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殷景攸送回來?」
蜜雅疑惑地轉頭看他。「殿下看到了景攸王子了?」
他神秘地笑了笑。「告訴我,你在湖邊發生了什麼事?」
「啊!這你也知道了?」
「我不知道,所以你要告訴我。」
順著耳廓,焰猛的舌尖輕巧地劃過她白玉般的耳垂,挑逗舔舐著,電流自她耳際迅速蔓延到全身,難以忍抑的,只能緊緊捉住他的肩膀。
他低頭望著她凝脂般的肌膚染上屬於他的醉人酡紅,原本沉穩的氣息開始變得紊亂,慾火在體內焚燒流竄,訝異於自己的慾念竟能如此輕易被撩撥,忍不住輕笑出聲。
蜜雅抬頭與他齊眉以對,那雙湛藍的眼眸就像一潭沉靜的湖水,吸引著自己沉溺其中無法自拔,突然那夜兩人擁吻的情景清晰浮現眼前,忙不迭地用雙手捧住了緋紅的臉蛋。
看著她突然閃避游移的目光,焰猛伸手定住了她的下頷,挑眉質問:
「怎麼了?」
太近了,她的鼻間全是他迷人的男性氣息,迷得她暈頭轉向,濃郁窒人的情愫充斥在兩人之間。
他偏頭,瞭然於心地笑了。
「你在想念朕的那個吻嗎?」低聲曖昧地詢問。
「我沒有!沒有!」密雅忙搖頭否認,這種事怎麼可以讓他知道,羞死人了。
「是嗎?小騙子。」他的手指滑過她臉頰,享受那滑嫩的觸感。「口是心非。」
蜜雅羞赧地低下頭。他會讀心術嗎?
再次捧起她的面頰,焰猛改啄為吻,以唇舌勾劃著她的眉、耳、眼,最後又回到她豐潤的紅唇上。蜜雅虛弱地閉上眼,完全沉淪在他所營造出的迷幻情挑中,只能任由戰慄般的快感貫穿全身。
突然被他壓入沙發中,她睜開迷離的雙眼,忍不住驚呼。
「你有聞到嗎?一股好特別的香味?」
「沒。」茫然地搖頭,此時除了他身上清新的味道外,她哪聞得到其它味道。
焰猛轉回頭,眼神立即變得專注,她的額頭浮現隱約的花瓣印記,這是怎麼回事兒?
「告訴我,你在鬼邑湖發生了什麼事情?」
「啊?」意識仍神遊太虛的蜜雅呆愣地睜著大眼。
「說。」他起身,也將她一併拉起,雖然仍在他的懷中,但剛剛那挑逗的神情已全然被隱藏於專注嚴肅的表情之下,睜著火眼金睛緊瞅著她。
蜜雅沒好氣地回瞪了一眼,找回理智的她,氣惱著自己的意亂情迷。
「蜜雅,我還在等你的回答。」他瞇著眼催促。
「知道了,我那天……」
娓娓交代完事情的始末,靜候了許久,不見仍在沉思的焰猛殿下有任何反應,她悄悄地挪動身體,才想起身離開,又被他拉回鎖困在懷中。
「在光束擊向你之前,你見到整片的花海和漫步的獨角獸?」
「嗯。其餘的我不太記得了。」
修長的手指撫過堅毅的下巴,焰猛陷入沉思。獨角獸向來只與精靈們相依相存,這麼說,蜜雅看到了被封印住的精靈界?
為了再次確認,焰猛伸出食指與中指按壓在她額頭上花印顯現的地方。
「別亂動。」他閉上眼感應。
蜜雅隨即感到一股灼熱由前額被按壓的地方開始向外擴散,但他的警告讓她不敢隨意亂動。
片刻後,焰猛放開了她,嘴角隱隱泛起得意的笑靨。看樣子,蜜雅極有可能是精靈王死去的愛女櫻花精靈的轉世?如果是這樣,那可有趣了,他看中、想擁有的女人竟會有這樣的身世。
看著焰猛神秘詭異的笑容,她頭皮開始發麻,還泛起雞皮疙瘩。他又在想什麼了?
「來人!」
雜沓的腳步聲隨著皇宮衣侍官的來臨迴盪在屋裡,訓練有素的宮女們捧挎大大小小的箱子,整齊地分站兩列。
「把蜜雅打扮好,我要直接帶她去舞會。」。
她怔愣半晌,忙搖手拒絕。
「殿下,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少囉嗉。」陰鶩的寒光冷颼颼地掃向她。
還想抗議的她,隨即被站在隊伍最前方、頭頂戴著誇張羽毛頭飾的葛蒂夫人給拉進了臥房。
二十分鐘後,她被塞進了馬車內,很不高興地瞪著眼前一派輕鬆的男人。
焰猛驚艷地呼出口哨。
「你看起來很好,這次不用擔心再被誤認為是會移動的牆。」他忍不住取笑。
蜜雅沒好氣地翻翻白眼,苦著臉,低下頭看著身上奢華的緞面小禮服,秀眉蹙得更緊。
「你不喜歡?」
她舉起手,晃了晃臂上的蕾絲花邊,厭惡地開口:「我覺得我像是個綁著緞帶的禮物。」她沮喪地說完,隨即看到他將手指移往唇邊輕點,看起來像是認真在考慮她說的話般。
「就如我說過的,你一點也不瞭解自己。」
在時尚教母葛蒂的巧手下,蜜雅換上高貴典雅的孔雀藍宮裝,艷麗的色澤將她細嫩的肌膚襯托得更加白皙透亮;束胸的高腰款式,引人將目光流連在她渾圓的酥胸上;鑲著水鑽的繫腰軟帶下裹著她不足盈握的腰身;淡蜜色的頭髮簡單地向上挽起,以珍珠髮帶固定,襯托她紫羅蘭色的水眸,將少女甜美的氣質與娉婷風情完全顯露出來。
他可以想像當她出現在宴會廳時,現場會出現什麼樣的讚歎聲。想到那些即將繞著她轉動的垂涎目光,焰猛的眼瞳泛起寒光。該死的!她的美只能由他獨享,等會兒要記得跟葛蒂要上一條披肩才行。
被焰猛帶進皇宮後,就被獨自留在接待賓客的宮廳中。
端坐在金銀絲鑲邊的天鵝絨座椅上,腳下踩的是柔軟的白色長毛地毯,面向御花園的落地玻璃窗灑落夕陽朦朧的金色光暈,廳內裝修得相當淡雅,牆壁貼以米白色茉莉花壁紙裝飾,精工鏤刻的茶几上,燃燒的香木裊裊飄出白煙,處在這樣舒適寧謐的環境中,蜜雅卻是如坐針氈。
身旁圍繞著的貴婦們個個睜大著眼仔細對著她打量,尤其是前方坐著的東嶽國皇太后,端正著臉色,正經八百地盯著她猛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