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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是啊,這種事只能關起門來做,待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後,為夫再好好的疼你。」他輕佻笑道。

  「你這個混蛋,誰讓你疼!-l她氣急敗壞的將他推至一邊,紅著臉跑開了。

  趙元承知道這丫頭害羞了,也不再逗她,和一邊看得目瞪口呆的老爺子點個頭打了個招呼後,便急匆匆的追上前面那個小身影,一把將她的小手拉過放在自己的手中。

  「你怎麼總是氣呼呼的,知不知道生氣對身子不好?」

  她嗔怒的瞪了他一眼,「誰教你不是個好皇帝,明知道朝中有壞人當大臣,還姑息養奸,我能不氣嗎?早就對你說那曹金昊不是好人了,看吧,不但害了醉仙樓裡的姑娘,還把人家好好的侄孫女也給坑了,除了這些,不知道他還幹了多少骯髒事,你怎麼就下去管管呢?」

  「管教曹金昊是曹青山的責任,他又不是我兒子,我怎麼管得著那麼多?」

  「就算你管不著曹金昊,難道你還管不到曹金昊他爹嗎?」

  說起來,這曹家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可恨,曹青山討厭她,故意點那齣戲,當眾逼她發飄出醜;曹金靈嫌她是阻礙,暗地裡給她下毒;曹金昊更不是好人,四處禍害良家少女,這些人都讓她看了就氣。

  趙元承見她一副氣呼呼的模樣,知道她是想起那些舊恨而心底不痛快。

  「有些事不是我不管,而是還不到管的時候。」他笑著勸道,「你也別氣了,很多事情我心中自有分寸,之所以現在還沒查辦曹家,只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之後曹家自然會為他們所做過的一切付出代價。」

  這話總算讓紀傾顏心底感到了幾分公平,雖然心中還有些不滿,但到底沒再繼續給他臉色看。

  ***

  法源寺是隸都香火比較興盛的一座寺院,兩人途經此處,看到寺裡香煙裊裊,便起了幾分拜佛的興致,於是就向法源寺內走去。

  因為今天不是初一、十五,所以寺內雖然香火不斷,但香客卻不多,再加上這裡位於山上,離城裡較遠,趙元承和紀傾顏來的時候錯過了最熱鬧的時辰,所以只見大殿裡幾個老和尚還在誦經。

  法源寺供奉的是觀音菩薩,那金塑的佛身看起來十分尊貴漂亮。

  兩人點了香跪拜,紀傾顏很虔誠的雙手合十,認真祈禱。

  她在心底默念了一陣之後,就聽跪在她身邊的趙元承咕咕噥噥的,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直到他向佛祖磕了三個頭之後,她才忍不住好奇的小聲問道:「你向佛祖求什麼?」

  他笑看她一眼,「我向佛祖求我家娘子以後不要亂發脾氣、不要尖酸刻薄、不要小心眼又那麼愛記仇、不要總拿小爪子抓人,更不要動不動就把自己給氣病了,因為這樣我會心疼。」

  前幾句話讓紀傾顏聽得差點又發火,但最後一句卻徹底平息了她的怒氣,只噘起小嘴低聲咕噥,「我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

  她說話的聲音雖然小,卻被趙元承聽得清清楚楚。

  這麼嬌美可愛的一個小東西就在自己身旁,眼含薄嗔的撒嬌咕噥,雖然小臉上還露著幾分不滿之色,可眉宇間卻儘是讓人心疼的嬌憨。

  他癡癡看著她,一顆心被此刻的幸福漲得滿滿的。

  趙元承恨不得現在就將她揉進懷裡好好疼愛,可惜這裡是佛門淨地,就算他有淫靡想法,也不敢隨便做出格之事,只能壓抑忍耐。

  兩人又在寺裡逛了一會,而香火也繼續燒著,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這香味有些奇怪。

  但他並沒太在意,直到兩人從廟裡出來的時候,才漸漸發現有些不對勁。

  他是練武之人,對身體的變化十分敏感,在寺院裡吸入那些香煙的時候沒什麼特殊變化,但一出寺門,很快便感到一股奇怪的暈眩。

  紀傾顏看到他臉色變得十分蒼白,忍不住關心問道:「你怎麼了?」

  趙元承看了她一眼,她的五官依舊純美,卻慢慢變化出好多張來。

  他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的視線變得清晰,可是這麼一晃,那暈眩感更加強烈了,不僅是頭暈,就連雙腿也開始發軟,他才走了幾步,腳步一個不穩,險些一頭摔倒在地。

  猛然一驚,他回想起剛剛寺院裡那奇怪的香味,突然有股非常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如果他沒猜錯,那恐怕是迷魂香的氣味,它只對習武之人有效,難怪和尚們沒事,可他吸入之後沒多久,身體就有些不受控制。

  而紀傾顏能面色不改,是因為她沒有武功,自然不會被這種香氣所影響。

  可是那香究竟是什麼人施放的?

  難道有人想謀害他?

  就在他暗自思量的時候,一陣奇異的腳步聲出現,雖說他全身無力,但基本的警覺仍在,他立刻循著聲音望去,就見不遠處出現十幾個黑衣蒙面的男子。

  「快跑!」趙元承下意識的拉住紀傾顏的手腕,咬牙使出全身的力氣朝反方向跑去。

  她嚇了一跳,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她還是跟著他跑。

  就在這時,那群黑衣人已追了上來,一劍朝紀傾顏的胸口刺了過去。

  趙元承想也不想的就將她推到一邊,硬生生接下那一劍。雖然他躲得很快,可那一劍還是從他的胸膛,斜劃了過去。

  他抬起一腳,將為首的黑衣人踹開,並使出渾身力氣,抱著紀傾顏躍過山坳,跑到另一側。

  那些黑衣人的輕功似乎不如他靈敏,只能用最笨的辦法繞遠路追來。

  但就是剛剛那麼一跑,已經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等來到這一側山頭的時候,衣衫已被鮮血染紅。

  紀傾顏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傻了,眼睜睜看著殷紅的鮮血從他的身上不停冒出來。

  趙元承強忍著疼痛,心底暗暗叫糟,這次出門他並沒有帶暗衛,一旦遇上什麼危險,那可是必死無疑。

  可究竟是誰要謀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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