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答應她們,如果今天她們能毫無異義的接受座位安排且相安無事的話,那她們就可以選購一隻她們最想要的珠寶鑽戒,價格不計。」
「你出錢?」不是黎恩懷疑他沒有這個身價,也不是怕他花太多錢,而是因為太瞭解他的個性才會這麼問。
他笑了笑,「當然是爸出錢。」
「他同意?」黎恩嘴角漸露笑意的揚了揚眉。
他沉穩的笑了笑。「我沒問。不過,我想他應該出得起。既然是爸的老婆,當然得他自己養,這一點我想他應該沒有意見。」
黎蘋跟黎詩聽了答案後,捧腹大笑到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哈哈!這招很高明喔,黎老的荷包要大失血了。」
兩個小女生對這位二姐夫簡直崇拜到五體投地。誰叫黎老每次都把三位夫人爭論的問題丟給別人,這下可好了,這次總算讓他付出一些代價了。
「什麼事這麼好笑?」
突來的聲音把兩個笑得有些停不住的小女生嚇了一跳,只見黎老不知何時走到了他們這一桌。
擦了擦笑出的眼淚,兩個小女生異口同聲說:「沒什麼啦,就聽到一則好笑的笑話而已。」
黎老一頭霧水的看著這兩個盯著他,想笑又不敢笑出來的小女生,有些不解的瞪了她們一眼,然後決定不再理會她們,轉向自己的女婿。
「卓也,你跟我一起去敬個酒,我順便介紹一些朋友給你認識。」
古卓也才站起身,黎恩拉了拉他的衣袖,有些擔心的說:「別喝太多酒。」
他還來不及回覆,就被黎老搶白了。「只會擔心自己丈夫,對我這個父親倒是問也不問一句。」
又來了!老人家又吃醋了。
「我哪有。爸杯子裡倒的不是烏龍茶嗎?」
剛才明明看到助理幫他倒的是烏龍茶,而且大家都知道他心臟不好,不會有人強迫他喝酒,誰說她不關心他了!年紀都這麼大了,還老是吃自己女婿的醋。
「哼!誰說是烏龍茶了。」
被拆穿的老人哼了一句,就領著女婿敬酒去了。只見他們穿梭在各桌間,忙著跟各政界人士交往應酬。看著他一杯又一杯酒灌下肚,黎恩有些心疼他。交際應酬雖不能免,但這樣把酒當開水喝,實在很傷身。
「這麼心疼他就去救他啊,又沒有人規定非得是王子救公主;王子有難,公主當然要義不容辭的伸出援手嘍!是吧,恩娃公主。」
說的也是,黎詩的建議還不錯,她想了想,終於起身走到他身旁。
「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我覺得有些不舒服,卓也,你可以陪我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嗎?」
走到休息室的沙發椅上,她的頭一直低垂的靠在他肩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他擔心的將她的頭挪在他的腿上,避開身後從窗外照入的陽光,摸了摸她的額頭,好像有些熱。
「很難受嗎?」
她搖了搖頭,仰望著他。「卓也,你後悔嗎?」
「後悔什麼?」沒頭沒腦的問他,她的臉色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大礙了,心裡暗自鬆了口氣,只在意她的身體狀況的他,對於她的問題倒是不怎麼認真回答。
「後悔娶了我,後悔進到寬合,後悔……」
她的話還來不及說完就被他的大掌給摀住了嘴。
「你知道我的答案的。」
她起身改坐到他腿上,平視他的眼睛,有些賭氣的說:「我不知道,你從來沒說過。」她以為她可以等待,但突然之間她有些失去了耐性,不知為何,有一種不確定感。
撫著她有些惱怒的臉,他心裡是欣喜的;她的惱怒代表她在意他,她的在意滿足了他,而她的惱怒則取悅了他,他傾身想吻她,卻被她避開了;他不放棄的又試了一次,終於如願吻住了她閃避的唇。
她有些氣惱的、懲罰性的輕咬了下他的唇,他低笑出聲,輕道:「我愛你。」
她愣了一下,又被他趁機給吻住了唇,而這次她主動回吻他,吮吻的熱度讓他有些亂了氣息,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拉下她背後的拉鏈,伸手輕撫她的裸背,一股涼意讓她回過了神,她嚇了一跳,推了推他,突然一聲開門聲響起,古卓也迅速將她藏至身後,幫她拉上拉鏈。
進來的人發覺自己好像打擾了他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了聲抱歉。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裡面有人。」
才想要告退,就被一聲熟悉的聲音給喚住。「江晴?」
第9章(2)
原來要轉身走出去的身影突地定住,回過身走了進來。「黎恩,學長,怎麼這麼巧!」講完後,就有些曖昧的看了看他們兩個。
在公開場合出糗好像成了他們生活中的一部分,黎恩開始有這種感覺。
「今天是我爸七十大壽。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朋友今天結婚,在這裡宴客,沒想到會遇到你們。」
看了眼仍是一臉冷漠的古卓也,不知為何,江晴覺得自己好像沒有以前那麼難受了。為什麼?心裡有些疑惑,是習慣了還是因為自己放下了?
黎恩用手肘頂了頂一臉冷漠的他,暗示的看了看他。
「好久不見。」他勉強的打了聲招呼。
「學長還是一樣的親切,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江晴再次覺得驚訝,自己竟能以如此輕鬆的態度面對他,原來人的執念要放下,有時也只是一瞬間。
「最近親切多了,連我們家鄰居也覺得受寵若驚,所以你不用太訝異。」
想起那天張媽媽他們呆愣的表情,黎恩低頭偷笑,沒想到做人親切也會嚇到人,大概也只有他們家古總裁才辦得到。
「既然是你爸生日,你們兩個怎麼會躲在這裡……親熱。」
江晴取笑的話讓她緋紅了臉,瞪了眼那個不知節制的男人,而他則想起他們進休息室的原因,有些擔心的問:「你的身體還好吧?還是覺得不舒服嗎?」
不舒服?差點忘了這件事。「我沒事啦,我只是隨便找個藉口把你拉離現場而已,我怕你喝太多酒,身體會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