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立刻發出像是愉悅又像是痛苦的尖叫。
「我已經警告過你別動了。」他喃喃地乘聲道,並開始以有節奏的動作搖晃著她。
激情再度在她體內輕爆而出,令她不由自主的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輕聲喊叫。因為到達過所 謂的高潮,所以她能明顯地感覺到他現在對她的折磨,他動得不夠快,進入的又不夠深,輕 柔地讓她只能在臨界點上無助的顫抖。
他想逼瘋她!
「拜託……不要驗鵅I」
敖玫君分不清自己是在求他放過她,還是催他快完成它,卻能清楚地感覺到她的身體正狂野 而用力的在他身上起伏著,並用那事後絕對會讓她羞慚而死的動作尋求兩人滿足的解放。
再也無法克制了,她的反應逼得他的自制力粉碎,他開始猛烈的衝刺,高潮在她抑制不住的 尖叫與他沙啞的低吼聲中將他倆淹沒。
事後,她全身虛脫的枕著他的肩膀喘息,而他的手卻依然貪戀的撫摸著她的胴體,像是一刻 不碰她就會渴望而死一樣。
「你還想欺騙自己說你不愛我嗎?」他沙啞的聲音忽然從她的頭頂上輕響起來。
她的身軀一僵,想推離他,但他的手卻迅速地援住她的腰,將她緊靠在他身上。
「別想,這輩子我是不會再放開你了。」
再也受不了內心的掙扎與無助,敖玫君啜泣出聲的掄起拳頭捶打著他。「你到底想怎樣,為 什麼不放我走,為什麼?」
易驗嚗萛坐@聲將她壓在胸膛上,感覺她的淚水緩緩滴落下來。
「為什麼堅持要跟我離婚,你是愛我的不是嗎?」他問。
「不——」她絕望的否認。
「告訴我實話,否則我沒辦法幫你——幫我們。」他將她抱得更緊。
她無言的啜泣著。
「那天回到家中沒見到你,老實說我著實鬆了一口氣,因為我完全不知道要如何裝做若無其 事的面對你,尤其,如果再發生同樣的事,我根本無法把握自己還能把持得住。」見她始終 沉默不語,他緩緩地開口說出當年的事,「其實我那時候就想要你。」
此時,她的呼吸彷彿暫停了下,接著又慢慢的陝復正常。
「當時我真的被自己嚇住了,」他回憶的說,「我一直以為自己深愛著她,結果卻遏制不?〉南胍c悖井I指芯蹙拖袷潛撐蚜俗約閡恢奔腰氐哪持中拍睿冽醓A瀾繅幌倫油囈猓Ak?所適從。而當我慶幸不用再面對你,還意外的收到她的留言後,我天真的以為只要回到從前 ,一切將不再有問題。」
「可是當我真正面對她時,我腦中浮現的卻全是你。我開始不由自主的在心中比較你們之間 的差異,然後,我發現我完全想不起過去與她在一起的事,卻不斷地想起與你在一起時的點 點滴滴,甚至是你木然的樣子,哭的樣子,傷心的樣子,絕望的樣子。突然之間,我發現我 帶給你的除了傷心難過之外,竟沒有一絲喜悅與歡笑。」
易驗嚗J諷的輕笑一聲,才再次開口。
「第一次瞭解到恨自己是什麼樣的感覺,我竟為了沒能帶給你幸福而恨自己,事到如今,我 想不承認自己早已愛上你都不行。原來,我的身體只是真實反應出我的心而已。」
他稍微停了一下,而她早已不再啜泣。
「後來當我開始打聽你的消息後,我便像只無頭蒼蠅般的四處亂撞。可悲的我那時才發現, 我對你幾乎一無所知。好不容易才從酒店打聽出你家的地址,但在那裡等待我的,卻是那間 早已坍塌的焦屋與四週一問三不知的鄰人,我不禁開始往壞的方面去想。」
他忍不住緊擁了她一下,像是在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一般。
「連續作了一年你因心灰意冷而選擇自殺的惡夢,我開始將睡眠時間也投在到工作上,除非 累到不行,我絕不沾床。這情況一直維持到半年前,我開始看心理醫生才有所改善。」
心理醫生?敖玫君迅速地抬起頭來看他。
易驗宬朝她苦笑了一下,伸手輕撫她淚濕的臉龐。
「訝異嗎?若非逼不得已,我也不想走進令人側目的精神科。」
「發生了什麼事?」她無法阻止自己出聲問。
「沒什麼,只是幾次體力透支昏倒和食用過量安眠藥一覺不醒,把幾個朋友嚇壞了,他們才 會架著我上醫院接受輔導。」他刻意說的輕描淡寫,不想讓她知道當時的緊張氣氛。
敖玫君完全沒想到事實會是這樣,原來他所受到的折磨與痛苦並不比她少,嚴格說來,還有 過之而無不及。
「別離開我好嗎?」
她看著他,做夢都沒料到他會有愛她的一天。她不是在做夢吧?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她的沉默讓他頓時硬聲道,「我是個自私的人,當年無禮的要求 你幫忙我時你就該知道。我不會讓你離開我,即使你會因而恨我,或一輩子不理我也一樣。
我再也不要去看心理醫生,再也不靠安眠藥入睡,更不想一天工作二十四小時來遏止自己的 胡思亂想。我要抱著你入睡,醒來之後就能看到你。我要你待在我身邊,一輩子當我的妻子 。你可以恨我,但是絕對不能阻止我愛你。你聽到了嗎?」
「我的腳,一到下雨天就會跛。」她突然說道。
「什麼?」他眨了眨眼,一時反應不過來。
「你不介意有個跛腳的妻子嗎?」她終於雙眼含淚的望著他問。
易驗宬在一瞬間睜大雙眼,嘴巴張了又張,卻說不出話來。天啊,她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答 應不與他離婚,要一輩子留在他身邊了?
「你——」他啞聲開口,但粗啞的嗓音讓自己聽了都皺眉,他馬上用力的輕咳了一下。「你 不堅持要離婚了?」
「你要離嗎?」
「不!」
她為他激動的反應而微笑。「那就不。」她柔聲的說。
「告訴我,玫君,你愛我嗎?」他依然不太相信眼前突如其來的改變,想聽她內心深處最深 情的聲音。
「我愛你。」
噢,老天!如果這是個夢,他寧願永睡不醒。
「我愛你。」他情不自禁的俯頭深深地親吻她。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她在他抬頭後,喘息了一下道。「你不介意有個跛腳的妻子嗎?
」
「呆子,你忘了讓我愛上的是三年前不良於行的你嗎?」他緊摟著她說,「跛腳?不,我一 點也不介意,事實上它只會讓我更加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