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絜,你說對不對?」
汪芃絜愣了一下,然後漫不經心的點頭,「對。」可惜語氣虛弱了些,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好,那麼勝柟,你幫我把那邊桌上一本藍色筆記本拿來好不好?」時咪咪放下手中的修刀,指著床頭方向道。
「這個?」原本就坐在床上的尹勝柟腰一彎手一伸,即拿到那本本子。
「打開來看。」時咪咪吩咐。
尹勝柟翻開本子,然後看著它的內容,雙眼愈睜愈大。
「這是什麼?」她難以置信的抬頭問時咪咪。
「你覺得呢?」時咪咪笑而不答。
「張聖義,三十二歲,身高一七三,體重六十一,血型朋型,星座雙子,個性開朗、大方、健談,評語多重性格的星座與血型,人面可能配獸心,金絜其外可能敗絜其中,不可靠,評分五十九,結論不及格。」尹勝柟將所翻到的那一頁照念出來,然後又往後翻了幾頁。「天啊,全是男人。」
「嘿,借我看、借我看。」呂姿嫈立刻撲上前看。好有趣!
「我無聊弄的,沒想到這回剛好能派上用場。」時咪咪微笑道,「你們挑一挑,看看哪幾個男人比較適合絜,我負責將人約出來。」
「這些全是追求過你的?」呂姿嫈好奇的問。
「大部分是,不過現在大多都只是朋友。」
「他們擺明是喜歡你,再把他們介紹給絜好嗎?」
「對男人而言,老婆和愛人原本就是不同的,與其讓絜面封別的女人,你們不覺得不如讓她面封我比較好喝?至少看在多年朋友的情分上,我捨手下留情。」時咪咪說。
呂姿嫈和尹勝柟不約而同的看了汪芃絜一眼,然後異口同的說:「也對。」
「隨便吧,只要他願意娶我就行了。」汪咒絜無所謂的說。
三人同時看了她一眼,時咪咪眼底迅速的閃過一抹狡黠。
「好。」她起身開始分配工作,「姿嫈,你和勝柟負責選人,我來負責化妝。」
「化妝?」
「去相親不用化妝嗎?!」
「但是現在……」現在已經是晚上快要接近十一點了耶!
「不相信我的魅力嗎?即使是半夜兩點,我也有辦法約到人。」
「不用那麼急吧?」
「你們沒聽過打鐵趁熱這句話嗎?好了,行動吧。」
* * * * * * * * * *
拉開門,看見好像隨時隨地都很忙碌的死黨竟然出現在他家門前時,章勁有一瞬間愕然的不知道要說什麼。
「還活著?」袁颻微笑的與他打招呼。
「這算哪門子的問候?」章勁皺眉。
「袁氏問候。」
袁颻笑著推開擋在門口的他走進屋內,他打開屋內的燈,嘖嘖有聲的看著向來井然有序,如今卻亂成一團的屋子。
「你幹麼,準備改行當收垃圾的啦?」他看著滿地的空瓶空罐,揶揄的說。
「你來幹什麼的?」章勁靠在門框邊上,有氣無力的問。
「當然是來關心你的。」袁颻轉身挑眉看向他。
「明天太陽大概會打西邊出來。」章勁白他一眼。
「最近好嗎?」袁颻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不好。」他直截了當的回答。
「為什麼,還在關心你的芃絜妹妹?」
章勁瞬間皺起眉頭。「你究竟是來幹什麼的?」
「我剛已經說過了。」袁囑說著轉頭看了看他家的客廳,然後搖頭朝他走去。「走吧。」他搭上他的肩膀。
「去哪兒?」他懷疑的問。
「沒聽過一醉解千愁嗎?」袁颻說:「找間PUB喝幾杯。」
「要喝酒我家就有。」他不太想出門。
「要我坐在這種垃圾堆裡喝?」袁颻嫌惡的瞄了客廳一眼,堅決的搖頭。「Noway!」
「它哪裡像垃圾堆了?」他瞪他。
「OK,它是離垃圾堆還很遠,只不過你若再不整理的話,不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你恐怕連走路的位置都沒有。」袁颻好意的提醒。
「不整理?你哪一隻眼睛看見我不整理了?!你沒瞧見那些空瓶子一個個被排得整整齊齊的嗎?」章勁忍不住氣憤的叫道。
「東一堆西一堆的叫整齊?更何況你留著那些瓶子做什麼?做環保呀!」袁颻白了他一眼。
「你以為我不想拿去丟嗎?!問題是該丟哪裡,你知道嗎?!」章勁氣沖沖的問。
袁颻被他這麼一問也呆了,因為他家有請鐘點女傭,倒垃圾這種事向來不必他管。
「不是有垃圾車會定時來收垃圾嗎?」他皺眉說。
「那是普通垃圾,這種分類回收的垃圾,誰知道它什麼時候會來收。」章勁生氣的說,沒想到人背的時候,連垃圾都騎到他頭上!
袁颻撇了撇唇,決定不再討論垃圾的問題。他今天來此可是身負重任。
「走吧,就算是回報我對你的關心,我們找間PUB坐好嗎?」
章勁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後,才不是很情願的點了點頭。
袁颻差一點沒喊萬歲,不等他進房拿皮夾鑰匙,勾了他肩膀就往外走。
「等一下,我的皮夾……」
「晚上我請你。」
「我的鑰匙……」
「坐我的車。」
「我說的是我家大門的鑰匙。」
腳步一頓,袁颻對上蹙起眉頭的眼,然後舉高他勾在他肩膀上的手。
「對了,你的大門鑰匙,沒鑰匙我們怎麼鎖門呢?」他乾笑道,心裡直祈禱希望他別起疑心。
也許老天還沒睡,真聽見了他的祈禱,章勁什麼話也沒說的轉身回到屋內拿鑰匙,然後走出來後鎖上門,與他並肩下樓。
感謝老天他沒起疑,袁颻在心裡用力的呼了口大氣,Thanksgod!
第八章
「瞧,我說的沒錯吧,你現在還會覺得冷嗎?」
PUB內,光華璀璨的霓虹燈閃爍著迷人的色澤,照得在場男男女女也都變得迷人。
汪芃絜穿著黑色削肩小洋裝,只及大腿中的短裙充分勾勒出她修長迷人的雙腿,她的脖子上圍了條縫著些許亮片的黑色薄紗圍巾,在霓虹燈閃爍的照耀下忽明忽滅,成功的營造出一種神秘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