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謎情神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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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要不要與他們相認?鐵福英心裡仍未有定論。一開始她是抱持著不相認的打算,只想偷偷看看他們就好,瞭解他們是怎樣的為人、為了什麼原因竟拋棄自己的親生骨肉?

  這些日子與璽善及蘇夫人的相處讓她明白,當初決定送走她並非出於自願而是逼不得已;知道了原因後,她心裡比較好受了一些,但仍認為自己是鐵家的孩子,絕不可能改為蘇姓,因此沒有非得相認的必要;再加上蘇夫人心裡的悲痛似乎已慢慢平復,這樣很好,一切都應該回歸該有的位置。

  只是她捨不下璽善,他是她的弟弟,同胎而生的弟弟。尚未見面之前,她心裡並沒有任何特殊情感存在,畢竟雖是血親,但其實跟陌生人沒有兩樣,只是沒想到見到璽善的那一日她心裡莫名地激動到難以自持,若不是身處大街上,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小喜認為我該告訴璽善自己的身份嗎?」

  不論蘇家是否想接納她這個女兒,依她的立場,重回蘇家已是不可能的事了。但是該讓璽善知道她是誰嗎?該讓蘇夫人知道嗎?她一心只想找回自己的女兒。見到她因思念女兒而縫製的一箱又一箱衣物,說不感動是騙人的;然而就算她知道自己是她的女兒,她也無法回到她身邊;她的父母、她的家都在珠崖,與其見了卻仍然得分開,是不是不知道對她來說也許比較好呢?

  如果她是小姐,一定也會跟她一樣很難下定決心。

  「小姐此趟出門時,老爺跟夫人是否有跟你談及相認的事?」

  此事應該以老爺跟夫人的想法為優先考慮,畢竟養育之恩大如天,他們才是小姐真正的爹娘。

  「爹什麼都沒說,只交代我在外要小心身體。而娘說了,凡事隨心而為,心裡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血緣不是說斷就能斷得了,而她是娘的女兒這個事實也不會因為認了親就被抹滅掉。」

  這麼聽來,夫人並不反對小姐與蘇家人相認,一切就看小姐自己怎麼決定了。

  「衛公子好像已經察覺到小姐不是男子的事實,他對小姐的事頗關心的樣子,昨日在蘇府時還問了我許多有關小姐的事。」

  他應該是知情的吧,所以才會在她受傷的隔夜刻意避開與她同室。但一想起她初受傷的那一夜他為了照顧因傷而發高燒的自己,為了不讓體內惡寒侵襲她讓傷勢更形惡化,他抱著她與她同寢而眠,回想起那一幕,鐵福英不禁又紅了耳根。

  小喜看著她家小姐發紅的耳根。小姐在想些什麼?竟然想到耳根都紅了?是在想衛公子嗎?

  「小姐跟衛公子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許久沒被敲頭的小喜又被敲了一記。

  幹嘛又敲她頭!難道小姐是因為被猜中心事所以心虛嗎?一定是這樣。

  「胡扯什麼。」鐵福英站起身走向房門口,不打算回答小喜的疑問。

  門一開,鐵福英嚇了一跳,一張滿是鬍髯的臉出現在門口,一臉的煩惱,似乎正在猶豫該不該敲他們的房門。一見到他,張口欲言,又說不出一句話來。

  「冉兄是否有事?」

  「是有些事。」

  該不該問鐵公子?頭兒最近好像有些反常。除了鐵公子外,他一時也想不起來能找誰討論這件事。鐵公子這些日子好像跟頭兒走得滿近的,兩人交情應該不差,還是說出來好了,聽聽鐵公子有什麼想法。想拉著鐵福英到一旁說話,卻被小喜給阻止了。

  「有話就說啊,幹嘛動手動腳的。」粗手粗腳的,要是拉痛了小姐怎麼辦!

  「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要跟鐵公子商量,沒空跟你吵架。」揮揮手像趕蒼蠅般把小喜趕至一旁去。

  他還能有多重要的事?算了,看在他救過小姐的份上,今日就不跟他計較了。

  怪哉!小矮子今天怎麼這麼聽話,叫他走他還真的乖乖地閃到一邊去?抬頭看看天象,沒有異常;再看看四周,也沒事,難道是他自己不正常了嗎?

  「冉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見他拉自己到一旁,卻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看了看天色,又看看了週遭,不明白他究竟想跟自己說些什麼。

  被小喜異於平常的舉動給分散了心神,差點忘了這件事。看了一下四周,確定都沒人,才小聲問道:「鐵公子覺不覺得我家頭兒最近有些奇怪?」

  他是指哪件事?該不會連他也察覺到什麼了吧?

  「此話怎麼說?」

  冉德申有些支支吾吾,不知該不該將頭兒最近老是上玉春樓的事對她說。

  雖然說有哪一個男人不愛美色,但是他跟著頭兒那麼多年,從未見他上過青樓,就連應酬的花酒也很少喝,最近不曉得為何轉了性子,該不會是被玉春樓的花魁關燕燕給迷上了吧?

  「冉兄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見他好像有些難以啟齒,不知究竟是為了什麼事,為何不找衛公子商量,反而找上她呢?

  「頭兒最近常上玉春樓,我怕他因此耽誤了追捕夜梟的事。前幾日他進宮接到了御令,聖上下令此次務必將夜梟逮捕歸案,否則將責罰相關人等。最近幾日連縣府中的捕快也全出動捉拿夜梟,但頭兒反倒沒什麼動靜,讓我很擔心。我在猜想頭兒該不會是喜歡上玉春樓的花魁關燕燕了吧?」

  他去了玉春樓?上回他們被拉入玉春樓時,雖然他沒有表現出抗拒,但也沒有讓玉春樓的鶯鶯燕燕近他的身,她還以為他與一般的男子有所不同。是因為她在場,所以才隱住男人愛色的本性嗎?

  鐵公子怎麼不說話?是覺得男子上青樓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嗎?難道是他自己想太多了嗎?但是頭兒不是一般愛色的男子,怎麼想都覺得不像平常的他。

  「這件事冉兄恐怕是問錯人了,此事我無法置評。或許衛兄心裡另有其它打算也說不定。」應該是這樣吧,她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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