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無聊,至少要舌吻嘛!」王雪芙馬上抗議,但一看到兒子一雙黑眸直勾勾地射向自己,她馬上很識相的閉上眼。
霍洛克這才抱起小小瑜,「我們去玩水吧,今天到戶外泳池,但你得騎在爹地肩膀上。」
小小孩沒有心機,馬上被轉移注意力,「好,快點,快點!」
破功!王雪芙只覺得額頭上出現三條線,小孩子果然不按常理出牌,她得再加油了。
倒是袁曉瑜感激的看向霍洛克,用唇語無聲的說了句,「謝謝。」
他的眼神帶著幾分魅惑,嗓音低沉的笑道:「欠我一次。」
「媽咪欠爹地什麼?」小傢伙不明白的問。
但他沒打算回答,抱著她就往外衝去,小女孩馬上咯咯大笑。
「瞧,他們多像一對真正的父女啊。」王雪芙不忘出招,她有強烈的預感,只有袁曉瑜能讓兒子那一顆飄泊不定的心定下來。
聞言,她的心怦然狂跳,卻不敢有任何回應。
第4章(2)
日子就在快樂與不安交錯中度過。
對她來說,最困擾的應該就是每晚跟霍洛克同床共枕,她總是在他們中間用好幾個枕頭隔出一條楚河漢界,當然,是在每次小小瑜查房之後。
可是,她仍無法放鬆,雙手交抱蜷縮在床上,動也不敢動。
霍洛克的心眼比較壞,他總會刻意翻來翻去,因為只要隨意一動,水床晃動,她就會緊張得渾身僵硬,他總會大笑,她則感到無奈。
「嚇我很好玩嗎?」她問。
「嚇久了,你的心臟就會變強。」他答。
這是真的,慢慢的,她習慣他惡劣的整人方式,神經也不再那麼容易緊繃,也較容易入睡。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熟睡後,有人將頭靠在楚河漢界上,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美麗的睡顏。
他應該要郁卒的,一個又帥、體格又好的半裸男人就躺在床的另一邊,她竟然不懂得享用,害某個部分老是有反應的他,只能一再的做深呼吸,逼自己去找周公下棋。
這樣自製甚至可稱之為自虐的生活,出乎意料的令人感到溫暖。
第二天,他總是被食物及咖啡的香味喚醒,廚房裡、餐桌上,中西式早餐豐富,午、晚餐,大多時間都是由母親與袁曉瑜聯手下廚,小小瑜是小助手,他則是像大爺一樣,等著吃美食即可。
很難相信,他居然可以這麼宅!
此刻,袁曉瑜母女都已洗完澡,小小瑜在水床上滾來滾去,袁曉瑜則開心的搔著她的駱肢窩,小女孩咯咯笑,又閃躲又不服輸的也去搔媽咪的癢,大小美人玩得好不開心。
「好了,小美人該去睡覺嘍。」
袁曉瑜和女兒玩了好一會兒,便催促孩子快點去睡,不經意的抬頭,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霍洛克已經站在房門口,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看了多久,一時竟然害羞臉紅。
「爹地要洗澡了嗎?」小小瑜也看到他了,「工作都做好了嗎?」
「是啊,都好了。」他剛剛在書房處理一些台灣的公事,沒想到,一回房就看到母女倆玩得不亦樂乎。
「爹地,小安安說,他爹地跟媽咪都是一起洗澡的,感情很好喔,你們也試試看嘛。」
小小瑜不知道是不是被王雪芙給傳染了,最近也很會替霍洛克謀福利,袁曉瑜無言以對,倒是霍洛克總會耐著性子回答,「我跟媽咪的感情很好。」
「可是你們從來沒有一起洗澡,茱麗亞奶奶說,爹地可以在媽咪洗澡時,自己開門進去,那樣子,很快就可以生一個弟弟或妹妹給我了。」
什麼?他噗哧一笑,毫不意外的看到袁曉瑜的粉臉燒紅、耳根發燙。
「你還笑得出來?」即使他的笑意充滿著動人的性感,很吸引人,但她真的有一種被打敗的感覺。
袁曉瑜尷尬的抱起女兒,「走吧,我帶你回房去找茱麗亞奶奶,上床時間到了。」
才剛說完,王雪芙就來了,「我正要來帶她呢,該睡了,我的小天使。」
袁曉瑜回頭看著霍洛克,欲言又止,但他們的默契愈來愈好了,他一看到她那雙眼眸,就明白她想要說什麼,「我知道了,你帶小小瑜回房吧,媽,我們聊聊。」
袁曉瑜母女一步出房間,霍洛克馬上坐到沙發上,開門見山的道:「小小瑜還很小,不要那麼早在她的腦袋裡裝些黃色廢料。」
原來!正好!王雪芙挨著兒子身邊坐下,拍拍兒子的腿,「不然咧?我從來不知道我兒子是君子。」
他聽得出她的嘲笑,「誰告訴你我跟曉瑜兒什麼事都沒發生?」
「是我問曉瑜兒的,她臉皮薄,我問她,我兒子的床上功夫如何,她的臉馬上紅得像顆蘋果似的,又支吾其詞,我就明白了。」她雙手一攤,很無奈,「你是怎麼了?過去那些女人,我看不上眼,你倒是一個個往床上帶,現在,是我把人帶給你,你是無力消受還是不懂得享用?」
說完,她一邊歎息一邊走出房間。
霍洛克哭笑不得,這不良老媽竟然暗示他不行了?
他轉身步出客廳,發現袁曉瑜坐在落地燈旁,嬌小的身子靠著落地窗,光是這樣的景象,四周的氛圍就多了抹溫馨的氣息。
他又靠近了一點,才看到她在講手機。
「嗯,她很好,我也很好,你們好好玩,別擔心我跟小小瑜……」她的聲音帶著女孩子特有的纖柔,很好聽。
「很好,多拍一些照片,對,嗯,晚安,我也愛你們。」
她掛了電話後,一回過身就看到他,不禁嚇了一大跳。
霍洛克真的又好氣又好笑,「我從不知道我這張英俊的臉也能嚇人。」
她被糗到粉臉漲紅,「對不起,我在跟我爸媽講電話,太專心了。」
語畢,她想回房,但他正巧擋住她的去路,也沒有讓路的打算,只是靜靜的凝睇著她。
夜已深,氣氛太過曖昧,她似乎應該說些什麼,但此時腦袋一片空白,眼睛只看得見他深邃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