她仔細端詳,微笑說道。
「哦?怎麼說?」他挑了挑眉。
「大哥看起來穩重斯文,五宮比較柔和,有一種貴公子的感覺。」
「我呢?」他咧開嘴指著自己。
她側著頭瞅看他,認直葙一著怎麼形容。「嗯……你的體格比你大哥好,五宮比較深刻,陽剛味比較重。」
第5章(2)
「那誰比較帥?」他故意問這種沒有公正性可言的問題。
「好像是大哥比較帥,王子型的嘛,是女生都會中意的。」何曼青反而給了個大公無私的答案。
「不是我?!」出乎意料的答案,令萬兆桀銳眸一瞪,隨後危險的瞇起眼,威脅的朝她逼近。「居然不是我?」
何曼青好笑的往後縮,偏不如他的意。「又沒有人規定答案一定要是你。」
「從你口中說出來的答案,當然只能非我莫屬。」他懲罰地捏住她鼻尖,鴨霸的宣告。
被鎖在他和沙發扶手間。何曼青無處可退,小手只能抵著他的胸膛,卻赧然的發現那衣服底下的結實肌理和灼熱的體溫,心跳突然快了起來,連身體也瞬間被他熨得發燙。
「是你問錯問題了。」她腦筋一轉,準備拗回來。
他咬牙問:「那要怎麼問才對?」這女人,要是不給他個滿意答案,他會一輩子記恨到底的。
這念頭冒出來,萬兆桀頓時感到訝異。一輩子記恨……「一輩子」豈不是意味著他已經設想到要與她天長地久了?
想到未來的每一天都要朝夕相處,一起生活,他竟然沒有半點遲疑憂慮,反而覺得響往……
他還在被自己的想法震撼著,那影響他思緒的小女人渾然未覺,還繼續說道:「你不能問誰比較帥,而是要問我喜歡的是哪一型?」
她俏皮地瞅看他,眸光漾著甜甜蜜意。
「好吧,我重問,你喜歡哪一型的?」拉回思緒,萬兆桀還是很計較。
「當然是喜歡像你這一型的。」她嬌羞地說,把問題和答案都設想好的對話,感覺好幼稚哦,可是又覺得兩人這樣傻乎乎的,甜得像泅泳在蜜裡。
像孩子一樣輕易就被討好,萬兆桀咧嘴笑了。
「這還差不多。」
「所以可以放過我了吧?我應該要回家了……」她輕推他要坐起身,可細微的動作卻因為兩人貼靠得太近而有摩擦,瞬間就激出觸電的火花。
萬兆桀眸色黯了下來,屬於男人的原始慾望驀地升起,傾身覆在那柔軟嬌軀上。
她好軟,被他壓制得陷在沙發裡,嵌合著他的身體,像羽絨般令他渴望擁得更緊。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花香味,一直騷擾他的嗅覺,水亮亮的眼睛倒映著他的身影,粉嫩嫩的臉蛋為他而染紅……
此時此刻,她如此誘人的在他懷裡,他是個正常男人,怎麼可能放過她?
「不可以,不要走。」他黑灼的眼鎖住她,迭聲擲出兩個不。
「嗄?」她愕然,可望進那深不見底的眸子,就像跌入沸騰的水中,燙得她臉紅耳熱,體溫騰升。
「我不想放過你,現在不想,以後也不想。」他俯下身子,低醇嗓音在她耳畔吐露心意,唇瓣在說話的同時,一下一下地拂過她敏感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