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發出聲音,否則她就輸了,她就會如他願地成了他口中的淫娃蕩婦!
「不要抗拒我,不要吝於對我釋放你的熱情。」他將自己緊緊地貼住她光滑如絲的軀體,讓她感受到他下腹緊繃的慾望。
雖然她這方面的經驗很少,但她對那堅挺並不陌生,這時她是真的感到恐懼了!她的腳又踢又踹的,用盡全力掙扎,無奈的是根本起不了作用,反而更挑起他征服的慾望。
倪均無視於羅浥薇的恐懼,將自己擠進她的雙腿之間,讓她的雙腿分得更開。
她逃離不開了,羅浥薇絕望的淚眼汪汪,她知道她是無法拒絕他情慾上的索求的。
當滾燙的肌膚慢慢降溫,心跳逐漸趨於和緩的時候,倪均緩緩抽離她,跟著連挖帶損、極盡諷刺之能事地在她耳邊低語道:「你知道你剛才叫得有多yin蕩嗎?你知道你剛才的表現有多放浪嗎?還說不要,騙子!」
他惡意的奚落與嘲弄,讓羅浥薇的心有如椎心刺骨般的劇痛,但她選擇沉默,不願對他做出任何的回應。
在他以蠻橫、強硬的手段佔有她之後,她除了悲傷的情緒之外,湧上心頭的是壓抑不住的恨意。
他竟然不顧她的意志用這種幾近強暴的方式摧殘、蹂躪她的身心,她絕對不原諒他!
「幸好我太清楚你的伎倆,你當初不就是這樣一步一步引誘我上鉤,把我耍得團團轉的?不過你愛玩遊戲,我就陪你玩,這樣也滿有趣的!以後我會做個」好老公「,夜夜陪我的好太太玩這種誘惑性的rou體遊戲,以增加我們閨房樂趣,你說好不好?」倪均看見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憎恨,不但不以為意,反而故意用手指在她渾圓白皙的肩頭劃圈圈,對她綻開一抹邪惡至極的淡笑。
原來他真的可以做到如此殘酷!
她背叛他、她欺騙他,他所做的一切只不過要她付出代價而已,他只不過要討回他曾經付出過的真心真意而已,因此他不能心軟!
若他親眼目睹佳郁和她在家卿卿我我都不該施以報復手段,那他就是名副其實的龜孫子了!
倪均反覆地提醒自己不要再被她的故作姿態所蒙騙,即使他瞅見她顫動的眼睫上仍有未干的淚、嬌嫩的紅唇上仍有未乾的血,他還是起身穿好褲子,關上門,走出房間,也走出她的心門。
羅浥薇沒想到他真的說到做到,他真的夜夜和她大玩「rou體遊戲」。
她感覺自己就如同他的禁臠一般,她在這個家中的意義就是為了提供他免費的「性」,成為他專屬的「妓女」而已,其他什麼都不是!
總裁夫人、倪太太的頭銜聽來迷人,可是半點實質的價值都沒有,有時夜半醒來,她甚至會懷疑、思忖她為什麼會在這裡?她為什麼會躺在這個男人的旁邊?她是誰?他又是誰?而他們的婚姻到底該算什麼?它真的存在嗎?
走到這種地步,最悲哀的事便是發覺自己連想哭的時候都哭不出來,眼淚就像被凍結似的。
她恨他,但更恨自己的身體每每受不了他的挑逗而屈服在他的蠻橫對待下,就算她曾經傷了他的心,她受的懲罰也夠多了。
她不能再這樣下去,她一定要離開他,否則她只有死路一條——在他rou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下而死。
她當然怯弱地想過一死了之,但她死了,老爸、老媽怎麼辦?還有……肚子裡未成形的寶寶怎麼辦?
寶寶!羅浥薇低喃這個名詞,喜悅地輕撫著自己仍舊平坦的腹部。
雖然她還沒去給醫生做過檢查,但從身體的種種變化看來,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懷孕了,這意味著她即將會有自己的寶寶,她要做媽媽了!
媽媽?多棒的一個新身份啊,或許她會因此找到自己存在的理由與價值,因為寶寶需要她。
但若她再繼續待在這個家,待在倪均身邊,當媽媽的夢想一定會破滅。
她甚至可以輕易猜出她告訴他她懷孕時他會講的話,他一定會說:「你說孩子是我的,我就會相信嗎?你跟外面男人生的野種,要我承認那是我的孩子,你是在癡人作夢吧?把他拿掉,我不會容許他的出生!」
一想到倪均的反應,羅浥薇忍不住就打了個寒顫,倉皇不已。
她怎麼可能拿掉自己的孩子?雖然他是在沒有爸爸疼愛的情況下出生的,但有她這個媽媽用加倍的愛來呵護他、來寶貝他就夠了。
他不需要爸爸!
她必須離開倪均,因為他早已不再是她原來認識、深愛的那個溫柔的倪均了。
她衷心期盼她離開後,他會尋回屬於自己的本質,儘管傲視睥睨卻是是非分明的。
屆時,她會非常期盼他日與他再次的相逢!
羅浥薇走了。
她做了她這一輩子最有自信的一個決定——瀟灑地離去,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留下的只有已簽好名字的離婚協議書及一封信。
信上是這麼寫的——
倪均:
對不起。
我走了,帶著你曾給我的美好回憶走了。
或許當你看到這封信時,你會暴跳如雷,你會大發雷霆,但我希望你在生氣過後,能平心靜氣地想想我們的婚姻再繼續這樣下去有意義嗎?
如果婚姻不能建立在彼此互信互諒的基礎上,那就沒有任何意義。不管你或我都已經在這場婚姻中被折磨得傷痕纍纍,都已經無法再繼續承受彼此的惡言相向與劍拔弩張了。
我累了,我相信你也累了,放彼此一條生路吧!
我們都需要一片可以喘息的天空,找回自己原來的模樣。
離婚協議書我已簽妥和信一起放在桌上,不要找我,我相信若我們有緣,我們會再相逢的。
祝你幸福!
浥薇
羅浥薇離開一星期後,倪均度過最初的錯愕、憤怒,一直到現在,他只覺自己的心就像被掏空似的,空洞得可怕。
她終於成功逃離他,她總算不必再忍受他的折磨與報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