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鑰匙呢?「
「也交給你。」這樣總行了吧:
「嗯,你去拿吧!」何羽逸心狂跳地說,一溜煙地脫離他炙熱的懷抱。
他濃眉一橫,詫異地瞪向她,她要他在這緊要關頭去拿那把該死的鑰匙?
「也回去洗個澡。」她瞅射他,一臉無辜地說。
他一看到她柔弱的樣子心就軟了,目光凶不起來,但難道——
「不能一起洗嗎?」夫妻是一體的!何羽逸雙頰熱烘烘的,她沒想過他會提議要一起洗澡,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而她也敏感地發現了他的不高興。
她並不想造成他的不開心,可是他不是答應給她自由的空間嗎?相對的他也有自由的空間,有點距離才有美感,他忘了嗎?
「我想一個人安靜下,今天太熱鬧了,你也回去洗澡讓自己放鬆,不是很好?」她嗓音柔柔地說。
「讓我抱你就是最大的放鬆。」宋世哲把她拉過來,雙臂環著她,聲音低低地說,他己退讓到最大底限了。
「可是,可以等一下下嗎?再給我多一點時間。」她小臉暈紅地說,可以感到他身上散發著危險的熱力,她卻還沒準備好接納。
宋世哲難以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他沒有離開她的打算,他全身熱血沸騰,而她竟然要他等?
他得等她的寵幸,這完全不在他的計劃中,他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他不會輕易同意她。
「為什麼?」
「你不是答應我,什麼時候行房由我決定。」她仰起小臉,納悶地問。
他啞然,她端出了結婚條件,一股無形的僵持佔滿他的心頭。
何羽逸從他的表情看出他心裡很悶,她並不是要拒絕他,她只是希望彼此有個空間可以緩衝下新婚之夜的緊張
但他顯然是很有經驗而且不需要緩衝期。
「就包容我一下,你先回房去等我嘛,我洗好澡就過去找你了。」她勾住他的頸子,送上香唇吻他,對他撒嬌。
他睨著她,多不想依順她,等待將令他痛苦不堪,但她撒嬌的樣子真是要命的迷人,軟軟的呢喃、軟軟的唇,把他的心也變得軟,他不順著她都不行。
「要多久?」他問。
「一個小時。」她說。
「好吧,別讓我等太久。」他投降,暫時的收回所有熱情,走向兩房之間相通的門,推開門,把插在門把上的鑰匙拿下,交給她。「你要的,拿去吧!」
「謝謝。」她拿在手心,甜甜的笑。
他笑不出來,大步走向自己房裡,甩上相通的那道門,霎時他聽見了門上鎖的聲音。
他止步,回頭瞪向門鎖,他完全不同意她鎖門,她把他當什麼了?
仔細聽,她在哼歌,溫軟的聲音聽來愉快輕鬆,他可以想像她一邊脫去身上白紗、絲襪,露出一身水嫩肌膚,款擺腰肢走進浴室的模樣……
他繃起俊臉很想狂吼一聲,他的新娘把他隔離在外,對他要求隱私權,好享有一個人的快樂時光,不讓他參與。
他很挫折,這是原先預料不到的,他實在難以想像她心裡到底怎麼想?
難道她是因為經歷過別的男人,所以新婚之夜在她看來並不算特別重要?
他都認為她乖巧可人,也並不在乎她是否曾有別的男人,他自己的情事也曾有過輝煌的歷史,所以他認為不重要。
可是突然間他超在意她的記錄。
何況她不讓她公司和同事得知她已婚的身份,要是因此影響了他的權益,或者成了她在外面胡來的借口,他絕饒不了她。
他的胸口霎時間焚起熊熊的烈火,走到房裡的小吧檯,倒了一杯威士忌走進浴室,在浴缸裡放水,泡進裡頭喝酒沉思。
心底悶啊!
第5章(1)
這時何羽逸也正泡在浴缸裡,她一顆心停不了的狂跳,她希望自己盡量保持輕鬆,希望待會兒在他房裡別再表現像個青澀的女孩。
他一向喜歡她是個成熟女人,一定不希望她表現太差,可是遲早他會發現她沒有任何經驗,萬一他發覺她害羞又無趣,他會很失望吧!
她想過一個補救的辦法,她買了性感睡衣,待會兒就打扮得性感些,好讓她看來很有經驗。
她偷笑,洗淨身子,進淋浴間洗了長髮,全洗淨後,她吹整波浪捲發,在身上擦了香粉,進更衣室,打開衣櫃,拿了半透明的紗質睡衣換上。
她看著鏡子裡自己冷艷飛模樣,嬌嫩的身子在薄紗裡若隱若現,極為撩人養眼,她抬起手指撥亂頭髮,讓自己看起來更像是不折不扣頗有床第經驗的都市女子。
她終於有了點自信,套上漂亮的室內拖鞋,走向相通的門,深呼吸,開門……
他的房裡黑漆漆的,連一盞燈也沒開,藉著她房裡的燈,她看見他躺在大床上,似乎是睡著了。
而她也聞到他房裡有沐浴後的香氛,同時夾雜著烈酒的濃郁味道。
他喝酒了?
她藉著細微的燈光,走向他,他光著身子,只穿件男內褲,精實的男性體魄,有力的長腿,看得她一顆心猶入小鹿亂撞。
她俯下身瞧他,他眼睛閉著,她聞聞他的唇,他唇上有淡淡的酒香,他真的是喝過酒。
「世哲。」她柔聲叫他。
沒有回音,她突然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他睡著了,那今天就不必履行夫妻的義務了?
也好,那就改天了,她啥著笑,站直身子要打道回房。
慕然間,她的手被一股狂野的力道扣住,她驚喘,回眸發覺他目光深邃火熱地盯著她看。
「我以為……你睡了。」她羞怯怯地說。
宋世哲從暗淡的燈光投射下瞧著她絲薄睡衣底下極致誘人的身影。
但他可不滿意她的話,她的意思像是比較希望他睡著。
他等她很久了怎可能放走她,手一使勁,將她拉到他的床上,讓她直接撲在他身上。
「啊……」她驚呼。
他凝著她慌張的小臉,邪笑地說:「我在等你,怎可能睡著?」
她突然不知要說什麼,他們一向很有話說,在這一刻她腦袋是空的,他看她的眼神像恨不得吃掉她,害得她心慌意亂。