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條帕進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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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也許是當時她眼中的勇敢深深撼動了他的心,所以他才會特別在心裡留個角落給她,並不時地想著她。

  也或許,因為她是第一個不把他當一回事的人,所以他才會覺得她很特別。

  不過後來,他再也沒有遇過那個渾身是傷的小女孩了。

  慢慢的,這段記憶就被他放到心底深處,深到連他自己都快要遺忘。

  直到後來撞到她,他才意外發現原來弟弟每天回家抱怨的那個死對頭,就是曾經令他念念不忘的勇敢小傢伙。

  還真巧,不是嗎?

  只是……她居然對所有女人都夢寐以求的他棄如敝屣,這一點還真讓他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唔……」躺在床上的趙予妡皺眉翻了個身,痛苦地呻吟著。她的頭好痛啊!

  好像有十萬隻野牛在她腦袋裡奔跑著,痛得她想殺人。

  下一刻,她忽然感到有雙手覆上她的太陽穴,指頭時輕時重地按壓著,減輕了她的痛苦。

  「……大力一點……對,就是這樣……」迷迷糊糊中,她還不忘對著人家下指令,一邊滿足地喟歎著。

  嗯……咦?為什麼會有人幫她按摩?

  意識稍微清醒的趙予妡緩緩睜開眼,瞪著被她壓在下方的枕頭思考著。

  過了好半晌,她才抬起頭,往大手的主人看去。

  但她才一有動作,大手就停了下來,讓她原本已舒服些的腦袋,又再度開始野牛的狂奔舞會,令她痛得忍不住又哀歎了聲,軟綿綿地趴倒回枕頭上。

  「頭很痛?」

  廢話!「……嗯。」趙予妡抱著枕頭,勉強應了聲。

  原來替她按摩的,是娘娘腔的哥哥啊!

  「誰教你昨晚喝了那麼多酒。」

  明明是很平靜的語氣,但是趙予妡卻清楚地聽出了他隱藏的怒意。

  他幹麼要生氣啊?喝醉的是她,頭痛的也是她啊!

  啊!她知道了!一定是因為心疼那些酒錢吧?昨晚在喝之前,娘娘腔就告訴過她那些酒有多昂貴了。

  不過,她是喝了多少啊?居然讓娘娘腔的哥哥臉色變得這麼難看……

  「……我不是故意的啦!」她有些心虛地求饒道。

  拜託不要念她了,她的頭已經夠痛的了。

  才說完,她便聽見沉穩的腳步聲越走越遠,還出了房門,順手將門帶上。房間裡,立刻被寧靜給佔滿。

  「他不會是生氣了吧?」她掙扎地從床上坐起身子,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面打量著房間。

  這裡不是她本來住的客房啊?她記得,這裡好像是娘娘腔他哥的房間嘛——那她為什麼在這裡?

  趙予妡皺眉想著,她昨天和娘娘腔在客廳喝酒喝得很快樂……然後呢?

  呃……她該不會是因為喝醉了,搞不清楚自己的房間在哪裡,所以霸佔了娘娘腔他哥的房間一整晚吧?

  趙予妡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心底一驚,差點跳了起來。但她才一有動作,腰上的淤血及宿醉的頭痛就緊緊地掐住她,讓她只能再度倒回床上,痛苦地哀嚎。

  早知道宿醉頭會這麼痛,她就不喝酒了!

  房門「喀!」一聲被開啟,腳步聲慢慢朝她踏近,趙予妡聽見腳步聲後睜開眼,看見那個去而復返的男人。

  「解酒的。」陳邑祈將她扶起,然後替她在身後墊了一顆枕頭,最後才把解酒液遞給她。

  「謝謝。」趙予妡很感激地接過解酒液,大口的就灌了起來——

  嗯!這是什麼味道啊?

  才喝下第一口,她就忍不住想要把口中的解酒液吐出來。

  許是瞧見了她鼓脹的臉頰及好笑的表情,陳邑祈挑挑眉,很平靜地說:「解酒液喝了之後,不但可以解酒,還能醒腦,我想你很需要。」

  醒腦?

  趙予妡瞪著陳邑祈,她懷疑這傢伙根本就是故意整她。

  有解酒液是這種又苦又酸又辣的怪味嗎?他八成是因為氣自己喝了他太多昂貴的烈酒,所以才弄這奇怪的東西騙她喝下吧?

  「我沒騙你,我喝醉時也是喝這個,解酒液是陳媽她夫家那裡特有的製法,很有用。」陳邑祈淡淡地解釋著。

  陳媽是陳家的管家,在陳家待了近二十年,有什麼疑難雜症找她,包管能得到滿意的解決方法。

  「等一下娘娘腔也要喝嗎?」趙予妡好不容易吞下一口解酒液,聲音沙啞地問。

  天啊!那苦味和酸味融合在一起的感覺,還真不是普通的嗆鼻。

  「對。」陳邑祈頷首。

  「那好吧,剩下的這些,就留給他好了。」她故作大方地說道。

  哼!這麼難喝的東西,怎麼可以只有她一人獨享?當然要叫那個娘娘腔一起喝才行。

  陳邑祈聞言挑了挑眉,像是看穿她在打什麼主意,「廚房裡還有一大壺,那是準備留給阿志的,如果你想跟他換,我不反對。」

  言下之意,就是她若不乖乖喝完眼前這一杯,等一下他會很樂意親自替她將廚房的那整壺灌進她嘴裡。

  「呵呵!」趙予妡消化了一下陳邑祈的意思,然後傻笑搖頭,「不、不用了,我喝完這杯就行了。」

  真是奇怪,為什麼在他面前,她的氣勢總是硬輸他一大截?

  乖乖喝完解酒液,將空杯子交給他,趙予妡才吐著舌頭問道:「能不能給我一杯水?」再不給她水喝的話,她可能就要被那噁心的味道嗆死了。

  他將水遞給她,然後便不發一語地站在床邊看著她喝水,直到她將一大杯的水都喝完了,他也沒移開眼。

  「呃……怎麼了嗎?」趙予妡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地問。

  其實依她的個性,要是有人敢一直用這樣奇怪的眼神看她,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送對方一拳。

  但是,這個男人實在是太詭異了!每次一見到他,她不但氣勢全消,相反的,還只能唯唯諾諾地聽他有什麼吩咐……

  真是奇怪啊!明明只有強壯的人才能不受到人欺負的不是嗎?但為什麼她會覺得眼前這個沒幾兩肌肉的傢伙很……威武呢?

  「你心情有比較好了嗎?」

  「啊?」趙予妡疑惑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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