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紅花氣呼呼道:「他不會對我說什麼的,他恨不得我什麼都不知道,就不會去煩他了!」
那傢伙說有多壞就有多壞,真不懂自己怎會愛上這種人?既無血也無淚,又陰險無比,他前世應該也是這性子,他們才會成為「冤家」的!
「主子也是為您好,不想您擔太多的心。」春風姑姑道。
「才不是呢,他這人——」
「姑娘且慢,這東西可是你掉的?」忽然,身後有一道聲音響起。
「天啊,這東西怎能掉?!」回頭見到男子手上拿著的環珮鈴鐺,謝紅花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春風姑姑已大驚失色的將東西由人家手上奪回。
她竟粗心沒留意到小姐掉了此物,若這東西不見了,那事情可就嚴重,主子必會大怒。
謝紅花見春風姑姑態度無禮,馬上對那男子歉然道:「不好意思,這東西極為珍貴,幸虧公子拾起歸還,多謝了。」記得那傢伙曾經對她三申五令過,不許弄丟這玩意的,好在沒丟,不然就慘了。
「不客氣,不過是舉手之勞,姑娘不用放在心上,不過……這東西在下覺得挺眼熟的,似乎在哪見過……」他再瞧一眼東西,忽而輕蹙了眉。
「您見過這個?」她留意到他濃眉大眼,器宇軒昂,是個好看英俊的男子,不禁多看了兩眼。
他又搖了搖頭。「應該是記錯了。既是姑娘之物,你我又素昧平生,怎麼可能見過?」
他的笑容十分可親,加上身形英俊挺拔,又惹得她多瞄上一眼。
「小姐一身的紅裳,極為特別,但太上皇日前才頒下旨令,禁紅裳,你這是公然抗旨了,在下勸你,還是快回去換下衣裳,別惹禍上身了。」男子好心提醒,看她的眼神也別有深意。
「呃……是啊,我因為喜愛紅色,才偷穿的,為免惹事,待會就回去換下。」
她尷尬的說。她與那男人是秘密回京的,沒人知道他此刻就在京城裡,而自己獨樹一幟的紅裳儼然成了他人注目的焦點,而這都要怪那男人,沒事頒什麼禁紅裳的旨令,害得她就是想低調都不成。
「那小姐就快隨奴婢回去更衣吧,穿這身衣裳上街確實不妥。」春風姑姑馬上趁機要求。
謝紅花瞧瞧她急切的臉色,知曉再為難下去,回去真的不好交代,既然不想害她被不講理的男人罰,歎了口氣,點頭道:「那就回去吧!」
春風姑姑見她同意回去,不禁呼了口氣,臨走前,眼尾不經意掃過那男子後,面目變得深沉許多。
南宮策蹙著眉聽春風姑姑在身側說了些話後,目光似冰刃的射向坐在床角的女人。
「好啊,你這女人果真不能輕忽啊!」男人語氣惱怒。
謝紅花心驚。春風姑姑到底對他說了什麼,教他這般咬牙怒目?
不由得以眼神,向春風姑姑詢問,只見對方神色自若,朝那男人福了身後就出去了,她愕然。
他直視她的目光,滴水都能成凍了,她實在不解他在怒什麼?「我是哪裡惹您了?」她眨著無辜大眼的問。
「不過出個門買個包子都能折磨人!」
「欸?」
「你敢瞧別的男人,那男人值得你多送幾眼嗎?」
她落了下巴。他這是在捻酸吃醋嗎?
原來春風姑姑對他說了老半天是這事,那春風姑姑也太多嘴了,明知他小心眼何必說這個!也怪自己貪男色,沒事多瞧個兩眼可讓這男人抓包了。
「呃……其實也沒什麼,您不用想太多。」
男人怒目攢眉,呼吸加長又加重。「你認為,朕想太多?」
「就是啊,遇到美人,您不也會多看兩眼的嗎?」她竟還敢不知死活的比
男人霍地由椅子上彈起。「朕對美人沒興趣,但你對美男卻很有意思是吧?」他神態危險至極。
「我哪是有意思了!就純欣賞,這能代表什麼?」她尚不知死活的駁說。
「住口!」這聲怒喝當場把她的腦袋嚇清明了,終於曉得自己傻得又誤捅他的馬蜂窩。
「我真的沒其他意思,您別誤會我!」她驚縮進床上頭去。還怪人家春風姑姑多嘴,自己這張嘴還不是專惹事!
男人一臉風暴的走近,狠視她。「誤會什麼?朕怎料得到你轉世後,竟成了水性楊花的女人!你說,這病症該如何根治才好?」
謝紅花在慌張中努力擠出求饒的笑臉來。「我不過多看人家幾眼,還構不上水性楊花吧?」
男人的表情像是日光被濃雲遮蔽了,極端的陰霾,「看來是朕的錯,大概是沒能滿足你,才讓你想別的男人!」他勾捏起她驚慌的下鄂,痛心疾首的說。
「我……我都說沒有的事了。」她身子拚命想往床裡縮,可臉教人家鉗制著,她退不開啊!
「朕得想些法子讓你眼中再容不下別的男人才行。」他像獵人般打量著她。
她猛吞口水。他的手段件件都驚人,那幾個被他「臨幸」過的妃子,下場可是精采萬分,有的斷腿,有的缺胳臂,還有的全身骨頭都散了,他該不會也這麼對她吧?
「您、您想……想做什麼?」
南宮策笑得宛若索命鬼差,陰森森,冷颼颼。
她背脊涼了。
捏著她下巴的手轉為摩挲,神色也越見森冷。
「您要殺我嗎?」謝紅花難受的問。這人喜怒無常,上一刻自己還被寵著,下一瞬他也許就殺了她。
她不禁悲從中來,覺得自己命苦,兩世都遇上同一個冤家,這世還得死在他手上,真是冤,回頭她要向地府哭訴去,老天待她太不公平!
「還知道哭,很好,就哭吧,前世朕怕惹你心疾復發,你一哭朕便沒了轍,這世,你心臟好得很,愛怎麼哭,就怎麼哭吧,這還能助興,待會朕更有快感。」
什麼?!「您這麼變態?」
「你早知朕的事跡了不是嗎?」他陰笑。
她咬唇後,真的放聲大哭了。「您真要殺我了!」
「水性楊花的女人不該殺嗎?」南宮策嗜血的盯著她。「但是,該先從何處下手呢?」他評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