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杯茶拐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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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那是什麼聲音?

  詭異的窸窣越來越大,他忍不住好奇的往那個方向走去。

  不會是什麼野生動物吧?

  「日暖?」

  那個讓他遍尋不著、緊張得半死的女人,居然還有閒情逸致在這裡……野餐?

  「唔?你怎麼會在這裡——咳——咳——」嚴日暖愣了一下,失聲尖叫出來,慌慌張張的想將手中的一堆零食放下,一急起來便不小心被原本在嘴裡的洋芋片給噎著。

  「日暖。」周仲陽見狀,立即上前抱住她,用力的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你沒事吧?」等到她稍微喘口氣之後,他才擔心的問道。

  「沒事。」嚴日暖無力的搖搖頭,隨手端起放在一邊的保溫杯,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呼。剛剛真是嚇死她了,還以為會噎死在這裡呢。若真是這樣,到時候,八卦週刊不知又會怎麼寫她了!

  一想到週刊,她立刻又跳了起來,看著周仲陽道:「我、我可不像週刊上寫的那樣,是因為你的身份地位才接近你的喔。」話才一說完,她就後悔了,好想賞自己一巴掌。

  她真是蠢蛋,說不定仲陽根本還沒有看到週刊,她現在這麼一說,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我知道。」周仲陽笑了,因為她急於澄清的態度,也因為找到她後的心安。

  還好,她看來並沒有他想像中的脆弱。

  「啊……呃?你知道?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你不是因為我的身份接近我。」他笑著將她拉進懷裡,輕輕替她拭去唇邊的餅乾屑。

  「是……是嗎?」他指尖溫熱的觸感自唇角傳來,讓她忍不住失神了一下。

  「嗯。」他唇畔帶著笑意,「你呢?怎麼會跑來這裡野餐?」

  「野餐?」嚴日暖一愣,隨即臉紅的反駁道:「我才不是跑來這裡野餐。」她只是習慣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找個隱密的地方沉思一下而已。

  況且她的包包裡隨時都帶著一壺桔子茶,她只是想說光喝茶有點無聊,所以才在來的路上又順便買點零食。她哪是來野餐的?她明明就是來這邊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走的。

  「嗯?」周仲陽挑了下眉。「那是我誤會嘍?」

  「當然。」嚴日暖嚴正的點點頭,但隨即想起週刊上的內容,表情又不禁垮了下來,「你……看到週刊了啊?」

  「嗯,我看到了。」他也不隱瞞,直接點頭。

  「喔——」她尾音拖得很長,有些膽怯的問:「那為什麼你還相信我?」

  她記得三年前,不管她怎麼解釋,大家都站在洪道學那邊,只把她當成一個愛慕虛榮、專門盜用別人作品的壞女人。

  如今,八卦週刊又把她寫得那麼不堪了,為什麼他還願意相信她?

  他笑著吻上她的鼻尖,輕聲說道:「因為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真是傻氣的問題。

  「我……」她下意識往後縮了一下,隨即想起兩人現在是情侶,於是放鬆了一些。「你就這麼篤定?為什麼?」

  她真的很好奇,為什麼他願意這樣無條件的相信她?

  她長得不特別漂亮,也沒很有魅力,從小到大也沒見有什麼男生來追求她。活到二十八歲,第一次開桃花就遇上他這個極品……這樣會不會太極端了些?

  「當然。」周仲陽點頭,有些神秘兮兮的道:「記不記得三年前你還在騰揚的時候,公司裡有個被大家排擠的倒霉鬼?」

  「嗯。」她點點頭,不是很明白他怎麼會突然提起那個人,而且還笑得像個在進行什麼惡作劇的頑皮小男孩。

  「你那時不是還端了杯桔子茶給他?」他笑問,試著給她一些暗示。

  「唔……好像是有這回事……」她想了想,不怎麼確定的呆呆點頭。

  「那個人就是我。」周仲陽暖聲說道,公佈謎底。

  因為她曾給他的溫暖,讓他堅信,那個會對被眾人排擠的人伸出援手的女孩,絕對不會像週刊的寫的那樣不堪。尤其,她根本就是他自己追來的,當然更不可能像林娜亂說的那樣,是倒貼金主的狐狸精。

  現在他只希望艾瑞森早點把林娜送回英國,不然要是讓她繼續留在台灣,還不知道又會出什麼亂子。

  「你?」嚴日暖瞪大眼睛。這怎麼可能?

  「是真的。」周仲陽點頭,「我一直記得你,倒是你,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說到後來,語調倒有些哀怨了。

  因為她並沒有像他一樣,也一直把他放在心上。

  「你、你是說從那之後,你就一直記得我,而且相親那天遇見我的時候,你就知道我是誰?」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嚷道。

  「那當然。」他低笑道,一點也不介意自己的執著被她知道。

  「這怎麼可能?」她狐疑的看著他,「你是不是視力有問題?」

  她又不是天仙美人,根本沒有讓人一見鍾情的本錢啊。

  「怎麼不可能?」他靠近她,摟住她的腰,貼著她的額頭,「你現在是在懷疑我的眼光嗎?」

  嚴日暖很想點頭,真的,但在觸及周仲陽認真的神情之後,她便什麼也說不出口了。

  因為在他的眼底,她看見了他的認真。在他的眼中,她也看見了自己雙頰緋紅的倒影。

  「怎麼不說話了?嗯?」見她忽然安靜下來,周仲陽問道。

  「要……要說什麼?」她紅著臉,後知後覺的發現兩人姿勢曖昧,說話也結巴了起來。

  她真是沒用,他只不過是靠得近了點,她怎麼就連話都說不好?

  「什麼都不必說了。」他笑,「你只要記得,我永遠都相信你,這樣就夠了。」

  最後那句話,他以唇吐進她微啟的嘴裡,像低喃,也似保證。

  暖暖的感動盈滿嚴日暖的心房,長久壓抑的委屈,及不想讓人擔心而偽裝成快樂的壓力,都在這一刻釋放出來。

  眼淚像斷線珍珠似的滾出,不為難過,而是喜悅。

  「我可不想把你弄哭。」他真誠的吻著她面頰上滾落的淚珠,心疼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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