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嚴日暖,你千萬不能被他給迷惑了,要知道他可是一個Gay,迷上他,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她在心中告誡著自己,隨後拍拍臉頰,強迫自己清醒一些,便立即跟上他的步伐。
可是——帥哥不愧是帥哥,居然連背影都很吸引人!
走在後面的嚴日暖再度忍不住直直盯著周仲陽的背影看。
如果現在手邊有會繪圖工具,她絕對要好好把他的背影給畫下來,不管用在哪,一定能可以賣得很好……她有些飄飄然的想著。
「你好像很習慣發呆?」周仲陽有點好奇的看著神情呆滯的小女人,出聲打斷她的思緒。
他以為,憑他的外表,女人一看到他都應該會被吸引才是,怎麼眼前卻有個特例,總是無視他的魅力,逕自發愣?
而且她一發呆,就不知道是想到什麼事情而笑得眉眼彎彎,一笑起來,臉上便會散發出動人的光彩,整個人看來就像一隻很可愛,很溫順的小兔子,讓他覺得有趣極了。甚至,還有點忍不住想把她抱回家……
「啊?」嚴日暖眨眨眼,抬眼看向含笑看著自己的帥哥,很快的回過神來傻笑道:「我只是在想事情。」
她的確很容易因為想點事情就發呆起來,所以每當有人這樣問她時,她就只好乾脆傻笑帶過,一來可以避免尷尬,二來也能順便營造出自己好像很善於思考的假象。
「是嗎?」他笑了笑,沒多說什麼,指指面前的一間日式料理餐廳,輕聲說道:「我們到了。」
「菊井川?」她抬頭看向那座巨大的白色招牌。
這裡……不就是之前新聞有報過,那間超高級的日本料理餐廳嗎?聽說每人最低消費,是一萬元耶!
她怎麼吃得起啊?
「怎麼了?不喜歡吃日本料理?」見她臉色有些發白,他關心地問道。
「不、不是……可是我們可以換一家嗎?」她害怕的問。
「好,你想吃什麼?法式料理?還是意大利餐?」
「……」怎麼他想得到的餐廳都那麼高級?她身上帶的錢,只夠吃路邊攤耶。
「那個……你覺得去夜市吃怎麼樣?」嚴日暖深吸一口氣,擠出自己最甜的笑容問道。
結果,她還是進了這間貴死人不償命的日式料理餐廳。
她真搞不懂,為什麼當她誠實的說自己沒帶那麼多錢出門時,他會笑得那麼大聲?真的有那麼好笑嗎?
不過,他就算是不顧形象的大笑,樣子也還是很優雅,一看就知道有良好的教養。
倒是餐廳裡的一群女服務生,表情看起來有點奇怪,明明就是在微笑,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她們的笑容中好像還摻雜了些什麼?
「這裡的佈置……真是豪華啊。」她邊走邊看,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口水。
這裡不但有獨立的日式包廂,包廂外還有小橋,流水,宮燈等造景,這樣幽靜高雅的一個地方,難怪收費會那麼高。
「會嗎?」他揚揚眉,表情不置可否。
「有錢人的生活,還真難想像。」她搖搖頭,小聲的咕噥道。
可他只不過是一個經理而已,會有這麼多錢上這樣的餐廳?想到這點,嚴日暖不禁覺得有點疑惑。
「你說什麼?」他沒聽清楚她的自言自語。
在他問話的同時,穿著華美和服的服務生已經領著他們到了一間半掩著和風布簾的包廂裡,菜單也早已放在桌上,等著客人點菜。
「沒、沒什麼。」嚴日暖趕緊搖頭,隨即翻起放置在桌上,設計十分別緻的菜單。
哇!一盤雞肉丸子居然就要一千五百元……這雞肉丸子是撒了金粉當調味嗎?
還有還有,一杯綠茶居然也要價九百元……開餐廳這麼好賺喔?
早知道,她就跟姑姑借錢開間餐廳算了,都好過她現在每天對著電腦畫那些有的沒的。
第2章(2)
「要吃什麼?」
就在她還在暗自感歎著這裡的餐點要價太高,周仲陽又開口了。
「吃……」嚴日暖很為難,依她的歐巴桑性格,實在是點不下去。
「要不要我幫你決定?」周仲陽很有禮貌的問,但接著卻馬上不容置疑的吩咐旁邊的美麗女服務生,「一份生海鮮套餐和一份壽司全餐吧。」
「好的。」女服務生風情萬種的朝周仲陽笑了笑,然後俯身收拾菜單,隨即恭敬的退了出去,從頭到尾完全沒有看向嚴日暖。
嘖!真是的,好歹也問一下她還有沒有其他需要嘛。對帥哥笑得那麼甜,卻連問都沒有問她一聲,根本就是差別待遇。
難道……是因為她們知道她付不起這間高價位餐廳的消費?
「咳,那個……周先生……」
「如果不介意的話,叫我仲陽就好。」他笑得溫柔,但語氣堅定。
「喔……」她隨意的點點頭,反正叫什麼都不重要。「你常來這裡嗎?」怎麼服務生都跟他很熟似的?
「還好,也不是很常來。」他搖搖頭。這間日式料理餐廳是他大表哥開的,他只跟大表哥來過幾次而已。
他和大表哥從小一塊長大,感情好得不得了,每次遇到什麼困擾,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找大表哥傾訴。
就算在他來台灣之後,大表哥還是三不五時的就從英國飛來看他。
而這間餐廳,就是大表哥希望每次來台灣的時候,他們能有個地方可以清淨的談話,所以跟他一起規劃設計的,並不掛在騰揚企業的名下。因此,一般人不會知道,他也是菊井川的幕後老闆之一。
「喔。」嚴日暖又點點頭,拿起桌上的水杯放在嘴邊假裝喝水,實則偷偷的觀察著坐在她對面的男人。
這男人給人的感覺,很像優雅的黑豹,高貴而迷人,看來總一副從容自若的樣子,卻又有種不容人侵犯的威嚴。
這樣的人,真的只是一名簡單的經理嗎?
況且,之前婚紗館裡那些員工一見到他,每個都戰戰兢兢,如臨大敵,好像他是什麼可怕的主管似的……他有那麼恐怖嗎?頂多就是讓人感覺有點距離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