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總裁當參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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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倏地,凌普臣俊臉一繃,嗅出自己被設計的味道,冷冷開口問:「所以?」

  「你是不二人選。」黑曜倫與羅博克有默契地對看一眼。

  他不悅地挑高左眉,向來無害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犀利防備。

  「嫂子不會介意你帶點工作度假的。」他還是很希望擁有下班後繽紛艷麗的娛樂生活,好嗎?

  「別鬧了,我們除了玩,還有別的事要忙……」黑曜倫懶洋洋地開口,一語殲滅他突然靈機一動的提議。

  這趟旅行除了一償愛妻的夙願之外,主要也是他想多陪陪她,如果可以順便帶回「好消息」,就真應了「一舉三得」這句話。

  看著好友臉上曖昧到家的表情,凌普臣心底鬱悶到幾乎快吐血!

  他要「忙」的事,難道他就不用「忙」了嗎?雖然他們要的結果不一樣,但享受中間過程的心情是一樣的……

  「你們休想壓搾我的私人時間。」他沉下俊臉發出警告。

  「我沒有要壓搾你的私人時間。」黑曜倫採取放任的態度,清淡的口吻彷彿在暗示著「公司其實可以隨便你搞」。

  「不怕你們人還沒回來,公司就垮了?」這幾乎已經是帶點淡淡威脅的警告了。

  「聽起來不壞。」黑曜倫撫著下巴,點點頭。

  「附議。」羅博克則是一臉事不關己的慶幸壞笑。

  聞言,凌普臣斯文俊秀的臉龐上瞬間佈滿濃濃陰霾,悻悻然地站起身,雙手閒散地插在口袋裡,舉步走向總裁室大門。

  「喂!去哪?」黑曜倫嘴邊有隱藏不住的勝利淺笑。

  「去透透氣。」他頭也不回地冷哼,口氣惡劣到不行,「我一走進你這間辦公室就腦袋發脹!」

  黑曜倫與羅博克聞言,隨即低沉地笑開,這歡樂的笑聲聽在接下來準備「受害」三個月的男人耳裡,宛如火上加油,將他胸口的那團悶氣燃燒得更令人難以忍受。

  「幾天後,別走錯了辦公室。」黑曜倫故意再次強調,揚聲叮嚀。

  結果回應總裁大人的是一記憤恨的甩門聲,換來兩個男人迷人的低笑聲。

  ***

  「為什麼不敢說?孟唯芙,你真是個孬種!」

  唯芙趁著休息時間,上來公司三十六樓的樓頂,對著眼皮底下空曠的滄涼街景發洩似的低喊。

  「……都什麼時代了,你到底有沒有認知到啊?喜歡一個男人,就去跟他說嘛!每次鼓起全身勇氣靠近他後,都差那臨門一腳可以讓他知道就退縮,虧你還謹記『寧願後悔也不要有遺憾』這句話,結果咧?知易行難……」如果她本人可以給自己補上那一腳,她「下腳」絕不會軟。

  深深歎口氣後,她馬上又重振旗鼓地說服自己,「越是到這種時候,你就越要拿出冷靜來,好好分析情況。其實仔細想一下,在一個人面前說幾個字而已,很難嗎?雖然我知道告白的話不好說出口,但是你退縮多少次了?十次!快跟國父革命一樣了,整整十次的陣前脫逃會死多少腦細胞?要是腦細胞死了就不會再長出來的話,你就真的損失大了你!」

  屋頂風很大,削弱了她聲音的力度,漸漸驅散語氣裡滿滿的懊惱,也讓一口氣說完這麼多話的她,突然感到一陣口乾。

  她嚥了嚥口水,潤潤喉後,還有滿腹下文想繼續接著講,「你真的、真的拜託要對自己有點自信好不好?其實你也沒有哪裡特別不好,至少臉蛋清秀,胸部雖然跟電視明星比起來,是有點不夠豐滿,但……反正你又不是特別欣賞禽獸類男人……」

  在她「自我溝通」正要切入重點時,冷不防一句質問從身後直劈而來。

  「喂!你哪個部門的?」凌普臣冷凝著那張顛倒眾生的斯文俊臉,自信滿滿的視線筆直射向她。

  從總裁室出來後,他甩掉前來道喜的秘書部之花,一肚子烏煙瘴氣正愁沒處發洩,沒想到一溜上頂樓,就聽見這番令他噴飯的對話。

  他是特地上來找清靜的,倒沒料到這裡早一步被一位聒噪的嬌客佔據,看來他想重拾一片靜土最好的方法就是……趕走她!

  唯芙跟自己的對話才進行到一半,就被人硬生生截斷,破碎的字句飄散在頂樓強風中,尚未完全抒發成功的悶氣還梗在她胸腔裡不上不下。

  她皺起兩道清麗的秀眉,深吸口氣後緩緩旋身,一臉不快地瞪向聲音來源。

  凌普臣眼神平穩地盯著她看,反倒是臉皮薄的唯芙被他直率大方的凝視惹紅了酡色粉頰。

  他的目光毫不扭捏,看人的方式大膽又坦率,像察覺到她的窘熱,他左眉一挑,隨即露出半是戲謔、半是倨傲的冷蔑神情。

  「你又是哪個部門的?」唯芙臉紅歸臉紅,但反擊的氣勢絕對不受干擾。

  男人沒事長這麼帥幹麼?光是看,她就一肚子的氣。

  凌普臣聞言,想起剛定案的結論,一時間所有思緒又轉回到那上頭,連帶影響他此刻的情緒,「你不認識我?」語調十分不耐,與他平日溫柔、彬彬有禮的模樣完全不同。

  「認識,你在公司很紅。」唯芙老老實實地回答,她會反問也是因對方太沒禮貌。

  「多紅?」他扯動嘴角,重新恢復原本風流倜儻的大眾情人模樣。

  「只要你一走過去,我的同事『們』就會停下來偷瞄你。」緊盯著他朝她走過來那自信飛揚的模樣,她的眼神瞬間充滿戒備。

  這應該可以算是讚美了,但不知怎麼搞的,從她嫣紅的嘴裡說出來,反而有一種半諷刺的味道。

  「還有呢?」他接著問。

  現在他的確需要一些恭維,來讓他暫時忘記自己之後必須代理總裁一職的可恨事實。

  「你確定還要聽下去?」接下來,她可不敢保證是他想聽的話。

  「反正在頂樓,現在也沒什麼別的事可做。」凌普臣沒有遺漏她方才眼中瞬間閃過的那抹鄙夷。

  怎麼回事?難道他招惹過她,然後又忘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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