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招金看他一副打算把她驅逐出境的模樣,知道他是認真的,她若是再不動手,他什麼都不會教她。
沒辦法,她只好伸出小手開始解單星澈睡衣的紐扣,這次換他愣住。
「你在幹什麼?」聽不懂他的話嗎?
「幫你脫睡衣啊!」她的臉紅得比蘋果還紅,雙手雖然一直發抖,卻還是努力在解扣子。
簡直胡來!
他應該推開她,然而單星澈的雙手卻做不出反應,彷彿寄放在異空間忘了拿回來,只能睜大眼睛,看著她把自己睡衣的紐扣全部解開。
許招金的身高不高,頂多只有一百六十公分,單星澈如果不幫忙,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幫他脫掉睡衣,只好抬起臉凝視他,無聲請他合作。
單星澈的手依然寄放異空間,不,他連反應都一起寄放了,直到她噘起小嘴輕輕地說了聲「拜託」,他的手才開始恢復知覺、才能動。
「……你是認真的嗎?」想從他這裡學會怎麼勾引男人?
「只有你能教我。」她雙手掐住他的睡衣,是拜託也是請求,看在他的眼裡卻像在撒嬌。
他一向就無法拒絕她的請求,從一開始就輸了,輸在她認真的眼神和有如春風的笑容之下。
單星澈微笑,認了。
他和她一樣都是傻瓜,仔細想想,他比她更傻,喜歡她卻不敢告訴她,一直戴著名為朋友的面具,什麼時候才能脫下來他不知道,也許這輩子都沒有機會。
「既然如此,你最好有心理準備。」這也許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和她如此親密接觸,他必須好好把握。
許招金點點頭,只要他肯教她,他要她做什麼她都會配合。
在單星澈幫助下,許招金總算順利脫下他的睡衣。單星澈將脫下來的睡衣丟到旁邊的椅子上,牽起許招金的手和她十指緊扣,將她慢慢拉近,隨著兩人身體慢慢靠近,許招金的心跳速度也突破極限。
她看著單星澈低下頭,性感的唇慢慢朝她的嘴壓近,想尖叫聲音卻卡在喉嚨。
「閉上眼睛。」他在她的耳邊說話,性感低沉的嗓音融化她全身。
她很聽話地閉上雙眼,雙唇卻不受控制地顫抖,單星澈的嘴唇竟也微微發抖,因為他知道這極有可能是她的初吻,她竟然獻給他。
兩顆心、四片唇在這一刻交會。
雖然只是蜻蜓點水,卻是許招金的初吻。
他的唇冰冰的、涼涼的,一種很舒服的感覺,跟她的想像大不相同。
小嘴不自覺地張開接受更多的吻,許招金可以感覺到單星澈的吻逐漸變得有攻擊性,嘴唇也不再那麼冰涼。
他吸吮她的粉唇,由淺入深、由松到緊,再慢慢放開。
逐漸原先淡粉的櫻唇頓時轉為艷紅,在她還沒能適應他的節奏之前,他的舌已經侵入她的芳腔,在裡面翻雲覆雨了。
她嚇了一跳,同時感到非常刺激,這就是所謂的舌吻嗎?
不,不是。
單星澈挑弄她的舌頭,要她和他一起共舞那才叫舌吻,許招金似懂非懂地與他交纏,單星澈壓根兒就沒想到她的學習能力這麼強,一下子就學會了,驚訝之餘更為激動,吮吻更加激烈。
他們吻到幾乎不能呼吸,胸口上下起伏不住喘息,卻還是停不下來。
單星澈順勢將她整個人拉倒在床上,許招金整個人俯趴在他身上,十指依然與他緊扣。
「呼呼!」
他們都氣喘吁吁,但誰也沒有停手的意思。許招金是不懂得喊停,單星澈是根本不想喊停,兩人就這麼一直吻、一直吻,直到單星澈再也藏不住生理反應。
「夠了!」再下去他就要失控了。
許招金不明就裡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何把她推開,他看起來明明就很享受跟她接吻。
「這樣就可以了,你表現得很好。」可惡,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待會兒得再去沖一次冷水。
許招金依然坐在床上,像個被拋棄的孩子似的看著他,凌亂的頭髮和微腫的紅唇,不像孩子倒像引人墮落的妖精,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自制力太好,早就撲上去奪取她的純潔。
「今天晚上的課就上到這裡,晚安。」不對,不能再繼續上這種鬼課程,他一定會死,會因為慾求不滿而翹辮子。
「……晚安。」她慢條斯理地下床走出他的房間,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星澈--」她想問他是否有同樣的感覺,才剛轉身,門就當著她的面關起來,無論她怎麼喊他的名字,他就是不開門。
「你不會覺得奇怪嗎?」她對著門板喃喃自語,右手撫摸胸口,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燃燒。
「呼呼!」該死,他好想要她,怎麼辦才好?
整個晚上,兩人都睡不著。
胸口那把慾火,跟隨他們一直燃燒到天亮,怎麼都澆不熄。
第8章(1)
隔天一早,單星澈就去上班,因為是週六,一般上班族都不上班的,所以許招金懷疑他是在躲她,不想跟她見面。
單星澈外出不久,許招金也回家了。家中依然是冷冷清清,雙親還滯留在美國不肯回來,而她也已經習慣了。
她的爸媽有個奇怪的觀念,出國就是要玩夠本,因此他們只要一出國玩,沒有十天半個月不會回台灣,特別是她爸媽有個朋友住在舊金山,一直邀請他們去玩,這一待又要十天半個月,加起來剛好一個月,所以她判斷她爸媽年底前不會回國,搞不好還會去紐約時代廣場,跟人家瘋跨年。
唉!
她從未發現家裡如此冷清,可能是單星澈進出太頻繁,她很習慣在家裡看到他的身影,一下子少了他在旁邊監督,她真的很不習慣。
放下皮包,許招金第一時間就是拿出抹布擦桌子,擦著擦著又想起單星澈,急忙丟下抹布。
如果讓他知道她又開始擦桌子,他一定會很不高興。
不知不覺中,許招金已經以他的意見為意見,她自己沒有發現這其實是一種愛情的表現,就像整晚充斥在她胸口那把火,都是止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