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怕死呀?那倒是挺勇敢的,那我何不成全你呢?」張羽欣立刻舉高匕首,正要刺向她的心口卻被她哥哥張羽喬給踢掉手中的刀。
「哥,你這是幹嘛,我不過想為大家出口氣而已。」張羽欣大叫。
「這麼美的姑娘,殺了她多可惜!」他俯身而下,勾起她的下顎,帶著抹邪笑仔細端詳著。
就在他的指尖觸及吟月的剎那,尉駿立刻踢開他的手,沉著嗓說:「你這是做什麼?找死嗎?」
「尉駿,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張羽喬氣得咆道:「大伙都當你是少爺,對你畢恭畢敬,但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我沒要任何人信服我,我根本不在乎。」他現在只想為母報仇,什麼少爺的身份他壓根沒放在心上。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忍受任何男人的髒手玷污了公主!
「既然不在乎,那就將她送給我,我會非常感恩的。」張羽喬笑得邪佞。
尉駿不再說話,而是冷眼轉向張梁夫妻,只見張妻上前拉過兒子,「你這是幹嘛?少爺在,你還這麼沒分寸。」
「他現在不過跟我們一樣落魄而已,算什麼少爺!」張羽喬就是不肯低頭,在他看來尉駿比他還要不堪。
至少他還有家、有爹娘,而爹娘又何苦為了他放棄原本舒適的生活,跑到帝京來玩綁架的遊戲?如今既然綁了人,那他就要索討該有的報償,總不能白白做這種要被殺頭的事吧!
「你胡說什麼?」聞言,張梁夫妻臉都綠了!
「羽欣,把她帶到後面的房間。」事實上,尉駿並沒要求張家人前來幫忙,去找他們不過是想問清楚自己的身世罷了。如今張羽喬居然用這種借口想討賞,真是可恥!
「是,尉大哥。」張羽喬第一眼就喜歡上他,另外她還窺覬未來皇后的位置,對他的命令倒是不敢不從。
等張羽欣將公主帶到後面去,尉駿也隨即跟了過去,站在吟月面前說:「你為何要出宮?」
「我……」她無語了,更不知如何回答。
「想通風報信是嗎?」瞇起一雙利眸,他的嗓音放沉,「那就是你自找的了。」
「你們想對我怎麼樣?」奇怪的是她並不怕他,反而對這對張姓兄妹有說不出的駭意。
「我還沒想好要怎麼做,我不會傷害你,但是你得聽話,可別做出蠢事。」他壓抵嗓警告她。
「尉大哥,難不成你要放了她?」張羽欣聽在耳中可不甘心了。
「羽欣,你先出去。」他不希望有旁人在場。
「尉大哥!」
「我說出去。」他忍耐地閉上雙眼,這陣子他的心思雜亂不已,沒有心思去安撫任何人。
「你……」她咬咬牙,跟著一跺腳,這才走了出去。
直見她走出房間,尉駿二話不說的將綁在她身上的繩索給解開,看著她手腕、手肘全是深深的勒痕,他的眉心不禁狠狠皺攏起來。
吟月望著他那副緊縮眉心的模樣,彷彿暗藏這許多心事,而今她才有機會仔細端詳他,發現他的五官深刻醒目,氣質也不同於一般俗夫,而剛剛他們的言談她愈聽愈迷糊,就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剛剛我聽他們喊你尉駿,這是你的名字?」她輕聲問。
「嗯。」他輕聲應道。
「你的意思是會放了我?」她試問道。
「暫時不可能。」張梁父子冒死劫走她,他若擅自將她放回宮豈不愧對他們。
「我勸你還是放了我,皇……我父皇擁兵千萬,絕對會派出眾多人馬找尋我,到時候你們只有死路一條。」她不得不用這種方式威脅他。
「是嗎?」他輕聲一哼,「那好,我正等著他來找我,就算死我也要拉他一起。」
「我父皇為何要殺你娘?可不可以將原由告訴我?」什麼都不清楚的情況下,她一顆心著實亂得緊,如果真的是難逃一死,她也想做個明白鬼!
然而尉駿什麼也沒說,他旋即站起,一雙深幽雙眸凝注她好一會兒才走出去。
沒想到張羽欣還等在外頭,一見他出來立刻笑著緊跟在後。房裡的吟月可以聽見外面不只一人的腳步聲,還有張羽欣討好的聲音,她只能無力的靠在牆邊,多希望這只是場惡夢。
意外的是,鸞鸞公主偷偷出宮見白磊卻同樣沒回宮。
因為這樣的巧合,齊城風以為被劫走的真的是鸞鸞,因而派出大批人馬追查公主的下落。
整個巖宮因為公主的失蹤可以說是雞飛狗跳,皇上下令不得走漏風聲,違者處斬,不過消息仍像風一般,很快的傳遍帝京。
百姓們議論紛紛,暗地傳說這是齊城風的報應,當這句話傳進齊城風耳中,更是火冒三丈!
「我做皇上這些年可有虧待百姓了?」他猛拍龍椅道:「公主不見了,他們竟然還幸災樂禍!」
「皇上請息怒,百姓無知,您就別和他們計較了。」他身旁的敬侍劉公公說道。
「算了,我現在也沒空與他們計較這些,快告訴我,公主可有消息?」齊城風身著金黃色大龍袍在殿內走來走去,神情慌亂。
「宮外有人看見兩名蒙面人將公主劫下馬車,裝進布袋內快速離開,可對方蒙著面,瞧不出長相,所以追查困難。」劉公公畢恭畢敬的回道。
「裝進布袋?」齊城風氣得大吼,「鸞鸞從小哪吃過這種苦?那些歹人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皇上,您別氣,公主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倒是您這兩天吃得少又睡不好,可別把自己的身體弄壞了。」
「我的身體不必你多慮,你還是快加派人壽再出去找,帝京找不到,就往周圍搜索。」齊城風提高嗓音,雖然他對地位、權勢有企圖心,但不影響他是位好父親的事實。
「是,小的馬上去辦。」
「對了,連江去哪裡了?」皇上揉揉眉心。
「您不是派他到南州辦事,應該還沒回來。」劉公公提醒道。
「如果他在就好了,那吟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