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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總裁怎麼樣了?夏秘書?喔,不,我該叫你什麼呢……」

  「就叫夏晚吧。」夏晚跟她不算熟,是因為她現在是秦立剛的秘書,又當著她的面說不知叫她什麼,所以她才要她叫她夏晚。

  感覺,很尷尬,她這個已經莫名其妙被踢出去的前任秘書,竟然還待在這裡面對著現任秘書,說什麼都讓她全身不自在。

  「這樣好嗎?」趙可欣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是我的名字,當然好,就這樣叫吧。」

  「好,我知道了。」趙可欣點點頭,問道:「總裁沒事吧?」

  夏晚搖搖頭。「已經打了退燒針,正在打點滴,醫生說只要多休息,按時吃藥,應該就沒大礙才是。」

  「是這樣啊……今天一早他就看起來不太對勁,臉色蒼白得嚇人,本來我就催著他去看醫生的,沒想到董事長突然甦醒過來,急喚著總裁過去說了一堆話,然後又湧來一堆媒體記者,走都走不開還折騰了一會兒,結果總裁突然又接了一通電話,然後急急忙忙就說要離開,就這樣一直拖著……都是我的錯,我應該馬上叫總裁去看醫生的,明明人就在醫院裡,卻……」

  「沒用的。總裁要不要看醫生,可不是我們這些當秘書的可以管得了的,這不怪你。」

  趙可欣笑了笑。「我這個秘書是管不了啦,但你這位秘書可不同,總裁為了你,這一個星期來可以說是不眠不休在工作,連到醫院探望董事長都帶著公文筆電去呢。看在總裁如此拚命的趕進度,只為把時間空出來可以好好陪你,就可以判定他一定會聽你話的,如果是你叫他去看醫生,他一定會乖乖去的——」

  「等一下……」夏晚愣愣地打斷趙可欣的話。為什麼她剛剛說的那串話全都像是外星文?她一個字都沒聽懂!不然就是聽錯了!「為什麼你要這麼說?他為什麼要趕著把工作做完?這關我什麼事?」

  趙可欣眨眨眼,對夏晚的提問感到納悶又疑惑。「你……現在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不是。」夏晚很認真地看著她。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知道總裁之所以那麼拚命工作是為什麼?」趙可欣小心翼翼地看著她。

  夏晚搖頭。「我只在電視新聞裡知道,我這個秘書被踢出門,換成你了。」

  「天啊……」這個總裁的嘴巴會不會太緊了一點?天底下還有這種荒謬的事嗎?

  「趙秘書,可以請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

  「當然。」趙可欣點頭如搗蒜。「要當新娘子了都還不知道自己是新娘子的這種事,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見……」

  結果竟然是——她,夏晚,就是秦立剛要結婚的對象!

  這男人讓她請了一個星期假在家休息,自己請來能幹的趙可欣代替她的工作並密切張羅著他跟她的婚禮,他自己則拚命的趕工作進度,希望盡可能給她一個盛大完美的婚禮,以及一個美好的蜜月假期。

  他是工作狂!

  除了工作以外的事,對他而言都是浪費時間的事,他不只不擅長,也不想耗費心思,卻為了她……

  夏晚又感動又生氣,更為自己之前為他要娶妻這件事而哭得死去活來的樣子,覺得可笑至極。

  就這樣,她在病床前一下子哭一下子笑,終是吵得連裝睡都很困難的秦立剛不得不清醒過來。

  「我還沒死。」他冷冷的一句。

  夏晚驟然抬眸,見到秦立剛終於醒來,激動的撲上前去一把抱住他——

  這樣的夏晚,才是他喜歡的模樣。

  秦立剛歎口氣,伸手撫上她的發。「在我懷裡,你要哭要笑都可以,就是不准一個人偷偷在那邊哭,把我像只蒼蠅一樣趕來趕去,知道嗎?」

  她有嗎?像只蒼蠅?「噗——」

  夏晚忍不住笑出聲,淚汪汪的眼也勾起一抹笑。

  「真的是……又哭又笑,小狗撒尿!這麼大個人了,這樣哭哭笑笑會被人家當成瘋子的。」

  「我是瘋子,你還想娶嗎?」她幽幽地抬起頭來瞅他。淚,兜在她的眼眶,看起來楚楚動人得很。

  他被她看得有些困窘,裝累的閉上眼。「我有說過要娶嗎?」

  「不娶嗎?那……不怕婚禮那一天,我不出現?」

  聞言,他陡地睜開眼,直勾勾地望進她眼底,好深好深,深到像是要探進她的靈魂裡去,那樣的勾魂攝魄。

  「你知道了?」嗓音,有些低啞。

  「嗯。」她的臉,紅紅地,好可愛。

  「開心嗎?」他盯著她問,心頭竟泛著一抹緊張。這輩子,很難得的竟在乎起一個女人快不快樂,連他都覺得這樣的自己有點陌生。

  她看著他,唇動了動,才道:「我在電視機前面聽到你要結婚的消息,我還以為你要娶的是別的女人,可不可以,以後像這樣的大事,先告訴我一聲,不要讓我像呆子一樣老在做蠢事?」

  好像,有點不滿呢。

  秦立剛睨著她。「你幹了什麼蠢事?」

  別開眼,夏晚咬唇不語。

  秦立剛伸出手,修長的指尖拂過她的唇,她輕輕顫慄著,那無辜又無助的模樣,讓他的眸一沉,大掌捧過她的臉,低頭親吻上她的唇。

  她顫抖得更厲害了,就像他第一次吻她時那樣,看起來嬌弱迷人,輕易的便讓他情動……

  天!他在感冒!

  秦立剛突然想起自己為何而住院,陡地退開。「該死的!我會把感冒傳染給你!你離我遠一點!」

  她還是像剛剛一樣抱著他,只是有點害羞的將臉埋進他懷裡不瞧他,也不給他瞧。「我不怕。」

  「可是我怕。」

  「怕什麼?」

  「怕我一生一次的婚禮可能得在醫院舉行,我絕對不允許!」

  他說:一生一次呢。

  夏晚笑了。他就是這樣一個認真的男人吧?娶一個女人就要一生一世了,聽了,好窩心。

  「笑什麼?敢在婚禮當天生病,我就不娶你了。」他淡淡地撂下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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