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後宮獨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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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嗯,朱誌慶畢竟由京城來,又是二哥的忠臣,自是清楚他們的關係,分析得很有道理,張英發,這樣你應該放心了。」南宮策說。

  自知多說無用,張英發忍不住喟歎。太上皇對這事心中早有定數,反倒是朱誌慶,過去就是小人一個,是皇上身邊的佞臣,對這人,他相當不屑,這人的話,是一句也聽不得!

  謝紅花身邊圍了好幾個人。

  這回大哥被接來長沙,幾個嫂子當然也跟來了,分離幾個月,如今聚首,自是有說不完的話,幾個女人由早上聊到了晚上,李公公與春風姑姑分別來催過,這會晚膳將至,她再不走,那男人準會親自來提人。

  謝紅花才剛走出嫂子們在離宮的住處,長廊上不巧就遇見了兩個正默默相望的人。

  她頓時尷尬的要走避,可惜遲了,教朱誌慶抱在懷裡的小花發現,它開心的奔來,直接跳進她懷抱。

  安儀一見到她,臉色馬上難看下來。

  謝紅花眼看避不了,只好硬著頭皮走向兩人。「臣女見過公主。」

  一見她就有氣,安儀目光更顯嫌惡。「你來得正好,將這只醜陋的貓帶走,別讓它纏著朱大人!」她指著小花,恨極的說。

  「好……」她清楚對方惱小花和自己的原因,為了避免衝突,抱著小花就要快步離開,但是走了兩步,像想起什麼,她內心掙扎了下,還是回過頭來了。「朱三公子,小花的事我很抱歉,我並不知道太上皇會這麼作弄你。」

  他被迫娶小花也是受她所累,今日既然碰到面,就順道表達歉意。

  朱誌慶卻撇了嘴。「你是真不知道嗎?我還道,這是你有意報復我拖延多年未肯娶你的仇呢!」對於她的歉意,他可不領情。

  「你誤會了,我從未怪過你誤婚這件事。」

  「你給我住口!其實,你很高興朱大人沒去娶你吧,這樣你才有機會跟了我三哥,你這女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到底知不知羞恥?!」安儀立即站上前怒罵。

  她難堪極了,卻一句話也反駁不了。

  朱誌慶見狀,更加冷眼諷道:「你現下可是太上皇的寵姬,雖然無名無分,但總是個躺在他龍床上的女人,我不好得罪,不過,今朝稍稍得勢就如此凌人,難道就不怕他日若失勢會自食惡果?」

  「朱三公子,我當你是朋友,你何必——」

  「不敢,誰敢與太上皇的女人成為朋友,那下場就是遭到陷害成為一隻畜生的丈夫,受盡天下人的恥笑!」他咬牙切齒的說。

  「你……」她張嘴想說什麼,但終究作罷,因為誤會已深,顯然化解不了,不過……無奈望了眼安儀後,卻又不得不朝朱誌慶再道:「公主與你無緣,請別再私下會面,這事若讓太上皇知曉,他不會高興的。」

  膽小如鼠的朱誌慶聞言,果然心虛得有了驚惶之色,但安儀可就怒氣衝天了。

  「本公主的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管了,你以為自己是誰,不過是朱大人不要的破鞋,讓三哥撿了去,就認為自己高人一等了!」

  「你太過分——」任謝紅花好脾氣,這會也生氣了。

  啪!猝然地,她臉上落下一巴掌,她愕住。安儀公主竟然動手打她!

  她身後的幾個宮娥立刻臉色大變,正要開口替主子討公道,朱誌慶已嚇得朝安儀驚道:「公主,你怎能動手打她……她可是太上皇的女人啊!」不管怎麼說,謝紅花正受寵,安儀公主敢動手,這是不要命了。

  就見她一臉的有恃無恐。「怕什麼,她不過是三哥養的女人之一,而本公主卻是三哥唯一的妹妹,三哥疼我,就算打了這女人又如何,他不會怪罪我的!」自從上回在膳桌上三哥公然維護她後,她對謝紅花已完全不放在眼裡。

  「太上皇真不會怎樣?」他不信的問。那男人是如何的寶貝謝紅花,他是親眼見識過的,安儀公主這樣打人,怎麼可能沒事?

  「你不信我?」安儀哼聲。

  「不是不信,而是——」

  「放心,三哥不會為她與我翻臉的,而這女人應該也知道自己幾兩重才是。」她不屑地瞪著謝紅花。

  乍然受到污辱,謝紅花好半晌才由震愕中回神,一聽到安儀的話後,立即心酸起來。安儀公主說的沒錯,那男人是不會為了自己與她反目的,畢竟,她才是他的至愛,而自己……她紅了眼眶,抱著小花,拔腿跑離,嚇得跟著她的一群宮娥趕緊追上去,就怕她發生意外。

  太監附耳,南宮策立時露出冷酷笑痕,不多時,眼角瞧見一抹紅裳,女人紅著眼眶進來了。

  「朕催了好幾回,總算回來了。」他朝她平聲說。敢讓他在膳桌上枯等的,也只有她了。

  她進殿後,瞧見御膳早備好,就等她而已,可此刻她哪有心情用膳,匆匆走過膳桌,臉也不敢抬起,生怕他會瞧見她哭過的痕跡。

  「太上皇自己用吧,我興許是在外頭凍著,身子不舒服,就先進去休息了。」

  她急著要進去躲起來再哭一回。

  「站住。」他出聲。

  她沒停,也沒打算停,一路往裡走。

  但幾步後就教人攔了路。「小姐,太上皇喚您呢,您沒聽見?」春風姑姑故意笑問。

  謝紅花咬唇,頭垂得老低,不讓紅鼻頭太醒目,這才無奈回身。「太上皇還有吩咐?」

  見她這副強忍的模樣,他眉頭一皺,便有幾分薄怒。「哪不舒服了?是頭痛、鼻痛,還是眼睛痛?」他諷問。

  她忍著搖了搖頭,不說話了。

  「是怎麼了?誰給你委屈受了?」他到目前為止,聲音尚且平靜的問。

  「沒人……給我委屈受。」講這話時,連聲音都是哽的。

  他冷哼,伸手托住她下穎,她一陣驚慌,不想抬臉教他看分明,可他如何肯放過,手一捏,她下鄂吃痛,還怎麼堅持。這一抬首,南宮策的眼神立時陰森起來,甚至還笑了,只是那笑意不明,連她見了都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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